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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西戎只告诉了卓然一件事情,那就是贝飞回来了。
卓然是个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等贝飞来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贝飞照着卓然给的地址到了他的办公室,环境挺好的,花花草草的有不少,而且看得出来卓然是个很讲究的人,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很好。
门上挂着一只风铃,看来应该是作敲门用的,贝飞摇晃了一下风铃,那门就开了。
“莫笙是吗?”卓然扬着暖暖的笑容问道。
贝飞点点头,“嗯,卓医生?”
“进来吧,不过可能你要稍等一下了,我这边还有个朋友。”卓然邀请贝飞进去,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贝飞不介意的摇摇头,“没事,我等。”
卓然便微微的笑了笑,过去和他的朋友说话去了。
卓然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穿透力,好像能深入人心一样。
贝飞不知道别的心理医生是不是这样,反正卓然的声音很好听就对了,这对于那些声控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治愈的感觉。
贝飞随意的打量来了一下卓然的办公室,里面和外面稍微还是有些不同的,外面绿树成荫,可里面虽然也有绿植,但却充满了阳光,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而且这里也有可爱的多肉,莫笙伸手摸了摸多肉胖乎乎的样子,不免想到了家里的那盆劳尔。
最近劳尔好像要开花了,伸出了长长的花枝。
看资料上说,花枝其实可以剪掉的,这样才不会消耗劳尔的营养,让它长得更结实。
可贝飞没下得去手,所以就这么一天天的看着那花剑长得越来越长,渐渐的又长出来好几只花剑……
那边,卓然和朋友说完话,那朋友便走了过来。
贝飞抬眸和对方打了个照面,这一看,又是忍不住心里一晃。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跌入了星空之中,等反应过来后,才知道那是对方的眼睛。
不知道为何,贝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双眼睛一样。
她下意识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严以惊穿着整齐的衣服,微微往后退了一下,和贝飞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双手还带着白手套,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后说道,“贝飞小姐。”
“你认识我?”
“以前在全先生的宴会上见过你,不过不熟,只是知道你的名字。”严以惊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贝飞急忙让开。
严以惊便微微扬着下巴和卓然告别了,“卓医生,那我就先走了,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我也希望。”卓然回以微笑。
严以惊便离开了,他一走,这房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贝飞回头,看到卓然也松了一口气。
卓然见她看着自己,无奈的笑着说道,“这大概是我遇到的最难搞的一个病人了,性子很古怪。”
“看得出来。”贝飞深表同情。
“这边请。“卓然邀请她入座。
待她坐下后,他又送来了清香的花茶,贝飞只是闻着那味道就觉得不错,谢过卓然后,浅浅的品尝了一口,马上分辨出这花茶和茶水是产自哪里的。
卓然一点都不惊讶的说道,“不愧是贝家大小姐,这些稀奇的东西对你来说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哪里,只是以前和父亲学过不少关于茶道的东西,略懂皮毛而已。”贝飞谦虚的解释了一下。
说完后又觉得有些不对,急忙抬眸看向卓然,“你知道我的身份?”
“嗯。”卓然很大方的承认,“先前我与莫笙,也有过不少的交集,所以知道一点情况。”
“你是说……你曾给莫笙看过病?”贝飞惊愕起来。
卓然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莫小姐与贝小姐还是不同的,她那时其实是拒绝看心理医生的。”
原来是知道自己故事的人,贝飞觉得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便直接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办?我总担心哪一天我自己会消失。”
“你是害怕消失,还是什么?”卓然已经正式切入工作模式了。
贝飞想了一下才说道,“有的时候我是害怕。可有的时候,我有希望我可以消失。”
“因为什么?”卓然挑眉。
贝飞咬了咬唇,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那个答案了。
卓然拿出专业的水准说道,“贝小姐大可以放心,心理医生有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可能会把你想隐瞒的事情告知别人的。”
贝飞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自己来看心理医生了。
她纠结了一下后,还是选择坦白,“我现在比较困惑的是,我分明是另外一个人,可我好像喜欢上了我原本身体里住着的那个人所喜欢的人。”
她说的话有些复杂,但卓然听明白了。
意思就是,贝飞喜欢上了夜西戎,而她又觉得夜西戎是和莫笙有关系的人,所以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一样,才会纠结和挣扎。
时而害怕莫笙醒来,自己随之消失。
又时而觉得自己消失,莫笙回来,也就意味着她永远都能和夜西戎在一起了。
事关感情的事情,总是复杂的。
卓然便给她一一分析着,“其实你现在,并不要刻意的将你和你的另一人格分开,因为你们本身就是一体的,而且你的另外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