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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那场难受的几欲死去的高烧,樊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是很烫了,应该不烧了吧?
正认真的感知着自己的体温时,身旁传来翻身的动静。
她下意识的朝着身旁那半张床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了聿谨言。
他刚才翻了个身,此刻正侧卧着,透过暗道的夜色看着她。
樊殊总感觉眼前的聿谨言哪里不太对,她看了他好一阵才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发型好像变了。
之前他是一头很时尚的短发,现在,他的头发变成了短短的板寸头!头发剪短许多,可是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是衬得他更显阳刚之气了!
正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剪得头发,他却先一步开口了:“你的体温自己是摸不出来的。”
然后他伸过胳膊来,摸了摸她额头,然后又和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道:“烧好像退了。”
樊殊应道:“对啊,我自己也感觉舒服多了。”
聿谨言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晚上七点半,不算晚,现在起床,我带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太小题大做了,小区里面不是有药店?我去药店里面买个体温计量一量体温就好。”樊殊说。
聿谨言掀被下床,开始换衣服:“必须得去医院!”
现在他想起来她当时烧得人事不省的模样,都还心有余悸。
樊殊一点都不想去医院,总感觉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怪晦气的。大过年的,她这好不容易才摆脱掉晦气,再沾上新的晦气,今年这一年还能不能好好的过了!
于是她扯了其他的话题:“我一天没吃东西,好饿啊!”
聿谨言刚刚穿好了衬衣,正套着毛衣:“那你还不起床?起床了我带你出去吃大餐。”
樊殊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这顿大餐,她就能让他想不起来去送她去医院。
于是她也下了床,去到浴室里面洗漱。
洗漱好了,出来,卧室里面的灯大开,聿谨言已经换好了衣服,藏青色毛衣,休闲长裤,轮廓越发分明的精致俊脸,很短却又很精神的板寸头。
她从衣柜里面找了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你头发什么时候剪得?怎么剪这么短?”
问完了之后好一阵没有等到聿谨言的回答。
她转过头一看,见聿谨言正傻呆呆的看着她。
哦!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刚才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吓着他了?毕竟从前她躲他躲得厉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只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
“看什么看?你刚才不也当着我的面换衣裳?”她说。
此刻她已经换好了打底衫,又挑了件毛衣穿上,之后又从衣柜里拿了件长款羽绒袄出来,穿上。然后借着长款羽绒服下摆的遮掩,将睡裤给换成了保暖裤,然后套了条牛仔裤在紧身保暖裤的外面。
聿谨言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眸子有些发暗,眼眸深处似有狂风骇浪掀起……恋她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舍得下手过,现在她居然当着他面换衣服,半遮半掩的风景最是让人撩人……
樊殊很快的就换好了衣服,走到他面前,冲他笑了笑:“你还没洗漱吧,浴室让给你了,快去洗吧。”
聿谨言咽了咽口水,硬压下来身体里的惊涛骇浪,转身去了浴室。
他很快的就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毕竟他现在换成干练无比的板寸头,刷个牙,洗个脸就好,发型什么的一概不用管。
看着他那板寸头,樊殊忍不住又问:“你什么时候把头发剪这么短了?”
聿谨言一边往卧室外走一边答:“今天早上我洗完澡,去小区的理发店剪的。”
樊殊跟在他身后,不无好奇:“今天早上我们回来的时候才凌晨四点多,你洗完澡后也差不多凌晨五点,那个时候理发店能开门?”
聿谨言已经走到房门口的玄关位置,从鞋柜里拿了双运动鞋出来:“我去敲门把理发店师傅敲起来的。”
樊殊越发不解:“干嘛非要急吼吼的去敲人理发店的门?”
聿谨言目光略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实话:“因为那个镇子上的卫生院里的病房,据说有虱子。”
“什么?”樊殊一时没反应过来。
聿谨言:“我听那里的护士说的,说是去镇子上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去镇子上住院的,多是农村的老头老太,而那些农村老人最是不讲究,身上有虱子……”
樊殊一听,整个人顿时凌乱:“那我在那里躺了两天,岂不是我也得去剪个板寸?”
聿谨言恶作剧的笑了笑:“逗你呢!”
樊殊窘得扑上去拧他。
他握住她的手说:“怕什么,真要是有虱子,我每天晚上给你捉虱子好了。”
“捉你个头啊!”真要是每天晚上让他捉虱子,还不得被他占尽便宜?
樊殊慌忙折回屋里,将浴室里面昨天丢进洗衣机的衣服全都拿了出来,用垃圾袋装了,又倒了洗衣机消毒液到洗衣机槽里。之后才拿了手包出门。
哦,这个手包她也不打算要了。弄不好这手包也不干净。
她将手包里面的手机钱包重要证件等的拿出来,然后将手包也塞进垃圾袋。反正这手包是她当初在地摊上二十块钱淘来的,用了一年多,现在丢掉也不心疼。
忙完这些,她想起来什么,问聿谨言:“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