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开了会回来,见苏妮不在,值班的哨兵,哨兵说是左美川带走了。冯楠就寻思,左美川带苏妮能干嘛去呢?
正想着呢,苏妮忽然回来了,而且腰带上挂了一把7.62的双动小砸炮,虽然挫掉了相关标识,但也看得出是正牌子的国产货,于是他就问苏妮小砸炮是从哪里来的,苏妮说是左美川送的。
冯楠听了直犯糊涂,心说左美川没事送这要命玩意儿给苏妮干什么?可还没等他问,苏妮就主动说:“美川大人说让我用这个保护你。”
冯楠听了笑道:“等需要你拿这个来保护我的时候,那我也就真该死了。拿来我看看。”
苏妮似乎有点不舍,但还是乖乖的把枪拔出来,倒拿着把枪把对着冯楠递了过来,冯楠就说:“没白教你,规矩还记得。”
他接过枪,退下弹匣,上膛验枪后说:“是把好枪。”说完把枪还给苏妮说:“这种枪弹匣弹簧不太好,所以平时要少压一两发子弹,另外平时不要上膛,一定要关保险。最重要的,平时别拿出来,这东西不是拿来显摆的。”
苏妮开始担心冯楠会没收她的,现在见他没有要没收的意思,心里挺高兴,于是装上弹匣,检查了保险,把小砸炮放回到枪套里。
从此之后,苏妮每天枪不离身,俨然一副冯楠贴身保镖的样子,而且她又重新定制了军服,比以前的更合身,再配上这把小砸炮,浑身上下的精气神和以前做女仆的时候又是一个不一样,连凌佳见了都嫉妒不已,就找冯楠申请配枪,冯楠先是推诿道:“你拿着手枪除了自己脚面哪里都打不着啊,你要它干嘛?再说了,你的红十字标志可比枪管用多了。”
由于不是在训练场上,凌佳又恢复了平时对冯楠的态度,就骂道:“管用个屁,你忘了那年黎巴嫩内乱,一会儿暴徒闯进医院,轮-奸了一个十九岁的护士?轮-奸就算了,末了还用机关枪把人家给打成了筛子?你就忍心让我也走那种遭遇?”
冯楠赶紧说:“别胡说,不会有那种事的,要是有人想要那么对你,得先踩着我的尸体过来。”
凌佳一瘪嘴说:“你这才算是屁话,你每天那么忙,就算是有那心你有那时间保护我吗?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靠自己吧。”
如此这般一直蘑菇到半夜,冯楠实在拗不过,只得批了一把九毫米给她,没给备用弹匣,说是十五发子弹够用了。
好在凌佳对于枪械也不是特别在意的,只不过是要个待遇罢了,但她不想和苏妮一样,就又配了一个腿套,胳膊上再套个红十字的袖标,全套军装穿上,然后照了一张相,寄回国内去了。当晚兴趣劲儿还没过,又把枪拆来擦拭,但擦完后发现又装不回去了,最后还是苏妮帮忙,才把枪重新组装好,也多亏了苏妮,因为第二天大家就要和冯楠一起去边界和莫斯塔加交接人质,就算枪法不好,也不能带着一堆手枪零件上阵吧。
船队快到边界的时候,苏妮拿了一个水桶,栓了绳子扔进沼泽里,打了满满的一桶水上来,先用沙包和木炭包过滤了,又扔进一片净水剂,等气味散尽了,才叫醒冯楠,伺候他洗脸。
冯楠是很注重军容的,特别是今天,怎么也是个外交场合,就更加得注意,可是才接过苏妮手里的毛巾他就忍不住哑然失笑。记得刚来来福特纳的时候,根本不习惯连这些日常小事都要人伺候,特别是当着部下时候,总觉得这就是耍特权,可现在居然也习惯成自然了,这也算是入乡随俗吧。
冯楠整理好军容,朝岸上看去,看见莫斯塔加的驻军已经早到了,营帐都已经搭好,甚至连谈判交接的桌子都搭到了边界线的一侧。
说起莫斯塔加和福特纳的边界线,几百年来一直是一笔糊涂账,早先福特纳建国的时候,和莫斯塔加部落是以水线为界的,可是这个分界方法有硬伤,因为到了汛期或者涨落潮,水线就会发生变化,以前这一带地区都是部落国家,对于领土概念没那么认真,真正的纠纷是从欧洲殖民者走了之后才开始的,之后也一直没有能彻底解决,但为了这次人质的交接方便,双边进行了几轮谈判最后确立了一个特例边界,仅在这次人质交换事宜中有效。
阿诺维的船先靠岸,就派人搬下桌子先和莫斯塔加的对上,然后把备忘录,花名册,墨水瓶,签字笔等一干物件都在桌上摆放好了,最后还在桌子右角插上了一面国旗。临设海关和临时医疗所也已最快的速度搭建了起来。
阿诺维见冯楠也上了岸,就过来敬礼说:“长官,都准备好了,可巴斯拉中校还没来,咱们也不用那么急着过去坐。”
冯楠还礼说:“阿诺维少校,根据金丽殿下的旨意,这次交接是你的主官,而且你现在也是少校了,咱俩是平级的。不用叫我长官。”
阿诺维一脸严肃的说:“不行,你永远都是我的长官,而且莫斯塔加的巴斯拉怕的是你可不是我啊,没有我,也可以有别的军官来做,但是没有您,这件事就做不成了。”
冯楠正要再说几句,就看见莫斯塔加的军营帐篷里走出一个个子瘦高的军官来,身边有几个人簇拥着,冯楠猜那就是巴斯拉中校,于是就对阿诺维说:“巴斯拉中校好像过来了,咱们也过去吧。”
阿诺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应该就是他,请让我先过去,长官你先不着急过来,丛林里的萨利姆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