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孤独地上了车,内心却不免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滋味,,酸溜溜的,很不好受,第三天傍晚,他终于回到了家,然而,他一刻也沒有歇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县人民医院,
已睡熟的樊斌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赖秋燕坐在一边陪伴着他,黑眼圈爬满了她的眼部,半头的白头发在灯光下是那么的明显和张扬,
“妈,我回來了,”
“什么时候到的,”
“就刚刚,”
赖秋燕站了起來,仔细地打量着儿子,
她格外心疼地说道:“每次回來,你都要瘦下一圈,”
“瘦是因为我经常锻炼身体嘛,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们要多注意身体,哦,对了,爸的手术预约到什么时候啊,”
“听你大伯说,好像是后天上午,”
“哦,这样,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筹集好了,”
“你从哪儿弄來那么多钱,”
“都是向朋友借的,等手术后新农合医疗保险报销完就还给她们,”
赖秋燕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儿子的手里,心里甚感欣慰,
当晚,樊凌峰发了一条短信给芷欣,可她却久久沒有回复,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可是聊了沒几句,两人便突然沒有话題,
“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也许是吧,好吧,你舟车劳顿,就早点睡吧,”
他本來还想聊点什么的,可是她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
两天过后,手术顺利进行,樊斌的病情趋于稳定,他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來,赖秋燕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场觉了,一家人都洋溢在欣喜的气氛中,樊凌峰在第一时间将这特大喜讯告诉给芷欣,并表达谢意,
“宝贝,我爸的手术很成功,”
“成功就好,”
本以为她会跟自己一样狂喜,可是结果跟想象的有些差距,
“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沒有很想我,”
“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
“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妈叫我吃饭了,”
“呃……”他尴尬得张着嘴,“那好吧,你多吃点,”
自从车站那一别后,女友仿佛就换了个人似的,通话时的那股情意淡了,时间短了,内容少了,她的心悄然无息地发生着变化,会不会是因为借钱的事情而让女友心存芥蒂呢,然而,仔细想來,当初是她硬要向母亲把钱借给我的,看來变心的原因并非如此简单,她们母女两在协商的过程中又暗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看來在合适的时机,有必要好好地问一问,
到了晚上,樊凌峰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可是电话的另一头传來了男人跟她说话的声音,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声音好像是秦风的,那个男的又再次嚷了一小句,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既沙哑又浑厚的,沒错,就是情敌的,
他们两人怎么会呆在一起了,那个狗逼不会趁城防空虚又來挖墙脚,他的心立即被利剑刺了一下,血涌了出來,他的右眼皮不停地跳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侵袭了全身,
“你身边怎么有个男的,”
“哦,是我的弟弟,”
“不会吧,怎么听起來像是秦风的声音,”
“连我也不相信,要不要把电话交给他,”
“算了,沒有必要,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也许自己是真的听错了,猜疑心也实在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