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一场误会
春亮把雪瑶扶到桃源茶庄里的椅子上坐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墙壁上。
雪瑶把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面露痛苦之色,**道:“头……疼……”
春亮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苹果醋,倒出一杯,灌在她的嘴里。
他意识到,三更半夜,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处在一室,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此事要是传出去,即使是纵然有三张嘴,可能也说不清。
为了避嫌,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她安顿在床上为好,然后尽早回去。
他把她扶到床上,帮她脱去鞋子,散发出一股不是很浓烈的鞋袜味。
此刻他才意识到,劳累了一天,她还没有洗澡。
眼前躺在一位成熟的少妇,可以任意摆布,哪怕是亲一小口,说实话,对于还没有开过荤的这个小伙子来说,不是没有产生过邪恶的念头。然而,这只是闪过短暂的一瞬间,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帮她盖好被子后,他正准备关灯离开。
“头……疼……”她再次**着,想呕却呕不出来。
他想起以前父亲醉酒后,会吃些复方羊角片、布洛芬、元胡止痛片之类的药物,可以减轻头痛的症状。至于这些药物对胃、肝脏等会不会产生刺激,对身体有没有副作用,他没有时间再上网去咨询。
他骑着摩托车在兜了好大一个圈,发现药房、诊所什么的都关门了!
时间将近凌晨一点,一想起自己连澡都还没有洗,还得去服侍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他一肚子的火,埋怨那个耿老板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既来之,则安之。
他只好驱车来到县人民医院,到了神经内科办公室,里面只是亮着灯,没有一个医生的影子。找了好久,才得知那个值班医生蹲在茅坑拉大便去了。
医生给他开了一盒六经头痛片后,春亮便迈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凉飕飕的冷风吹打着脸面,骑着摩托车的他此时是又累又困。县城离村子还有好几十里路,疲劳驾驶存在着一定的安全隐患。看来回家睡觉已经不大可能了,还是找家宾馆歇歇脚也罢。
快到桃源茶庄时,他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由于街道上的路灯全部熄灭了。他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附近暗藏一股杀气,不妙的事情也许即将上演。
他停下摩托车后,才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狗子。
春亮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他给盼来了。
这下总算省心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他以亲切的语气打了声招呼:“二狗哥——”
二狗子却板起一张脸孔,恶狠狠地问道:“我老婆呢!”
“她在里面睡着呢!”
春亮打开门,二狗子从后面抄到他的前面,迅速窜进雪瑶的房间。
一进门,二狗子就闻到了酒味,打开灯,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
二狗子勃然大怒地质问道:“她是不是被你灌醉的?我打了二三十个电话给她,难道你一个都没听到?你听到了却不接,你是不是对我的老婆有什么不良企图?”
春亮纳闷了,怎么他打的电话自己一个都没听到呢?也许在歌舞厅里,歌声盖过了手机铃声。后来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又出去给她买解酒的药物了。他没想到无法扯清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了一句:“居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二狗子不由他辩说,直接往他的嘴角上就是猛揍一拳。牙齿血立即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二狗子觉得还不解气,又伸出拳头向他挥去。说时迟那时快,春亮立即抓住他的手腕,使它架在空中动弹不得。
“别以为我不还手,就以为我怕你!我到底有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等你老婆醒了后让她自个说!你老婆不是我灌醉的,却是我扶回来的!你别不识好歹!” 春亮顺势把他的手一甩,弱不禁风的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他撕了一点面巾纸,擦干流在嘴角上的血水,继续说道:“上次玲玲的事情,你已经把我害得够惨!这些年来,村里很多村民骂我qín_shòu不如,向我投来另类的眼光,在背后戳我家的脊梁骨。我遭受过多少流言蜚语,顶受过多少无形压力,难道这一切你又知道吗?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你姐姐冲到我家,手指着我娘,把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看到村民指指点点,我娘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后来得知是你给我家扣了屎盆子后,我们到你家找理去了?你又赔偿了我们什么精神损失吗?到现在连一个道歉都没有!”
春亮想到这些年来蒙受的冤枉,心里备受委屈,眼睛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二狗子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坐在床上,手左右交叉着,一会儿看着雪瑶,一会儿看着地面,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春亮愤怒地离开了房间,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雪瑶醒来后,头还有点痛,想起昨晚啤酒与红酒混着喝了好几杯。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觉到旁边侧躺着一个男人。
她尖叫了一声,以为自己与耿老板发生了什么不雅的行为。
二狗子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在这?”
二狗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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