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吃不吃?”
韩翠坐在案几边,斜眼望着fā lèng的孟胜说道,“不吃我扔出去喂狗了。ξ”
说着她作势要拿上酒菜。
孟胜赶紧拱手,嘿嘿笑了起来,“公主的盛情在下怎敢辜负?”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趿上一双拖鞋,一瘸一拐地扶住案几与公主相对而坐,对公主笑笑之后,拍开酒坛的泥封,直接用手抓着盘中的牛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突然想起苏秦对他念的一句诗,这小子究竟去哪儿了?
韩翠抱膝斜靠在墙上,静静的看着,脸上似笑非笑。
这人虽然长得不算英俊,但是吃起东西来倒是潇潇洒洒,一身豪气。
……
等孟胜吃得满嘴流油,用手揉着鼓胀的肚皮时,韩翠站了起来,俯身居高临下盯着孟胜的眼睛,声音很轻:
“孟胜,我用弩射不死你,但可以让你死在酒里,你没有尝出来吗?在酒和肉里面我都给你放了特别的佐料。”
孟胜擦擦嘴爽朗的笑了起来,“公主你真会开玩笑,你若真放了毒,我这个lǎo jiāng湖怎么可能尝不出……”
后面那个“来”字尚未说出口,他就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滚到地下,肚子好像被塞了一条恶龙,在他肠胃里翻江倒海,痛得他全身都本能的抽搐。
“我们韩国不仅出弩,还开特制的毒药,当年的相国申不害就是服用这个毒药zì shā的,孟胜你虽死犹荣。”
韩翠伸出一只如玉的手,在梦笙的脸上缓缓抚摸着,笑容妖魅。
……
孟胜甩开了她的手,如一头野兽似的冲出了房间,几乎是滚下了楼梯,提着裤子拐着奔向了客栈后院的茅厕。
这狼狈的一幕,被扶在栏杆上的韩国公主看在眼里,咯咯大笑。
上次比箭,自己输得狼狈不堪,今日总算还给这臭小子了。
孟胜蹲在茅厕,一脸悲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以如此窝囊的死法,不是死在沙场上或者绝世剑客的剑下,而是在一个臭烘烘的茅厕里。
自作多情麻痹大意,整日打雁,今日被雁给啄了眼睛,活该!
不过好在是死在一个美人手里。
孟胜自嘲哈哈大笑,这一下肚子又痛得厉害,仿佛肠子都被里面的龙爪抓了个稀巴烂。
……
半个时辰之后,当孟胜捂着肚子慢慢的爬上楼梯时,韩翠站在楼梯口正笑眯眯的望着他,好整以暇。
孟胜停在楼梯半腰,带着惊喜又愤怒的表情问,“你给我吃的是泻药?”
韩翠双手叉腰,“孟大侠,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下的是毒药?”
…
两人重新回到房间,孟胜对韩翠拱手说道,“多谢公主不杀之恩,不知公主这次找在下是?”
韩翠没有说话,目光飘向窗外,外面的房屋树木和天上的云层,这一片很单调的风景却让她怔怔看得出神。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转过脸开口道,“我受够了那个老太婆,以后不会再回魏国了,但我这样不辞而别,那个老太婆一定会派人把我抓回去。”
说到这里,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孟胜,“今天我特地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随身护卫,保护我的安全,一个月给你10个金饼作为酬劳。”
孟胜并没有急干拒绝或接受,而是沉吟一番问道,“为何不请你的君父派人保护你?而要我这个外人?”
“韩国王宫,对我来说已是个伤心地,自从我母后走后,已经没我留恋的地方,君父宠爱从我不假,但他更看重的是江山社稷,我若回去,又不知会把我嫁给哪个国家的阿猫阿狗。”
“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韩翠看着他的眼睛,手指修了一下发髻,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孟胜轻轻敲了敲腿上的伤,冲她一笑,“这笔买卖孟某接了。”
韩翠眉头一躺鲜芰诵呷瑁霍然站起身,“如果你当这是一笔买卖,那就当我今日没见过你!”
孟胜连忙拐着腿拦住房间的门,陪笑道,“公主息怒,是在下失言了,在下有一件事希望公主帮个忙?”
韩翠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也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吗?
孟胜摇摇头,“这自然不是我们所谓的交易部分,但是这件事不解决,就会影响我对你贴身保卫的承诺。”
韩翠重新在案几上了下来,双手按在膝盖上,身子斜靠在墙壁上,挥手示意孟胜把话继续讲下去。
……
孟胜于是将苏秦始终的始末,简要的介绍了一番,因为自己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希望公主能动用手中的特权,给阳翟城中的薛贵施压,让他主动交出苏秦和公孙琴。”
韩翠抱着膝盖,听孟旺说完之后,娥眉微微的翘起,“我来韩国身边一个人都没带,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行踪,以免那个老太婆派人追过来。”
孟胜徐徐吐出一口气,双手枕在脑后,故作轻松的笑笑,“那就算了。”
虽然如此,但眉宇间的失望之情,还是进入了韩翠的眼帘,她缓缓摘下手上的一只白玉镯放在案几上,“那么只有这样,你持我的玉镯去找阳翟郡守吕腾,这是他当年给我的生日贺礼,你让他派人和薛贵接洽,就说他抓的那两个人,是我的人,让他立刻把人放了。”
她低头看了看孟胜受伤的脚,咬着牙似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