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内侍总管被秦惠文公一脚跩在地上,他刚挣扎着爬起来,又被秦惠文公用杯子砸在了脸上。
他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脸直挺挺跪着,一身肥肉抖得像一只鹌鹑。
“把前因后果跟我细细说一遍,敢漏半个字,寡人就割了你舌头!”
秦惠文公坐下来喘息着,目光阴鸷地盯着总管脸上,越想越气,燕太子姬立是自己手中重要的筹码,却被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毁了。
他心里也暗自懊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姫立,放他外出钓什么鱼,现在好了鱼没钓到,人倒被鱼给叼跑了。
内侍总管哆哆嗦嗦地将从马车出宫到太子落水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地说了一遍,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甚至包括自己在寒风中打了几个喷嚏,也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秦惠文公哭笑不得。
这蠢货!这十足的蠢货!
他一挥手,一个尖脸锐眼的黑衣中年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他的手很长,可以不用弯腰就摸到膝盖,走起路来,轻得像猫。
“古莽,你立刻带人沿江一路搜索,寡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微臣领命。”黑衣人道。
“记住,此事对外不要声张,自己派人悄悄进行,若寻得太子尸体,拿我的令牌,送到宫里来!”
“微臣领命。”黑衣人古莽迈步出去之后又回转过身躬身说道,“君上,那个老渔夫要不要……”
秦惠文公沉吟着说道,“他应该不知道燕太子的身份,你派两个人盯着,若是他有异动,就立刻他拿下!”
“尊命!”
……
黑衣人走后,整个大殿里空空荡荡,那内侍总管瑟缩着垂着头,不敢再看秦惠文公一眼。
而秦惠文公却缓缓的走了过,俯视着他渗着汗的额头,目光如剑。
“你知道寡人为何选你做总管?你既不懂武功,脑子也不够机灵?就是因为你够忠心。”秦惠文公淡淡说道,“但现在寡人才发现,想错了,一个人再忠心,如果脑子里都是水,那么再忠心的人也是个废物!”
内侍总管头垂得更低。
“今天晚上收拾东西,你带着今天那几个手下一起去骊山守陵,没有寡人之命,你以后永远不要回咸阳。”
说着,他拂袖而去。
大殿内回荡着内侍总管凄厉的叫声,“君上!君上……”
……
秦惠文公一整晚都没睡好,但是考虑到早朝,还是打着哈气坐了起来。
这姬立会不会故意寻死?
他昨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自己摇头否定了,姬立正值大好年华,自己最多把秦国一年半载而已,她再怎么蠢也不会蠢到自寻死路。
亦或者,他是不是逃走了?
这个可能性最大,可是他这么做得大于所失,而且它没有造型贴,也无法逃出秦国境内。
更重要的是,据总管反映,姬立因为他钓的大鱼力道很大,而失足落水的,这一点所有的人都看到。
秦惠文公在铜境前端祥自已的脸,姬立一向是木纳有途魄力不足的人,如果这只是演戏,那他演的太真了。
思路在脑中转了一圈,他基本判断姬立失足落水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件事先将消息封锁,至少等苏秦合纵之谋落实之后,才将此事向英国如实禀告,这是太子自己失足落水,大不了多赔些金银财物,自己作为他的大舅子,临江吊唁一番,想必燕侯话可说,想到这里,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姬立,你在地上要怪,就怪那个苏秦,要不是他搞合纵之谋,好人也不会把你留在秦国,你也不会落水而死!
……
在宫女的伺候下,秦惠文公起床洗漱之后,与王妃一起用餐。
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走来,说是金鹰卫总管古莽有急事求见。
“带他去书房,”秦惠文公吩咐,又对王妃笑笑,“爱妃,寡人去去就来。”
伸手拍了拍王妃的手背,步履沉稳的走进自己的御书房。
一身黑衣劲装的古莽早已候在里面,看神情十分严峻。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太子的尸体了?”秦惠文公叹了口气问。
古莽单膝下跪,“君上,微臣暂时没找到太子的人或者尸身,只是有一事特来向大王禀报。”
“讲。”
微臣亲自带队,昨晚忙了一夜,无图而返,但今早一起来,手下就告知我说现在咸阳城大街小巷传遍了一个消息,说是燕太子昨日钓鱼失足落水,现在下落不明,恐怕是淹死了!”
“什么?”
秦惠文公重重一拍案几,“这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是那个渔夫?”
古莽摇摇头,微匠派了两人12个时辰不停监视,那老渔夫从昨夜回来,到今天早晨都在家里没有出门,不可能是他把消息透露出,再说他也不知道,那落水的乃是燕国太子。
秦惠文公咬着牙,“那透露消息的只有你们和内侍总管那批人了。”
古莽将头低下来,回禀君上,“我的人没有可能,昨日寻江之后为了怕走漏风声,手下们都集合在一起住宿,并没放任何一个人回家或外出,所以绝不可能是微臣的属下。”
他微微抬起头又说,“至于是不总管他们,微臣还在查。”
“查什么查?你现在立刻派人去路上把截住,就地处决,一个不留!”
秦惠文公一字一句说道。
“君上,可若不是他们的,岂不?”古莽迟疑着说道,他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