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里堡矿藏丰富,为我柳家炼器锻造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矿石,但后辈不争气,不思进取,只知争权夺利,家业逐代败坏!”
“到得曾祖那一脉,柳家出了两兄弟,皆是一时俊杰,但为了家主的位置,两兄弟互不相让,最终走向分裂,一人成了家主,一人掌了矿脉,之后柳家便几度兴衰。”
“也是自那件事后,柳家正式分裂成了望龙城柳家和奇里堡柳家!”
“虽然如此,不过两者依然牵扯甚广,到后面也逐渐形成了默契,奇里堡柳家认同了望龙城柳家家主地位,而望龙城柳家也默认了奇里堡柳家掌控矿脉,到得现在,便演变了如今的局面。”老长老说到这里似有些感叹,“虽得了名义,但却被人把了命脉,何苦来哉!”
便是柳存也一阵深思。
老长老继续说,“柳家分裂,家主虽占了城内府邸,占据了大义,族老跟随,但另一边,矿脉那一支走的时候却也将柳家最重要的力量——柳卫带走了一批。而后经过数代,望龙城柳家不见起色,奇里堡柳家却人才辈出,此消彼长之下,望龙城柳家虽有家主之名,却如同变成了附庸。也是奇里堡柳家掌了命脉,无后顾之忧,而其历代掌事皆是醉心修炼,其下也都竞相追逐武道,野心之辈渐少,对望龙城家主之位也不甚在意。”
“除此之外,因为背靠矿脉的缘故,他们炼器锻造的水平也在我们之上!”
“虽奇里堡柳家修为高深者众多,器匠不少,但大多不管事,我柳家徒有其名,却真的是没落了!”
“若是两家合并,柳家当不止现在的地位,但那时候谁主谁从就说不定了!”
说到这里,老长老感叹连连,既悲柳家没落,又哀主家无用!
末了,老长老看着柳存道,“你今天特意问起我这事,想来是有什么难处,你且说来,就算是奇里堡柳家,也还卖老头子一分薄面!”
……
而很快柳腾蛟也收到天字匠铺矿石供应出问题,几日不见进矿,库存即将告罄的消息,当真让他拍手称快,这段时间因为天字匠铺生意爆火压他们一头,又兼之老长老撑腰,别提他多郁闷了,此时顿时烦闷尽除,兴致勃勃,等听到奇里堡正常给他们送矿,却没有往天字匠铺而去,他也暗自疑惑。
“这奇里堡怎么突然针对起天字匠铺了?难不成是我那侄儿的原因?”
柳腾蛟思索半刻也未推敲出头绪,便只当是柳存那降价的举措让奇里堡那边的人也有所不满。
“想来定是他们也收到天字匠铺降价的消息,有所不满要给我那侄儿一个教训!定是这样!”
奇里堡同样在望龙城其他城区设有匠铺,天字匠铺降价对他们同样有影响,这难怪柳腾蛟这样想了。
只能说柳腾蛟一心只追逐权力,不善经营,更对炼器锻造之事一知半解,远没有奇里堡那群天天与矿石、与炼器锻造打交道的人敏感,要不然当听到天字匠铺能量产超五十锻装备的事情就该有所领悟了!
……
这天,匠铺矿石已然用尽,钟伯紧蹙眉头,“这柳丁如何还没来!”
他心头烦闷,停了手中事务,走出匠铺,张眼远望,隐隐在前面转角处看到一道遮遮掩掩的熟悉身影,他瞳孔微缩,“那是……”
未曾多想,他当即追了上去。
“该死!”
钟伯狠狠跺了跺脚,伸脖张望,却哪里还能看到一丝踪影。
但他却非常确认,“就是那柳丁,他赶着一辆矿车,怎的就没往我们这来,我定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车速不慢,而且有故意回避之意,路过此处的时候更是频频加速,钟伯过去之时早已汇入车流。
他略微思索,矿车路过此处,定然就是送到其他柳家匠铺,不及多想,他拔腿就往这条路最近的柳家匠铺跑去。
……
终于,钟伯在找了几家匠铺后,在柳家赤字匠铺处再度看到了那辆矿车,此时刚刚卸完矿石,那送矿人正准备驱车而走。
一道如雷般的喝声自后而来——
“柳丁!!”
柳丁回首看去,顿时吓得跳入车中,举鞭就想驱车。
钟伯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怒目一瞪,“柳丁,你跑什么?”
说着,略微一用力,就将柳丁拉下车。
那柳丁踉跄数下,立足不稳,眼见得来不及驱车,当下强打起精神,朝钟伯望去,“你干什么?”
钟伯劈头盖脸便是一阵唾沫星子,“柳丁,你给我说清楚,为何这车矿绕过我们天字匠铺送到这赤字匠铺,你是何居心?”
钟伯可不傻,这段时间他左等右等不见柳丁,好不容易看到柳丁,却是自他们匠铺外遮掩而过,等他追来,却看到他就跑,种种迹象都透露出一股猫腻。
“是不是柳腾蛟给了你什么好处,故意拦截我们的矿?”
钟伯横在矿车旁边,横眉竖眼,凶神恶煞的说道。
柳丁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送矿,其他不知!”
钟伯怒气上涌,猛然抓住柳丁的衣领,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你当我傻子糊弄,今天不说清楚可别想走!”
柳丁剧烈的挣扎,但钟伯的手如同铁箍一般,他涨红了脸,“你放开过我!”眼见得钟伯怒火满面,他摄于钟伯的虎威,整个人气势也软了下去,低声喘息道,“你先把我放下来我再跟你说!”
钟伯怒哼一声,“你若没半句实话,我定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