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呜呜呜……”
肖钰跪在地上,眼睛里盈出了眼泪,燕夜坐在她的脑袋上,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大,这样一对比倒是有些小得怪异。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周寒风时常夜会一名黑衣人,加上留州这几日又有暗香刺客出没,所以这个周寒风可以一查。但是自从两年前,蛮军入侵,我部牺牲了众多人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情报,这次可能要靠你们了,但请放心,我们也会尽力而为。”
燕夜从肖钰头上跳了下去,又跳到桌子上,拿起一杯茶:“甘泉楼的姑娘经常会到太守府跳舞唱歌,你们或许可以通过她们接近周寒风。”
“多谢前辈相告,晚辈告辞。”于阳向燕夜拱手道谢,巴不得快些离开,拉住肖钰的胳膊把她一起拖了出去。
掌柜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摇摇头叹气道:“他真的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萧支恒特地给我递了消息,让我们好生保护,看到画像的时候我就奇怪,他竟和那人一模一样。不过,我随便两下就让他跪地求饶,兴许真的是我认错了。”
“当年那人以一己之力呵退蛮兵,铁骨铮铮,我看确实不可能是这般宵小。”
“行了,”燕夜用食指在桌上轻扣,“再怎样也是萧支恒送来的人,多少还是要客气点的。”
“你也说的出口……”
“嗯?”燕夜瞪了掌柜一眼。
掌柜:……
行吧,你才是老大。
肖钰被于阳拖出门后,于阳非常无奈的摸了摸肖钰的脑袋,堂堂公主被一个小孩子(误)骑在头上,估计也是很没有面子了吧。
更何况还是真骑在头上。
“好啦好啦,摸一摸,痛痛飞走啦。”
肖钰抬起头,跟见着什么脏东西了一样:“你沙雕吗?”
于阳:?
于阳不明就里,只当她难过的胡言乱语:
“你也别太沮丧,其实那燕夜也挺惨的……”
于阳见肖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再说话,又接着说:“要不我们去吃东西?说不定可以吃的外国小吃哎!”
肖钰:……
于阳挠了挠头,他还真不怎么会安慰肖钰。
“好啦,你……”
肖钰突然抓住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像是恶灵一样:“那臭小子把我发型坐乱了啊!”
于阳:?
你到底为什么觉得被那样坐了之后头发还不会乱?
回到胡肆后,阿杏特意带肖钰去洗了头发,整理好后,肖钰总算打起了精神。
于阳扇了扇扇子:“你怎么就这么臭屁呢?”
“要你管。”肖钰对着镜子看了看头发后表示非常满意,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那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去甘泉楼呗。”肖钰晃了晃腰间的香囊,“去见美人喽。”
于阳冷冷地看她一眼:“你找过令牌了吗?”
“……”
“……稍等。”
“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于阳跟着肖钰走到客房,肖钰在包袱里翻了一通后总算摸到一块牌子。
“找到了。”卷云图案,上刻“藏锋”,令牌无误。
“幸好没丢,不然老大不把你脑袋给揪下来。”
“唔……”
“怎么了?”
“没事,我们去甘泉楼吧。”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甘泉楼内,舞女在台上旋转,歌姬唱着小曲,客人们有美人在旁,逍遥自在。
“这曲唱得真好,好像是秦观的《浣溪沙》吧?”于阳戳了戳肖钰。
“你真是为难我了,我语文就没及格过。”肖钰手臂交叉环胸,四周扫视了一番。
“什么?”
“就是我出了名了识不了几个大字。”肖钰向一个丫鬟走过去,于阳跟在后面笑了笑:“那还不至于吧,不过我也学不来什么诗词歌赋。”
肖钰叫住了那个丫鬟,把香囊拿了出来:“在下萧钰,不知这香囊的主人何在?”
于阳在肖钰后面探头探脑,对丫鬟吹了声口哨,被肖钰瞪了回去。
丫鬟看见香囊,心中了然:“二位定是秀瑶姐姐的客人,请随我来。”
丫鬟带着二人上了二楼,路过的每一间房都有自己名字,皆以花朵命名。
“这些门牌倒是有趣,不知是何寓意?”于阳的注意力已经被这些精美的门牌吸引,对它们赞不绝口。
“这些都是姐姐们的房间。甘泉楼是歌舞之地,美人众多,但惟有拥有门牌的人才是最为绝色。若想见得一面必须猜出花朵所指代的含义,要是猜不出来即使投掷千金也最多只能隔帘听曲。”丫鬟将这门牌的意思娓娓道来,倒是勾起了肖钰的兴趣,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百合”二字,说道:“此间主人莫不是如百合般清净淡雅?”
丫鬟且笑不语。于阳倒是来了劲:“要这么简单还用得着你猜?”
“切,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意思。”肖钰有些不服气,故意激他。
“我跟某人不一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绝不乱猜。”
于阳倒着走到了前面对着肖钰做鬼脸,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丫鬟脸色一沉,连忙扶住正要倒下去的人,叫了声“秀瑶姐姐”。
“我没事。”秀瑶对着丫鬟微笑,转眼看见肖钰,脸红了起来
于阳用胳膊肘戳了一样肖钰,跟她咬耳朵:“你可真是个多情公子。”
肖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