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心中却微微一苦,最后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像莫成宇,反而成了我的优势?”
“唐斯,别这样嘛……”景染有些心虚的说道。
唐斯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当是我栽在你这个小丫头手里了吧。”
“谢谢你,唐斯。”她由衷的说道。
唐斯回以的,只是鼓励的笑。
景染强打精神,开始计划记下来的事情。
***
从酒店离开,李心念一路都不停的掉眼泪。
但这样却不能改变任何,身体的伤,心里的伤,是怎么都无法痊愈的。
昨晚,她陷入了昏迷,以至于不知君彻是多久离开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床铺和房间都冷冰冰的,君彻已经不在,除了空气中还能闻到属于他的味道意外,再无其他。
李心念狼狈的逃出房子,就打了车回到年老的住所。
年老因为有事情出去了,家里只有佣人在。
见到李心念这样回来,都被吓到,赶紧扶她上楼。
李心念一回到房间,就赶走了所有的人,将自己关在浴室,不停的洗澡,以为这样,就能洗掉跟君彻有关的东西。
可直至水变得冰冷,她也没能洗掉一切。
那些,都仿佛烙铁一样,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生命里,再也无法摆脱。
佣人送吃的上来,也被她拒绝了。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改变了很多。
龙夜爵的冷漠,君彻的残忍,以及唐绵绵的幸福,都是她所嫉妒的。
她恨不得撕碎唐绵绵的幸福,恨不得君彻马上死掉,更狠不得龙夜爵后悔,后悔没有选择她。
可那只是她的想象而已,她只能破败的躺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
李心念,你真没用!
过去没用,现在也没用。
你一辈子就要这么没用的活着吗?
那双深眸中,迸发出一阵阵与她以往不符的狠戾。
双拳紧握,似乎在发泄什么,也似乎在抓紧什么。
年老听闻李心念的事情,急急忙忙结束公事回来,还为上楼去找李心念,就被君彻的到访给打断了。
他按捺住情绪,在大厅里等着君彻进来。
君彻是一个人来的,他直接走到了年老面前,低低的叫了一声,“年爷爷。”
年老眼里都是恨意,挥了挥手。
徐侯马上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君彻跟年老在大厅里。
等人一走,年老举着拐杖,就狠狠的打在了君彻的腿上。
君彻一咬牙,忍住了,却也没还手,而是低下头,默默的承受。
年老一下子不解气,又举着拐杖打了起来,一下比一下狠。
君彻一声不吭的忍着,额头已经出了薄汗,最后双腿疼得跪在了年老面前。
年老气愤的骂道,“心念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君彻咬牙不语,但扭曲的表情足以说明这一下下有多狠。
再加上昨晚跟那两个黑衣人打斗时受了伤,年来不时打在伤口上,新伤加旧伤,疼得他已经是满身大汗。
但他硬是一个字不说,全都默默承受。
楼梯的转角处,李心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是冷漠。
她甚至恨不得年老将君彻打死,这样,她就解气了。
年老或许是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君彻已经快被打趴下了,只是凭着一股子气在强撑着。
“以后,别再靠近她,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年家跟着陪葬的!”年老喘着气,又恶狠狠的说道。
君彻忍着剧痛开口,“年爷爷,其实我今天来,不只是负荆请罪。”
“那还有什么?”年老冷冷的问道,鹰眸中闪过厉色。
君彻顿了顿,开口,“我是来请年爷爷,将心念嫁给我的。”
“你……”年老吃惊于君彻话,自然也保持怀疑的态度,“你是想将心念娶回去,肆意折磨吗?”
“不是。”君彻急忙摇头,“年爷爷,我是真心想娶心念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年老冷哼道。
君彻垂下眼眸,有些自责,“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年爷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