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未婚先孕
十五分钟后,诗涵看了下测孕纸,两条红线,而且颜色一样深,未婚先孕,她实在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的脑子瞬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去医院做人流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并且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块肉;要是坚持把孩子给生下來,那又对得起深爱自己的男友吗?再说孩子的qín_shòu父亲又会承认这回事吗?万一父母问及此事,自己又该如何交代。
虽然说怀孕才一个月,很适合做无痛人流,但是她又担心起手术以后会导致身体的抵抗力下降,甚至影响第二次的怀孕,一个女人如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那么就等于失去了一生的幸福。
纠结郁闷了好几天,她最终选择含泪把孩子给打掉。
沒有任何人的陪伴,她一个人來到人民医院,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第一次去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内心感到极其的恐怖,做人流会造成宫颈不同程度的损伤,引发早产;吸宫会伤及**内膜,受损的**内膜易感染细菌而患**内膜炎;**内膜的受伤有碍于胎儿的正常发育,并使在生产的过程中胎儿窘迫症或窒息几率增加……
沒有任何人的陪伴,她一个人來到人民医院,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第一次去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内心感到极其的恐怖,做人流会造成宫颈不同程度的损伤,引发早产;吸宫会伤及**内膜,受损的**内膜易感染细菌而患**内膜炎;**内膜的受伤有碍于胎儿的正常发育,并使在生产的过程中胎儿窘迫症或窒息几率增加……
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浑身尽起鸡皮疙瘩。
手术做完后,她坐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双手贴紧腹部,正巧,手提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來,她忍着疼痛,徐徐把手伸进包里,一看,是男友打來的。
“亲爱的,你在哪呢?”
诗涵有些急了,这件事要是被男友发现了,情况可就糟糕了。
“我……我在亲戚家呢?”
春亮一听,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你说话怎么断断续续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要不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吧!”
“不了不了,我在乡下呢?更何况那也不是什么病,喝一杯热茶就沒事了!”
“哦,那好吧!”
挂完了电话,春亮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似乎她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一会儿亲密,一会儿又冷淡,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他走出屋外,看到花盆里几朵粉红色的菊花开得正艳,豆芽似的花瓣紧紧地簇拥在一起,远远望去,像一个个小绒球,他不知不觉地吟诵起李清照的《鹧鸪天·寒日萧萧上锁窗》中一句词來:“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院子里的石榴树结了几个黄红相间的石榴,摘下一个,摸一摸它的表皮,非常得光滑,好像抹了一层油,剥开表皮,里面全是一颗颗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石榴籽,红的像玛瑙,白的像水晶珠子,小心翼翼地掰了一颗放进嘴里,汁水四溢,甜津津的。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題,即芷欣住院时,为什么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樊凌峰,而是另外一个男人,樊凌峰哪里去了,这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樊凌峰。
“喂,樊兄吗?你在哪呢?”
“我……我出差去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真出差去了!”
“是啊!怎么了?”
“芷欣割腕自杀了,你知道不!”
樊凌峰在电话另一头立即激动了起來,把声音拉大。
“自杀了,为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清楚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揪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摇着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把你给害死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从沙哑的声音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对她饱含着浓浓深情,把爱注入了骨髓里。
“别伤心了,她沒有死!”
“沒有死!”他显得异常兴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刚才你说都是你的错,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樊凌峰本來不想把此事公之于众的,但是又一想,反正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和改变,说出去也无妨。
于是,他把事情的來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春亮发现他们两的曲折恋情跟历史长河中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故事有几分相似,陆游与唐婉常借诗词倾诉衷肠,丽影成双,宛如一双蹁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终于他们一夜洞房花烛,鱼水欢谐,情意缠绵,但是陆游的母亲唐氏认为他们夫妻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把科举课业、功名利禄与家人至亲都抛之脑后,而让陆游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
春亮立即操起毛笔,蘸些墨水,写下陆游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且说芷欣从医院回到家后,每天都有亲戚朋友前來看望,秦风那个“烦人虫”经常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