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席黎小雪的眼泪,悄悄打在酒猫的脸上。
但是她没有哽咽,像是搂着失散多年的情人那样搂着酒猫,温柔的说着,仅仅温柔的说着。
残阳如血,残阳被血染红!只是周遭依旧静默
就算有再多的不舍,我们还是抛下了酒猫的尸体,四处打听旧上的住址。
时隔三十年,当年的老路和房子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具体位置。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事情才出现了转机!我们三人在镇子的中央公园打听到,旧记载的住址是镇子南边的一个破旧的四合院。
于是我们立刻驾车赶往镇子南边的破旧庭院。
刚下车,我们的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是那辆普桑!这车子果然一直在跟踪我们。
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很时髦的漂亮女青年,掏出证件在我们面前晃晃说:“我怀疑你们与前天加油站附近的肇事案有关,麻烦你们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她是个警员!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谁还和她回警局!我拉住小鱼和女主席的手,直向小院里冲。她也随我们冲了进来。
院子两侧的房子已经坍塌,惟有正前方的二层小楼兀自伫立着。
我和小鱼,雪儿不顾一切的冲进正对面的房子,后面的女警也紧随而至!
房子里全是些破旧的家具,还有把摇椅在中央放着!我再跑到楼上去看看,仍旧没有人。
这时我失落到了极点,大喊着:“陈阿北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告诉我最后的结局!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结局,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身后的女警掏出寒光闪闪的手铐,正要铐住我时,屋子出现了惊变!
房子里的衣柜,桌底都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从那些家具里慢慢爬出一只又一只皮肤苍白的冤魂!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救救我们,快来救救我们”
小鱼吓得腿发软,女主席却变得异常冷静,大喊一声:“快往外跑!”
我背着跑不动的小鱼,急忙向外奔去,刚出大厅的门,却又发现回到了大厅!
此时我们已经被这些冤魂包围了,那女警员牙齿发颤,说着:“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被什么给抓了一下,向下一看,居然是军师!军师拖着血淋淋的断腿,拍着我的腿说:“历年,快跑!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多了,快跑!”
我连忙带着雪儿和那个女警员往楼上冲,哪知一开门,我们又回到了客厅!
女警员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哭起来,这时大胖的冤魂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他和军师尽量挡住那些将要涌过来的冤魂,但包围圈还是在不断减小!
眼看我们要被怨灵紧紧裹住,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听到有人大喊一句:“历年!”
是酒猫的声音!
酒猫和围在我们周身边的怨灵不断搏斗着,硬是开了条出路让我们逃生!
“酒猫!”
“别管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们快逃!”
酒猫挡住那些怨灵,让我们顺利的走到大厅的门口。
我和小鱼等人跨出那扇门,结果又回到了客厅
这一次,客厅里再没有那些怨灵,只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穿得很复古的男孩坐在摇椅上。
他长得很清秀,表情也很和善。于是我问到:“请问陈阿北先生在哪?”
他站起身,凄惨的笑了一下,然后说:“你找他干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女主席拉拉我的衣服说:“历年,他这个人好像挺古怪的!”
我想这时候他要是能帮到我们,人再古怪都无所谓。
便上前一步说:“我想知道他当年在大学宿舍讲的那个鬼故事的结局。”
那个年轻人笑了一下,出人意料的说着:“第一个人讲了个鬼故事,故事的结局是主人公死了,结果那个人过了几天也死了。第二个人讲了个鬼故事,故事的结局是主人公疯了,结果过了几天,这个人也疯了。第三个人讲了个鬼故事,故事的结局是”
他顿了一下,叹了一声:“主人公一开始就不是人,所以讲故事的人一开始就是个鬼!”
主人公居然不是人而是个鬼!
我们日夜兼程的寻找答案,居然是那个讲故事的人是个鬼!
人们总想诠释自己的人生,可是无论怎样,人总会死!就如同这第三种诠释的答案,永远离不开死亡。
答案是死,人就会死亡。答案是疯,人就会空有肉壳,和死无差别。答案是人死化为鬼魂,那么灵魂早已离开了躯壳。
每一种答案,都是在暗示人永远都是朝着死亡迈进的。那么诠释人生,便显得毫无意义!
我掏出旧对照着照片看了那人一眼,居然是那样相似!
他干笑了几声说道:“我就是陈阿北,还记得那首词么?”
我和女主席都是一惊,但不久都平复了起伏的情绪。
女主席念着:“学子出游,夏江畔行舟。待得疾风力撼江,五人南归,只道为情愁。波涛难平,水溢江岸口。犹怨六月逆浪行,方才明了,命被红颜误。”
他点点头说:“没错!当年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宿舍里也有一个人喜欢她。可是她和我的关系比较要好,所以渐渐的,那个舍友产生了想要报复我的想法。”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六月,我和他们一起去郊外泛舟,他故意串通好其他舍友,让我背着所有行李。泛舟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