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你回去吧。”
说完,李白朝着古桥另一边走去,月色下的他显得有些孤单。
王安琪紧咬着樱红的小嘴,看着李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痛如绞,或许她真的受够了:“李白,你真的不能多看我一眼吗?”
闻声,李白顿了顿脚步,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女孩子,很多很多,一直以来的疏远,只是不想让自己欠的更多。
“你站住!”
月色下的少年,没有一点犹豫,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王安琪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想要在这样和他疏远,三年里积攒的勇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快步追上李白,双手死死的抱着这个她极爱的少年,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要表露心意,却都被他用各种方式疏远。
“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一定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王安琪的声音有些颤抖和哽咽,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如今在少年面前如此卑微。
李白用力的想要掰开王安琪的手,可她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不动分毫:“你很好,是我李白配不上你。”
“你没有,你没有配不上我,肯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李白没有在挣扎,任凭女孩儿就这么抱着自己,葫芦里的酒也变得索然无味。王安琪像是找到了打开李白心门的钥匙,也不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死死的,抱着他。
哪怕只是背后。
“放手吧。”
“不要,我怕我一放手,你就不见了。”王安琪把整个脑袋都贴着李白后背,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
“放开吧,你知道我没有那种心思。”
不知为何,少女的手真的放开了,但少女却是扯过李白,一巴掌甩在脸上。
王安琪的娇颜上挂着颗颗豆大的泪珠,在月色的照耀下,有些格外扎眼:“三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你喝醉了多少次我不记得,你吐得我满身污秽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但就算是块石头,三年,我也该焐热了不是吗?”
不管什么时候,女孩儿的眼泪总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
这一刻,李白纵使再能言辩也讲不出一句话,这三年以来,他没日没夜的喝,只希望酒精可以麻痹自己。可不管那一次,自己总是在少女的照顾下醒来,不管那一次,酒肆外总有一个女孩儿在偷偷的注视着自己。
不管是暴雨的盛夏,还是寒风刺骨的深秋,亦或是白雪皑皑的凛冬。
想起已是一片废墟的李家庄园,李白脑中冒出许多的人影,有爷爷,有二叔,还有她.......可是,他们都随着庄园一起消失了。
或许这个选择,不管是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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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锦红的地毯早已铺好,庄园门前挂着喜红的灯笼,不管是植被还是建筑都披上了胭脂红的纱幔。所有的窗户上,都张贴着双喜字样,整个王家不管是下人还是管事人,都穿着喜红的衣衫。
因为后天,就是王家小公主出嫁的日子。
“小姐,你可总算是把李公子给抱回家了。”
此时已夜深,王安琪坐在铜镜前,丫鬟正在给她卸着状:“嗯,总有一天小蕊你也会找到你爱的人呀。”不管怎么说,能和自己爱的人成婚,她总是高兴的。
“唉,可能他迷路了,现在都还没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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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长安城,灯火明亮美丽至极,好似一个穿着贵雅的少妇。
“阿离,都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叫阿离的女孩儿轻声一笑,宛如盛夏的莲花,洁白高雅而又美丽:“嘻嘻,玉环姐你猜猜看呀。”
玉环与阿离相比,没有那么纤瘦的娇躯,显得有些肥庸,可也正是这般,让她的气质和娇颜独树一帜。
玉环快步跑到阿离身后,玉手轻捏住她已成熟的蜜桃,嘴里调侃的说着:“哼哼,你这死丫头,每年都要回郎我都不信!”
感受到胸前的触感,阿离娇颜一红,拍掉玉环的手,轻啐一声:“哎呀,玉环姐你的那么大,还摸我干嘛呀!”
“姐姐帮你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二次发育。”
“玉环姐色眯眯的,我要摸回来!”
“臭丫头,你松开!”
两个绝美的人儿,在房中闹做一团,衣衫不整。若是被外人看见,必是要惊掉下巴,春意盎然呐。
女人就像鸡蛋,外面是白的,但里面却是黄的,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长安城的街道上,一个女孩儿怀里抱着一柄蓝色小雨伞,洁白的兔儿高高翘起,她望着曾经自己居住的地方,喃喃自语:“今年,他会回来吗?”
儿时一别,已经八年,她很想那个第一次牵起她手的少年。那是第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少年,第一个没有嫌弃她的少年,也是第一个让她芳心蒙动的人儿。
在长安城中,她不乏追求者,愿意陪她说话,陪她玩,看她跳舞的人已经数不过来了。可她从未忘记那个第一次抓着她手的少年,至今为止,她的手也再没有被任何男孩子触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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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王家庄园,布置的喜气浓浓。
植被盎然,绿树枝丫相互交错,阳光透过胭脂红的纱幔穿过树枝间隙洒下屡屡喜红的光辉。红光点点好似亿万星辰陨落凡间,来为这对新人祝福,希望他们可以白头偕老。
每一颗树上都系上了胭脂红的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