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吧!明天还要早期呢!”
正当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芷欣从床上蹦了起来,恼羞成怒地说道:“该死的蚊子,叮了我一脚的包。”手使劲地抓挠着痒处。她敲了敲他的房门,樊凌峰看着她一副想睡却不能睡的可怜相,樊凌峰只好睁开慵懒的睡眼,穿好衣服,迅速跑到附近的便利店。回到宾馆后,樊凌峰把电蚊香插上,在痒处抹了点风油精,扇着扇子为她驱赶蚊子。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退掉房间后来到澄海莱芜渡口,码头早已排起了去汽车长龙。街道两边堆满了昨夜夜宵后剩下的海鲜残渣,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汽车长龙如壁虎漫步,一个多小时后,总算把车开到了船舶里。轮船摆渡了近四十分钟后,终于到了南澳岛的长山尾码头。
来到青澳湾,五月的海水还有些冰冷,他们只好高卷裤管,脱掉鞋袜,光着脚丫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行走。岸边没有奇形怪状的贝壳,没有峻峭嶙峋的岩石,也没有高耸入云的椰子树。登上览月亭凭栏纵目,一湾湛蓝的海水,低吻着洁净宽广的沙滩。
“你相信海枯石烂的爱情吗?”
“我不敢说爱你天长地久,但我会爱你到牙齿掉光。”
“男人的甜言蜜语是一杯毒酒。”
“那你相信吗?”樊凌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春亮与雪瑶在县城逛了一圈,找到了一家既不在闹市也不算偏僻的店面。经过与房东的磋商,双方签订了一份店面租约,大概内容为转让费为一万元,押金三千元,租赁合同为三年,店租为预收形式,每月一号上交店租三千元。
接着,两人分头行动,春亮负责办理卫生许可证、工商营业执照、烟草零售经营许可证等,雪瑶负责店面装修,购买自动麻将机和进货。一切准备就绪后,只需等着风水先生择定的吉利日期开张。
热吻一阵后,樊凌峰下了车,来到宾馆。芷欣把车开进车库,提着一大袋猪肉脯、老妈宫粽球、宵米等潮汕特产走进屋里。张春辉夫妇边尝着美食,边欣赏着在汕头拍摄的照片。
“这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张春辉问道。
“他就是前些天半夜送你回来的那个?”官风燕问道。
芷欣暗思忖道:“不如趁此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先探探父母的意见如何。”她便把樊凌峰的情况如实描述了一遍。
“他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张春辉问道。
“他很有上进心,对我也很好。”芷欣脸上洋溢着幸福。张春辉听后露出满意的微笑。她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爸,妈,我想也许我就是他的肋骨吧!这辈子我就想嫁给他!”
“欣欣啊!你是不是冻着发烧了?”官风燕用手触摸她的额头,沉着地问道。
“妈,我是很认真的!”芷欣坚定地说道。
“女儿啊!不是说我执意要阻拦你们什么?虽说他是什么网络工程师,充其量也就是高学历的打工仔!我之所以反对你嫁给他,原因有二:一是你的姐姐嫁到外地,你姐夫又经常出差,家里事无巨细都由她包揽,我们想伸手帮她一把都难;二是他没有正式单位,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亲戚朋友,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我们当父母的不就是怕你嫁给他受苦受累吗?你总不能拿自己的青春来赌明天吧!”官风燕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跟他是有感情的!”
“女儿啊!你以为婚姻是桃花源还是伊甸园啊?感情能当饭吃吗?”
“好啦好啦!你少说两句就不行?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讲求的是自由恋爱,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瞎操这份心了。”张春辉从中调和道。
“什么叫瞎操这份心,我可不想把女儿的希望寄托在没有前途的女婿身上!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的!”官风燕转过身对着张春辉厉声地责问道。
芷欣听到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中心窝,沸腾的血液从胸腔里涌了出来。她马上站了起来,手捂住嘴巴,冲向房间:“砰”地一声,把门狠狠地甩上。父母赶忙跟过去,可门已经反锁了。
“欣欣,开门,欣欣……”张春辉使劲地喊道。两人再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应答,便无奈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