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念涵不敢相信的看着方蔷薇,伸手指着自己的脸,又指了指郝贝,语气甚差的开口质问:“嫂子,你有没要搞错,让我跟这个野种……”
‘啪!’又一巴掌声响彻在房间里。
是方蔷薇扬起的手,挥在了正说话的丁念涵的脸上。
丁念涵眼中闪过错愕的神色,进而是一种愤恨的眸光像是尖尖细细小钢针一样,直直的射向方蔷薇骂道:
“靠,方蔷薇你个贱人,你丫的算老几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打我!”
方蔷薇倒也不怒,脸上扬起一抹和蔼的笑容,像是没有打人,也没有被骂一样开口,说的云淡风轻:
“对,我是贱人,再贱我也是正室,我也是呼弘济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好骂的?要不要我请群记者给你丁念涵大小姐开个记者发布会,让你当着媒体的面骂个够?”
丁念涵讥讽的笑了起来:“方蔷薇,你是脸皮太厚还是心太宽了,妻子,哈哈,真可笑,我哥有把你当妻子吗?有吗?你当你是谁,充其量不过是我们家的小保姆而已。”
方蔷薇冷笑了一声,而后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笑道:“原来这么多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念涵呀,为难你管我叫了这么多年的嫂子了……”
呼弘济是听到乌文山说休息室里又打了起来才过来的,正好看到苏老爷子和方老爷子先过来,所以就没有进来。
谁知道妹妹会这样?
方蔷薇这时候却不看呼弘济了,反而转身,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郝贝的身上怜惜的道:“孩子,对不住了,我连自己都护不好,怎么能护好老爷子的孙女呢,我真是自不量力了。”
“妈咪,你干嘛护着她……你看她把小姑姑气的……”
呼小筠不悦的开口抱怨着,声音依旧是甜甜软软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把冰刀一样直插方蔷薇的心间。
“呵,我可真养了个好女儿呢。”方蔷薇苦笑一声,走到呼弘济的身边冷言道:“弘济,离婚吧。”
呼弘济的目光触到方蔷薇脸上的绝决时浑身一震,眼眸中闪过一抹悲喜交加的沉痛,沉着脸不悦的开口道:“胡说什么呢?”
方蔷薇凄然一笑:“弘济,二十二到四十五,二十三年了,我真的累了……”
“蔷薇呀,不可以意气用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直在沙发上坐着陪老太太和苏老爷子说话的方老爷子坐不住了站起身说了这么一句话。
方蔷薇转过头看看方老爷子,眸底生红,泪意浮现:“叔叔,你都看到了不是吗?我真的累了……放过我吧。”
方老爷子银白的眉头紧紧拧着,冷语训斥道:“胡说什么,当初嫁给弘济家里也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这么多年来,弘济对你不够好吗?”
一抹忧伤自方蔷薇的眼底闪过,轻勾了唇,转身看着面前的丈夫呼弘济。
呼弘济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起,开口道:“等这次老爷子身体好了,一起跟我去江州,我倒要看看,平时在家里,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对待我呼弘济的妻子的!”
“哥!”
丁念涵高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呼弘济喊道:“嘁,哥你别傻了行不,女人的伎俩罢了,不就是娶回家的一个花瓶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呼弘济黑着一张脸,强迫性的半搂住方蔷薇往屋里走,几步的路,脚上的军靴踩的极重,发出沉闷的塔塔音来……
站定在丁念涵的跟前,冷声道:“跪下给你嫂子道歉!”
丁念涵这一个上午就让打了两耳光,可想而知,那心中积结的愤怒,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听话。
“哥,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跟这个女人下跪……”
啪!
呼弘济怒的一个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丁念涵的脸上。
根本就不给丁念涵反应过来的机会,动作快而准的一个转身,站立在丁念涵的身后,捉住丁念涵的一只手反转,动作快又准的,抬脚踢在丁念涵的腿窝处……
膝盖与瓷砖地板发出砰的一声清亮的声音。
丁念涵让打懵了,没有一点点反就怔,但不代表屋内其它没有反应。
“弘济!”沙发上坐着的老太太惊呼出声,那一老脸上写满了心疼。
而呼小筠则是悄然的往老太太跟前挪去,是要逃离呼弘济这个大火球的模样。
郝贝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这儿,冷眼看着这几人在唱戏。
呼弘济伸手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低声叱责着丁念涵:“知不知道错了,给你嫂子认错。”
丁念涵还想说不,老太太就由呼小筠扶着走了过来,脸上没有了最初的惊慌与错愕换上一脸和善的笑容说道:
“好了,都是一家人,那能有隔夜的仇,念儿今天也受到惩罚了,蔷薇呀,你说妈说的对不对?”
方蔷薇寒着一张脸不置一词,呼弘济冷着一张脸也不表态。
老太太便自作主张的开口了:“贝儿呀,扶你姑姑起来,她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份罪的,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又该心疼坏了……”
老太太这半威胁的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本以为没有人会拆她台的,不妨沙发上坐着苏老爷子站了起来说道:
“得,看了一出好戏,得亏老哥哥在手术室里,如若不然,要以老哥哥年轻时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