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端庄有礼,条理清楚,看来还是有点底子潜力的,我勾起嘴角。

“太子妃。”刘老开口欲言。

“大将军无需多言,其实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依着刘老对孙子的爱护,自然不愿意去受那颠波军旅之苦。”

刘老虽面色严肃,眼睛明亮,银发里却也透了沧桑,他眼角似湿润,“知老臣者,太子妃也。”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请刘老代为惩戒吧。”

“是。”刘老垂眼。

“太子殿下,可是要与老臣一同返京面圣?”事情已了,刘老斟酌片刻,开始请示。

如此甚好。我心安了安,此时回京可借大司马的车马,又有士兵保护,应该是较为安全。

笙玉璃点头,“一切全由太子妃做主。”

他偏头看我,微笑。

我垂下眼,一如小说中的良好的宠妻典范,镜梳果然是错过了什么。

一路奔波,我与笙玉璃一架马车,刘老与刘家公子一座。

新添的轿子是酒楼里的材料临时做的,刘老执意要把结实的轿子让给太子,我道是他年长不必如此,他亦以身份有别回别了我。

马车内。

我看了看面前的笙玉璃,他似在思索什么事情,我心中亦是心事重重,挑开帘子看外面。

秋季将至,江边的枫叶开始发黄,偶尔被凉爽起来的风吹落一片落下,被碧绿的江水流送至远处,路边的石榴花如同火艳艳的烈日染下的火种绽开绚烂着,如同这裂开怒放的朝阳落地生花,生机勃勃,令人望着精神一振。

古代的景色就是好,没有工厂的废弃水,没有堆积如山的垃圾场,亦没有雾碍重重的空气污染,一切遵循着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规律。

若是能在这样的世界里安然度过一生,也不失为美好的生活,我微勾唇角。

身处平民,虽然为一日三餐奔波,但我更不想在锦衣玉食里尔虞我诈,揣摩人心。

况感情之事我已看淡,皆是过眼云烟,也不想为镜梳的感情再伤神。

此行笙玉璃的寒毒已解,由我犯下的错虽然几经波折,但到底还算平安无事下的弥补。

我摸着手中的包袱,里面有足够的银票可以逃生,镜梳此次已犯下罪行,回去也是受死。

待安全送离笙玉璃回京逃走,日后的事再作打算。

我手紧了紧,下定决心。

“太子,到了。”驾车的士兵低声道,掀开一角帘子。

城门口外,我与笙玉璃下了马车,看到刘老看着我们,面色严肃,欲言又止。

一旁的刘家公子也是一脸不情愿,低着头请了个礼。

“镇边大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刘老面色凝重了会,几根垂下的白发被风吹的有些沧桑,“太子妃…与太子之事,臣也略有耳闻,今天的事,臣只口不言,也会叫我逆孙儿守口如瓶,为了不叫人问起事端,招惹怀疑,臣与太子与太子妃在城门口就一别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一定要小心。”

“好。”我也真正看出了他眼中的关切,面带微笑。

“丞相…”刘老犹豫了会终于说出。

我顿住。

“丞相怎样?”却是笙玉璃问话。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还是早日进京城面圣吧。臣与逆孙就先行一步在承龙殿等着了。”刘老不再提那事,支手派人牵着两匹马,拱手躬身,“臣先行一步。”

刘家公子正在游神,被刘老一把拉过,也立即行了礼,纷纷上了轿子,进了京城。

先前还浩浩荡荡的一只小队如今只余我和笙玉璃与两马四目相对。

我无奈笑了笑,如今怕是不得不去皇宫了。

脚踏马镫飞身,一扬轻杉跨马,我转眼看着面色沉思的笙玉璃,扬唇,“走吧。”

京城之内。

落阳街,是京城里最为富裕的街边,酒楼边花团锦簇,棋社阁文人墨客,雅致fēng_liú。

正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但街边错落有致,专分了道人行马过处来,倒也不显得寸步难行。

我与笙玉璃有些急促的驾马,又要勒住马速过快以伤路边行人,在这人流中也是显得极为的突出。

一枚细物于空中极速擦过,我下意识俯身去躲,它却是朝着马身而去。

马儿痛苦的嘶吼了声。

是银针,我还未定眼细看,却被急速的马疾带了过去。

还好我及时握住了马鞍,才不至于被这冲劲落下马去。

马儿飞速在街边略过,开始毫无章法的乱窜,路过刮起的风掀的尘土飞扬,街边的摊贩和行人被惊的收拾东西四处逃窜躲开,我努力的勒住马脖控制方向,头上已有了冷汗。

惊慌失措间,一个小孩子被推得正好落于马前十步处,他的双目满是惊慌的泪水,看着即将踏来的马蹄吓得直直睁大眼动弹不得。

眼看就要踩过,我生生用内力使劲一拽缰绳,马儿疼出仰天长啸了许久,收住了马蹄。

由于用力过猛,缰绳竟生生断掉了,我暗道不好。

来不及回神手抓着力物,便被马儿的惯性冲力摔飞了出去,我有些慌张闭上了眼,预料的疼痛却迟迟未察觉。

周围开始嘈杂起来,我下意识睁开眼,便对上了笙玉璃深邃的眸子。

他的眸子明澈,瞳孔里却似有火星迸发,顾盼间多情的婉转皆被向眉边微挑的眼梢收敛。

我有些尴尬,垂下眼望四周。

围上来的百姓们是松了口气,在旁边说着这闹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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