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高尔蓝被吓了一跳,肖钰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由于左脚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了,高尔蓝伸手去接,肖钰却被澜结结实实的抱住。
高尔蓝看着澜,心想这人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肖钰被吓了一下,冷静下来后准备自己再坐下,可是澜却不放手,保持着一个过于暧昧的姿势。
肖钰盯着他:“我觉得可以了,大兄弟。”
澜慢慢放手后,一脸不悦。肖钰心里心虚,她也不是故意这样的,但也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别生气了。
澜没有理她,只是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高尔蓝看着这尴尬的气氛,觉得自己不好留着,正准备走,却被肖钰一声“高兄”叫住。
肖钰的算盘打得也精,心道你要是走了,我不是更尴尬。
肖钰道:“关于你说的那个暗香刺客,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人?”
高尔蓝摇头,不敢确定,他当时就是远远看了一眼,然后说:“尸体被羽林卫带走了。暗香刺客横死京城,这事恐怕会往上捅,也许过不了几天藏锋营就会接手了。”
藏锋营是直属皇帝的特务机构,自五年前成立以来处理过不少事务,其中最重要的也是调查时间最长的就是有关暗香刺客的各种案子。藏锋营内部对于各种消息那是密不透风,更何况是暗香刺客的事情,若是让他们接手,肖钰可就和真相没有缘分了。
看来等会儿还要去找找羽林卫,肖钰在心里盘算着,然后在脑子里想了想,尝试看看能不能借着萧钰的记忆认识认识羽林卫统领,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一点有关统领的记忆。肖钰心道,看来她的记忆没办法像文件一样想读取就读取。
不过要怎样才能见到那刺客呢?是直接告知身份还是……
肖钰瞅了两眼高尔蓝,然后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能不能带我去羽林卫?”
高尔蓝摆摆手:“不瞒您说,我也想看,但是羽林卫的那位统领却明说了,兹事体大,不可同小儿游戏。不过以您的身份……”
肖钰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但是如果按照高尔蓝的说法,那位统领必然是个
恪尽职守之人,不一定会卖她的面子,更何况她刚刚被收走了藏锋令牌,肖钰觉得最近还是不要以“公主”身份再去惹事的好,她可没有令牌能够被没收了。
高尔蓝不知道肖钰的顾虑,看她沉思的样子还以为她在考虑如何利用这个身份,想起来自己还有公务在身便匆匆告辞。
看着肖钰一副苦恼的样子,澜道:“你一直在考虑怎么找个路子掺和进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已经是这个案子当中的一环了呢?”
肖钰听他这么一说,豁然开朗,自己可是个“受害者”,去认认凶手合情合理,而且,堂堂统领不可能不会调查这个刺客,过不了多久,等他查到安阳侯府,自然就会请着肖钰过去。
几天后,胡大夫再来的时候,看着肖钰脚上的伤一直叫怪,问他怎么回事,只听胡大夫叹了口气:“公子的恢复速度实在堪奇。”
“如何说?”
“按照正常人的恢复能力,此时已经开始结痂了,但是公子的肉却还未完全粘合,更何况还有我那药粉在。”胡大夫对着肖钰问:“公子家中可有什么祖传病史?”
肖钰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一旁的的李君平也嗤笑两声,梅小易倒是急切的很怕肖钰真有个什么隐疾。
肖钰心道,这胡大夫恐怕自己都想不到他是在说谁有病。如果萧家有什么祖传的病,那可就是件天大的事了。
肖钰摇头,告诉他并无病史,又问胡大夫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含糊地说,肖钰身体不大好。
肖钰叹气,她也这样觉得,当初在火场的时候说晕倒就晕倒,差点丢了小命,等她让梅小易把胡大夫送走后,无意间看见了澜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眉头皱得紧紧的,似在担忧什么。
肖钰拍了拍他,说:“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多喝几碗药嘛!”
“你!”澜听她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说,就差把生气直接写在脸上,想说狠话却又说不出口。
“澜……”肖钰回过头来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过分了,拉了拉他的袖子,可澜却不为所动,径直走了出去。
肖钰心里比吃了中药还苦,愁着张脸,怅然若失。李君平笑出了声,打破了沉静,对肖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
肖钰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心想你才认识我多久,你真正认识的那个人,她……
一瞬间肖钰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张落满了泪水的脸,不,那是雨,准确的来说是混合着雨和泪,在凄凄然的建筑和夜色前,她哭得令人心碎,还有那只在流血的手。
萧钰,
难道你……
肖钰他看着李君平那张对任何事情都无谓的脸,冷笑两声:
“你知道个屁。”
萧钰同李君平决裂后的第二天,发烧了。萧支恒下了朝亲自来看,不管御医用了什么法子,萧钰的烧就是降不下去。
“皇兄,我没事,这是火气。”萧钰的声音已经很弱了,萧支恒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你且少说话。”
“皇兄,你答应我一件事,说不定这火就下来了。”
“你说。”萧支恒把耳朵向她靠近。
萧钰轻轻地说:“等我好了,让我去静轩阁呆一个月吧,我想娘亲了。”
萧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