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某人气息不对,千宁缘一笑又补充道:“我是夸你俊俏,忍了那么多姑娘的芳心。”
“所以,你替她们收了我为民除害”
“才不!”
千宁缘啊!千宁缘!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一个受伤的人你还怕。算了算了,不跟他见识。
“我走了。”话说完,一溜烟飞往山洞的方向。
天空不多时飘起细细雨,丝丝缕缕宛若轻烟,飘飘渺渺,朦朦胧胧。雨轻飘飘的下着,打湿了千宁缘的衣衫。
她费力的眯眼看着,雨水飘飘洒洒落在睫毛上,反而增添了些美感。
远处一缕光芒朝她飞来,千宁缘眯眼看去,一袭紫衣,宛若仙人,全身被一团紫光包裹着,她凤眼眯紧,赶的仓促似乎没有看见她。
千宁缘漂浮在半空中,那团紫光直接略过她朝庭院方向疾驰而去。
她去庭院做什么?难不成……
似乎在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千宁缘一个翻身追向了她。
空中浮云来回翻滚,四周景物在不停的来回后退,千宁缘看着那团紫光落在庭院内,只见那人走向屋内,脚步渐渐变慢。
千宁缘皱眉思索着,突然听见耳旁有人叫道:“谁?”
眯眼看去,女子身穿紫色衣袍,锦衣玉华,高贵貌美。
于涵儿!她怎么在这?
千宁缘从空中落下,稳稳的站在地上,风吹起她掉落的发丝,飘飘扬扬。
“你在这里做什么?”
于涵儿看清来人,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给你解药。”
当初她跪着求她,她还说他们是不会给她的,现在又亲自来交解药?真让人怀疑她的一片好心。
千宁缘犹豫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似乎早已料到她这么说,于涵儿抬步走向她,距离她一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拿捏的非常好,不远也不近。
千宁缘蹙眉,眼神警惕的看着她每一步都很稳的往前走着,紫色衣袍在迈步的起伏下来回摇摆,恰似紫色海洋起起伏伏,却接触不到地面。
“你不相信我也好,相信我也罢。这就是中毒的解药。”她伸出手,白皙的玉手上转瞬间变成一个黑色的药丸,光滑剔透。
连药丸都要做的如此精致?
千宁缘眯眼看着她,不是她不相信,而是现如今如果再吃了什么不明的东西,夜唳恐怕连凡人都做不成了。她抿起嘴,看着那颗药丸。
心里来回犹豫着,矛盾着。
于涵儿突然一笑,手心上的药丸突然消失,“你还是担心,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他恐怕也等不起你这一分一秒的犹豫,尽管我这药是有毒的,但是最起码他也只会连凡人都做不了。大不了投胎轮回,忘掉今生今世也无不可。他只有今日一天的时间,你救或不救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好!我救,药拿来。”千宁缘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眸看着她。
“我帮你。”她转身,进入屋内。挥手将门关上。
屋内光线明亮,一丝余晖落在那人身上,没有那日的红衣似血也没有那天的白衣fēng_liú。
一袭墨色古袍,精致的丝线缝制在袖口当中,眉目清明,貌如冠玉,他斜躺在床上,白色的发丝慵懒疏散披散肩头,发丝早已将整张脸遮住,只是若隐若现的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眸,紧闭双眸,修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呼吸均匀像是熟睡。
她看着他,手指在袖口微缩着,指尖不知道何时已经扎入手心,泛起青白。
“来了,还不替我解掉。”夜唳轻启薄唇,眼睛依然闭着。
于涵儿愣了愣,抬步走到床的边缘,“你先坐好。”站的时间可能太久,腿有点麻木,时间过长没有开口,声音带有一点暗哑。
他点点头,从床上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依然闭着双目没有睁开。
她上了床,坐在他的身后,调整好气息,两双手摊开一缕气息缓缓漂浮,一颗黑色药丸浮起,紫色光芒耀眼刺目,不停的向他的体内扩散蔓延。
那黑色药丸在半空旋转着,绕了一圈朝体内进去,“你忍着点。”于涵儿开口,闭目,挥手,一团紫光愈发耀眼,如同一朵娇好的芳花,从花骨朵渐渐的开放扩大,紫色花瓣开始变大,光芒耀眼。
“好了。”于涵儿轻吐一口气,收手,那团紫色花瓣渐渐聚拢最终化为花骨朵进入体内。
身体一阵灼热,似烈火焚烧,于涵儿眉梢皱起,忍着炙热下了床,“你的毒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就真的是凡人了。”
“这毒你帮我解了,你也会早到反噬,难道你不知道吗?”夜唳终于睁开了眼,坐在床上看着她。
“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这个毒了,它是用我的内丹炼化而成,只有我才可以解掉。”
“既然当初就想帮我解,为什么还朝我下毒?”
于涵儿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公主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当然当年恩公的命我还是要还的。”
夜唳皱眉看了她半晌,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
四周雪花纷飞,他漫步在雪地上,地上是深深浅浅的脚步。
一团雪包裹着一个东西埋在雪地内,夜唳走向前,用手将雪扒开,“原来是个狐妖。”他轻吐浊气,将手附在它的身上,给它暖气。
那狐妖原本僵硬麻木的四肢突然可以动弹,睫毛颤了几下。
“霜雪洞的那次,多亏了你。”于涵儿一笑。
“举手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救了我的命。”夜唳苦笑,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