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见见杜挚!”
苏秦此言一出,竹林里的众人一片哗然,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秦,不是为苏秦大无畏的精神而感动,而是怀疑苏秦的脑子此刻是不是被驴踢了。
“苏兄,这杜挚老奸巨猾,做事情滴水不漏,你怎么可能空口说服他,你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周驼上前站在苏秦对面,仔细打量着苏秦的状态,很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
“姓苏的,你开什么玩笑啊,现在不是你逞能当英雄的时候,你之前绑架了秦公交换公主,这对秦公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别人远远躲着还来不及,你这小子居然自投罗网!尽给公主添乱!”蹲在地上纠头发的丁婳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苏秦叫道。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公主嬴瞐却抿着嘴,在节骨眼上保持沉默。
“诸位,苏秦不是这种无的放矢之人,也不是那种大言不惭的人,他说有办法那就真的有办法。”看见众人面色忐忑,嬴瞐终于开口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先听听苏秦怎么说?”
他既在安慰别人也在安慰自己。
苏秦对公主感激地一笑,朗声说道,“请大家放心,万一说服不了杜老儿,在下也有自保的能力,绝不是白白的羊入虎口。”
“苏兄,你到底怎么说服他,说出来先让大家听听,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周驼上前沉声说道。
众人目光都紧紧盯在苏秦的脸上,听听苏秦这张嘴究竟是如何巧舌如簧,只见苏秦双手别在后背,在竹林中气定神贤地踱着方步。
在众人屏息中,他缓缓开口:“鬼谷先生告诉我说,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弱点,就算没有弱点,也要给他弄出一个弱点,杜挚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最害怕的又是什么?只要牢牢把握这两点,就可对症了下药!”
众人听了,一阵茫然。
最先反映过来的是丁婳,她对苏秦吼道,“苏秦!你这些都是屁话!我们想听的是,你怎么说通那老贼,不是叽叽歪歪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婳儿,你怎么说话的!”嬴瞐冷声喝道,看着丁婳闭上嘴之后,她转脸静静看向苏秦,上前伸手理了理苏秦的衣领,柔声说道,“你真把握?”
苏秦沉浸在她温柔的眼波里,直到赢瞐开口问了他第二声,才恍过神,咬着牙坚定地点点头。
赢瞐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展颜对众人一笑,语速沉静,“我相信苏秦,就让他试一试,万一失败了,我和婳儿就答应杜挚的要求,而且就算我们回到咸阳,也未必不能再次出来!”
周陀与自己的弟兄们对视一眼,嘴巴动了动,终究化作一声叹气。
嬴瞐转身重新看向抒情,从腰下解下一块玉佩,交到苏秦手中,“这是我母亲杨太后给我的玉佩,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从小倒大不离不弃,也算是我的护身符吧,你戴在身上,若是杜挚对你有生命威胁,你亮出这枚玉佩,这玉佩虽然比不上玉玺,却也是我嬴氏传世之宝,持此玉之人,有如太后亲临。”
苏秦接过一脸动容!
但嬴瞐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叫丁婳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墨,从袖中拿出自己常用的手绢,搁在一块石头上写着:“杜挚你听好了,若是苏秦损伤一根头发,本宫定要诛你三族!”
在众目睽睽中,她咬破食指,用线在最后落款:赢瞐!
苏秦眼泪差点滚落下,扯下自己的衣袖上一条布,石头裹住,红着眼睛,想说话却给人家说不出。
竹林之人个个动容,咬破自己的指尖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作为深宫大院里的一个娇弱的公主,你举动更是让人钦佩万分。
丁婳吼叫着,一把扯开苏秦,双手捧着公主的手指呜呜哭了起来。
一抹笑看着抒情,你还不快走?
抒情擦了擦眼睛,对着周坨等人团团拱手,接过马神,一跃而上,马斯伸脚前提扬起,抒情回头深深看了一默一言,立喝一声,打马而去!
马蹄哒哒。
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了阴晋城,苏琴用的是贾六的照身贴,顺利进城之后,问过路人,直接去往城杜挚所在的驿馆,圆圆一拐弯必然是被大队军事们围的水泄不通。
但你抒情惊讶的是,他一直走到医馆门口,除了两个无精打采的士兵走在门外之外,并没有看见大队人马的痕迹,他想了想,嘴角弯了起来,这就是肚子的狡猾之处,故意让人觉得这里有机可乘,引人不停的上钩,如果没猜错的话,一馆之内必然是刀光剑影,那个角落都埋伏好了人马。
你这人鬼鬼祟祟,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守门的士兵,扣了扣鼻子对抒情懒洋洋的厚道。
请问杜志杜大人是不是在此处驻扎,抒情客客气气拱手说道。
士兵点点头,对着地上重重显了一堆鼻涕,歪嘴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说起脸上一片喜色,一拍膝盖说道,我是他舅舅,你赶紧通报,让他出来迎接!
那个视频立刻登圆了眼睛,接着长红的脸,你连三岁都不到,杜大人都快60岁了,你是他舅舅?
说情面不改色的笑着说道,你这位小军爷,你说的是年龄,我说的是辈分,逗大人的外公20岁生了多大人的年轻,也就是我的长姐,而他的外公也就是我爹,又在60岁的时候生了我!
那名视频傻傻的呆了半天,另外一名士兵用胳膊捅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