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中久久占据着沉默,殇在说完那句已知的话后再不开口,偏着头坐在对面一动不动。
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吧。说不清的尴尬就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墙,虽然感觉到,但从理性分析却难以理解。
借《黯黑真经》是为了一探究竟。无论从个人的角度还是为了应对那未知的未来,了解千年前的究竟,了解自己身上到底在发生什么都是应该而且必须的。
这一点自己清楚殇也清楚,根本没必要迟疑也没必要生气。
“殇。”脩放下《黯黑真经》绕过茶几坐到殇旁边,握住她的双手,“就算生气也别生闷气了。”
“不生闷气还能怎么样?”没有抗拒窝进脩的怀中,殇不否认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也无法否认这么多年来沉默才是她的习惯。就算在脩面前会闹,会笑,会调皮,但真正的心事却还是习惯了闷在心中。
我们约定的是带给对方安心,不需要分担各自的烦忧。
但是,如果说出烦忧反而才安心呢?这样的矛盾又代表了什么?
明明没有做错,明明是正确的做法,为什么看到你生气心里这么不安?对你隐瞒了烦恼,却希望你别藏着?这样不等的交易分明是我避之惟恐不及的,可为什么我还是想靠近?
抬手按在殇的肩头,脩蹭了蹭殇的发顶手上不住地加大力气。
多多少少还记得之前的事,虽然不受控制但脩的意识还在。强烈的不安冲刷着心,从来是孤身一人的他真的顾及不了殇的感受,但回过神来却还是不安。只是因为一个人的不安。
“殇,对不起。”说不清理由,直觉做错了什么只有先道歉,发自内心却不知所谓。
“……别道歉好不?”这是第几次了?脩,你是不是真的只会说“我没事”和“对不起”啊?心里的难受因为这一句话变成了哭笑不得,殇的手臂环着脩的腰,靠在他的心口听着心跳。
还好,还好,还好你还在。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舍不得?是什么时候我们已经靠得这么近?
“殇,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要结束我们的交易?”
“难道不是在你说结束的时候?”
“我,不想结束。”
“我也不想。”
“殇……”
“嗯?”
“别离开好吗?”
“……”可如果先离开的是你呢?
“殇……”轻声唤着,脩没听见殇的回答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是想要看着她自己却不自觉闭了闭眼。
只是一瞬间的条件反射,脩看向殇发现她的眼帘半垂着并未发现自己的失态。心中不知是何感受,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嘴角。
“脩……”沉默是不是太长了?殇刚想说话却被脩的手轻轻托高下巴,他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唇上的温软清楚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
他的气息和自己的融汇在了一起,并不霸道只是温温绵绵地纠缠。并没有忘记呼吸却几乎要窒息,是不是,就这样溺死也会甘愿?
不,不会。快要竭尽的氧气让这一个吻结束,抵着对方的额轻轻喘气调整着呼吸,脩和殇闭着眼却终于真心微笑,双手紧紧回握住了对方。
睁开眼睛对视,不舍,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不舍让他们不安。只有说出口,只有同样背负对方的不安他们才能继续安心,只要这样,现在才能确定。
放下一些顾虑,就算是自私,就算是不甘心好了。就这么放手,绝对不甘心。脩说道:“殇,留在我身边。”
殇莞尔一笑,抬手轻轻扼住脩的咽喉,“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你,我一定杀了你。”
“好。”脩说的郑重,继而一笑,“不过我可不想死在你手上。”
“那就好好的。”殇倾身向前回到脩的怀抱,低喃道:“我要你好好的……”
“嗯。”脩轻轻拍抚着殇的肩背,承诺,也是坚定。
几天后,彻底调查过董卓的情报,对自家情报网向来自信满满的曹操制定出了一个他口中融合了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因素的计划,和五虎将一起对董卓展开强势反击。
具体的计划如下:根据情报显示,每天晚上九点董卓都会练“龟息大法”,那时他全身的气血就连呼吸都会暂时停止运行,也就是处于全无防备的状态。虽说时间只有短短三十秒,但只要抓住这三十秒将董卓点穴弄混偷偷运走,就能以事先安排好的人取而代之。一出“偷天换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东汉书院大权,的确是高招。
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曹操的计划再怎么周详他家的情报网还是没到无漏水准。没想到董卓天生异于常人,心脏在右不在左的曹操一指对左点下去当然无效。可叹短短三十秒如白骥过隙,没时间补第二指不说,仓皇逃逸之时还好死不死被董卓抓住一只鞋没能拿回来。
回到曹家大院的一干人等唉声叹息,但这样的结果除了算董卓命不该绝还能怎样?所幸只是一只鞋而已应该不会带来麻烦。只是这么想,真的没问题?
第二天是风平浪静的一天,照常上课放学,董卓也没出来找存在感。但却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瑟,果然第二天迎来的便是狂风暴雨。
李儒,魅娘,蒋干三人带着那只鞋到各个班抓着同学一个不漏地试穿。并且说明那只鞋上喷了特殊的dna喷剂,除了鞋子的主人谁也不可能穿上。
架势汹汹意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