眼瞧形势突转,出剑刺出去的文琦暗骂了一声,不得已生生地将剑偏了一些方向,以免误伤了那位天门宗女弟子。
“当真是好仗义啊!不过可惜了!”红恒宽幽幽地说着,而后手上红光道印猛地拍出,正中文琦的胸口,。
登时,那文琦的身子便向后倒飞了出去,一大口鲜血血洒红宅,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方才停下。
明镜眼生生地目睹了全过程,惊骇万分,立即便跑了过去,抱着文琦的身子,梨花带雨的哭着。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呀!”文琦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艰难地说到。
“呦!小姑娘,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你个小白脸,她喜欢他做什么呀?”红恒宽收回了泛着红光的手掌,又抚上了怀中女子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满足地说到“小姑娘,我看不如这样,你亲手杀了他,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休想!”明镜当即答道,极是倔强,骨子流露出了一股凶劲,恶狠狠地瞪着红恒宽。
“小子,你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肯护着你,不如这样,你亲自动手了结自己,我倒可以放了她!”红恒宽转而笑着对文琦说到,谁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畜生,你休想,我愿明镜共死,此情至死不渝!”文琦张口说道,忍不住咳嗽了两下,脸色愈发苍白了,显是受伤不轻。
“哎!真是好感人啊!不过也太愚蠢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们还想活着走出这个宅子不成你死了,可以换回你在乎人的一条性命,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我说了,休想,若我真的了结自己在你面前,到时你又不肯放了明镜,那我岂不是白死了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买卖划算”文琦接话道。
红恒宽听罢,摇了摇头,又对明镜说到“小姑娘,这下你该看清楚这小子的真面目了吧!一个不肯为你去死的男人,还值得吗?你若当真喜欢他,那便是你的悲哀了!”
明镜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静静地听着红恒宽与文琦的对话,是不是真的像红恒宽所说的,文琦根本就舍不得自己的性命他是不是就根本不在乎自己那文琦这些年所承诺的,所表现出来的,都是骗人的吗?
“小子,你若真的不想死这倒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就你心上人的性命,跪下来,跪到我的面前,磕三个响头,我便放了她。”红恒宽指着自己面前的地板,说到。
“跪下”文琦不屑地说着“还磕三个响头红恒宽,你当我文琦是什么人?我一介皇子,龙子之身你叫我跪你,可能吗?”
明镜听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露出了几丝苦意,原来他的尊严比我的性命还重要,皇子龙子之身也是,倒真是尊贵至极,我明镜出身卑微,一介草民又何德何能让他为自己而死呢?
她松开了文琦的胳膊,缓缓地站了起来,俯身拾起了自己的长剑……
“明……”文琦伸手拉住欲走的明镜。
“这般,还有意思吗?”明镜苦笑着,原来是自己看错人了,这时,流云也赶到了二人身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文琦听着明镜说的话,愤恨了一声,指着红恒宽骂道“红恒宽,我一定抽了你的筋,扒开你的皮,你说的这些,千百年来,可有人做到若真有做到,我文琦甘愿与你磕头!”
红恒宽撇了撇嘴角,叹道“小子,借口可不是你这么找的,你若真的怕死,可以直说,一介贪生怕死之徒,枉为修行之人,幻世门几千年来怎么竟出些宵小之徒”
“废话少说,我文琦当然可以为了明镜去死,但那种不值得的死,我断然不会去做,你这般强人所难,分明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这是在污蔑我,污蔑我幻世!再说世上可有这般人物”
“说起来他也是你们的同门师兄,不过现在不是了,他可与我磕过头的,可不像你这般磨磨唧唧,他叫云子羽,你们可曾听说过”
只一个名字,便将在场的所有人镇住了,云子羽,那个叛道的妖人,那个无恶不作的妖人。
文琦听罢,冷笑了几声“红恒宽,我看你当真是糊涂了,不过想想也对,云子羽那种人说不定还真与你磕过头,让你饶他一条性命。”
听罢,红恒宽不知为何眼中厉色突起,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上前一步喝道“云子羽乃我红恒宽纵横江湖佩服之第一人,你这宵小有什么资格去污蔑他!十几年前,他只身一人受这天下人所责难,历生死劫而面不改,大骂风剑寂那无耻道狗,放狂言斥这天道,这般行径岂容你这宵小在背后嚼舌根子!”
众人都没料到红恒宽提到云子羽会这般失态,这云子羽他们三人也是听说过的,不过是百十年间幻世出的一弑师叛道的逆徒罢了,不过在山上,霁月上卿是不允许弟子私底下议论这件事的,弟子们对云子羽的认识只限于口头传说,其余的一概不知。
“如果他真的豪气冲天,受人敬仰,又怎么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文琦冷笑道。
“身首异处哼!看来你们的长辈还真想把这件事瞒天过海啊?”红恒宽环视着众人讥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们幻世还是这副德行,一点都没有变,当真是欺得了天下人,可暗中的手脚却是险恶至极!”
“红恒宽,你有话直说,别卖关子,我幻世又岂是你能污蔑的”
“好吧!今日既然到了如此地步,我红恒宽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