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几天开盘价,收盘价,流入资金、流出资金,成交量,每天做一份详细的市场分析,交过来。
每天?马克反问了句。
叶之奂没有说话,马克颠颠地去了,要怪也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
午间是交易最活跃的时段,叶之奂盯着贵金属交易的盘面若有所思,他已经跟了一段时间了,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鲨鱼嗅到了血腥一样的兴奋,他现在在等待时机入场。
马克,你过来一下。他拨了内线,呼叫了马克。
你看刚才的盘面了吗?马克兴奋地音调宛如打了兴奋剂。
叶之奂点点头。
兄弟,你有救了!马克打着夸张的手势。
准备好资金了吗?叶之奂淡淡地说。
你老弟出马,一个眼神搞定!
好,我们在18盎司时入场,准备战斗!
ok!马克打了一个响指。
秘书来报说夫人的电话,是否接进来,叶之奂点点头,拿起电话。马克指指门,做了个要走的手势,叶之奂点点头。
之奂,忙吗?姜浅的声音传过来。
妈,有事吗?你说。
我现在在美国,晚上你能过来我们一起吃饭吗?
叶之奂停顿了一会儿。
你很忙?姜浅在那边说。
好吧,晚上见。叶之奂说。
晚上见。姜浅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的叶之奂不知妈妈怎么会突然飞过来,他知道肯定会有什么事,要不然妈妈不会过来的。
晚饭是在比弗利山庄的家里吃的,这里虽然是美国,但是家里却是清一色的中国习惯,那些佣人也是清一色的中国人,在这个院子里和在中国无异。
一家人坐在了一起。
菜不多,全是妈妈亲自下厨做的,兼顾了他们父子的口味——清蒸东星斑,红烧狍小排,辣炒空心菜,西芹百合外加一个鱼翅汤。
你们都下去吧,我们自己来。叶业成吩咐佣人都下去了。
小奂,这是你最爱吃的。姜浅把空心菜移到叶之奂这一边。业成,这是你最爱吃的。又把东星斑移到叶业成的那一边。
你快吃吧,不用管我们,今天你忙坏了,谢谢你啊!叶业成对姜浅说。
我没事,看到你们吃,我高兴。
小奂,最近集团怎么样啊?叶业成看向叶之奂。
还行吧。叶之奂夹着空心菜放进嘴里。
我看到股票开始涨了,有好转的迹象,你说是不是与顾氏有关啊!叶业成继续说。
叶之奂没有说话,想继续听父亲说下去。
这是好事,反正这件事是早晚的事,茉莉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除了有点娇气,别的没什么缺点,既然舆论已经指向这里,我们不妨就势把这事定了。上次茉莉去青城我试探过,她很认可这件事,在这点上不必有顾虑。姜浅颠七倒八的把今晚的主题挑明了。
这件事呢,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收收性子挑起重担了。我们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茉莉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们的关系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希望你们尽快把关系挑明,在当前形势下,可以办一个订婚典礼。叶业成说得非常的清晰。
叶之奂放下筷子,扫了一下母亲,直视着父亲说,我首先声明,第一,我和茉莉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第二,我不会为了集团出卖自己。所以那个所谓的订婚典礼是不需要办的,也是不能办的。
小奂,慢慢说。姜浅看到叶之奂突然冷下来的表情,急忙缓和气氛,难道我们看错了吗?你和茉莉怎么了?闹矛盾了吗?
没有,我再说一遍,我和茉莉没有关系,如果说有,那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不可能有别的。
那也是有感情的,总比陌生人好吧。现在集团危难,你认为你的那点小把戏会维持多久?好男儿志为鲲鹏,这点算得了什么?叶业成明显有生气的迹象。
可能基因突变吧,可惜我没遗传您的基因,所以我不会做您做过的事。叶之奂一字一句冰冷而锐利。
你,你……叶业成生气的指向叶之奂,说不出话来。
小奂,说什么呢?姜浅也怒声朝向叶之奂。
业成,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姜浅转向叶业成。
叶之奂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重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好,好,你有本事,那好,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拿出有效地解决方案,如果拿不出,就乖乖地和茉莉订婚,不要拿祖宗基业开玩笑!说完叶业成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呼呼的快步离去,椅子被那股猛劲掀翻在地。
7年了全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结果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一顿好好的饭也没吃完。
叶之奂想起爷爷在世时每年的年夜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年中只有这次饭人是全的,这是爷爷的规矩,可是那顿饭却不是快乐的,一家人默默地在不和谐的气氛中吃完这顿饭。爷爷去了,就是这样的一顿饭也没了。
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又浮现在眼前——那盆含苞欲放的泰国兰花;那一桌普通但是温暖的饭菜;那恬静淡然的表情。
那恬静淡然的表情!叶之奂一阵心痛。
厚厚的雾团弥漫了周围,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可是她的容颜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