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祁蒙在关中自己家里休息了两天,直到第三日的傍晚,他与母亲姜芮共进了晚餐,随后便背着包坐上家里的车,挥别母亲,前往机场准备回临江上学了。
两日来,江小汀的头像还是安安静静的,他自己也无灵可猎,没什么需要找她帮忙的由头。故而,祁蒙的头像也沉默了两天。
祁蒙去机场的这天傍晚,江小汀在韩家医馆里又度过了清净无为的一日,收拾完柜台正要下班。
两天来别说自己的小广告贴了三条街还是没有生意上门,连韩大夫的门庭都冷落了许多,除了来买酸梅汤汤料的,一日也就三两个病人。
也许是暑月将至,三春时节的传染病渐息。又不到盛夏,雷雨连连,气温舒适不至于用空调,故而头疼的脑热的都消停了,邻里安康。
韩大夫倒是沉得住气,横竖是祖宅,不需要月月交房租,读读医书日头就混过去了,有饭吃足矣。
江小汀反而急得直跳脚。
陆妍房东的三日期限,今儿就是最后一天,难道多多就从此要和主人分离,长期在自家小白麾下为奴了吗?
傅正行那个油腻后爹,整整三天没来找自己和母亲的麻烦,总不见得是良心发现,不打算要那30万毕业费了,也说不定在读条多大的大招呢。
至于租房搬家,昨天下班后和今天上班前都顺路去看了几家中介的租房广告,心凉凉。
单是自己和母亲幼弟三人住一个两居室,每个月就要8000,加上许了诺要接陆妍一起住,至少要个三居室吧,10000起。装修好一些的再加一两千,这还不是市中心,只是个大学城。
若说往郊区搬,自己上班远些还好,陆妍肚子眼看越来越大,能不能承受得了每天挤地铁往城里跑的辛苦也难说。小涌还小,也需要一个相对安全设施齐备的社区来供他成长玩耍。
这么一算,从小财主那诳骗来的银子,至多也就住两个月,还不够交押金的。
江小汀辞别韩大夫,步履沉重的往家赶。她要是知道了江雪怕耽误她毕业也为了求太平,已经从自己的积蓄里悄悄转给了傅正行15万的费用,估计江小汀的步子会更沉重,一路的地砖都要保不住。
路上的灵体议论纷纷,他们的灵守大人怎么天天丧成这样,礼节性的点头回礼也见不到了,只是低头赶路。
慢慢行到自家楼下,江小汀吓了一跳。
楼下停了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擦洗的闪亮耀眼,在这个即使有钱人也很低调的社区里很是瞩目。车边站了两个西装大汉,仔细一看还挺眼熟。
江小汀皱着眉头边往家走边打量他们,仔细回忆这两张脸在何处曾见过,还没回忆出什么结果来,大汉先打招呼了。
”江小姐!“
”诶?叫我?”
大汉亲切的围了上来,江小汀连连后退,她的身高估计只到他们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这么被前后围住,简直没有突破的可能。
好在大汉似乎极为友b善,咧嘴陪笑,墨镜都快被苹果肌挤上额头去了。
“江小姐,我们满小姐找您。”
”哦……“江小汀恍然大悟。喵的,怪不得眼熟,原来就是你们!
这两大汉确实就是前日还受命于方馨墨,打算把江小汀塞到某个老鸨手里的那群家将中的其二。
眼前这大汉也觉得风水轮流转,很是不好意思,连忙陪起更真诚的笑容,摘下墨镜塞到口袋里,弯下90度的腰,向江小汀赔了个罪。
”江小姐请勿怪罪,前天的事儿对不住,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哈,您大人有大量哈,不要跟我们这些人计较。“
”满小姐找我去什么事?“江小汀扭过身去不受礼,淡淡问道。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按追云说的,今天满香辰18岁,全临江市最有钱的妹子就是她,自己的欠薪应该是有着落了。
两个大汉面露难色:“这怎么可能告诉我。只说请您去,大约是为了昨晚新捡的那只小乌鸦。”
江小汀摇摇头笑了,追云啊追云,1000岁了还这么有童心。
于是点头说行,先等我上楼去跟母亲说一声。大汉们当然同意,耐心在楼下恭候。
片刻,江小汀牵着小白下来了,说要带小白同去。大汉们二话不说,双手托起小白屁股,如托珍宝,恭恭敬敬的请到了后座上。
15分钟后,江小汀和小白以及叱砂就到了满宅。
才不过两天,满宅的变化是惊人的。不是说保时捷终于擦洗干净了,也不是指无菌室终于敞开了封闭了十多年的窗,而是房前屋后临时移栽来了几棵高大的垂丝海棠以及合欢,都是几十年树龄,树上架了十来个鸟类喂食器,外加每根枝子上一个木头鸟屋。
本来疏朗宽阔的小花园登时变得局促起来,树荫挨着树荫,走路都要小心撞树。枝头各种鸟儿欢叫,地下鸟屎成片,黄的黄白的白,看起来充满喜剧色彩。
叱砂哼了一鼻子,江小汀猜,他大概是有些妒忌。
二位壮汉引了江小汀和小白下车,小心的避过地上的黄白,来到了门廊上。
还好,朝里面望去,一楼大厅里的那些碎羽毛和鸟屎都收拾干净了,只剩下隐隐还有些余味缭绕。
满香辰听说人接来了,立刻欢叫着沿楼梯冲了下来,还是穿着居家的睡袍,满脸不寻常的红晕,上前紧紧拉住江小汀的手,兴奋的说:“小汀姐,你猜怎么着,我昨晚真的又捡到了只小乌鸦,跟我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