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对啊,他从来没给过她什么,她的作用只是他身份的挡箭牌!”贺岩清今天情绪有些崩溃,想事情也有些钻牛角尖。想想自己一心担心他的安危,他把自己放到什么境地?
“云卿泽!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我当初嫁的是能给我安稳日子的猎户,不是以后的钟离博期!和离只是早晚的事!”贺岩清抹一把脸上的泪,嘴里说着狠话,心却像破了个口子般的疼。
云卿泽像被定住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小野猫似的贺岩清,半晌,才轻扯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你是不是怕有朝一日,我若失败,会害你性命不保,所以现在才这么极力和我撇清关系?”
“是我错了,想得太简单。我们根本不是一种人,我要的,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也做不到。”贺岩清的心忽然就那么冷了。她太天真了!她难不成还能跟一个从小接受封建思想的男人讲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在这个时代,那叫善妒!在男人看来那是不贤!可是让她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诚然她也做不到!
“你无需做什么,你只要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安心等我回来就好!甚至我还会给你安排好退路,你还怕什么?”云卿泽也有些生气,难不成她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甚至都不想为她自己拼一把前程?
“你又何必这么费力?以后每天等你回来的大有人在,又不差我一个。”
“你······”云卿泽一时语凝,原来这丫头是在吃醋,还是一些没影子的干醋!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我之前并无什么妻妾!”云卿泽一脸无奈的摊手。
“你以前的事我管不着,可以后呢?早晚的事而已。”
“男人纳妾实属正常,你若不喜,那以后除去父皇所赐,家里不再进新人就是。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一切还要看回京之后的局势如何,再做打算。女色方面这些小事,我向来不甚在意。”云卿泽难得这么有耐心解释,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
“可是,一个我也忍不了!”贺岩清心里呐喊着,嘴上却没再说一句,一直这么吵下去也不会吵出什么结果,反而让两人都烦。贺岩清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都是要离开的,又何必叫这个真呢?
云卿泽见贺岩清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还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清楚了自己今天的去向:
“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既然跟了我,我自当尽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今天上午你和陈大嫂出门以后,我去了隐卫的训练基地,一则是看新一批的隐卫训练进展。二则想给你挑上几个身手好的,我不可能寸步不离陪在你身边,他们也能护你周全。即使有一天我败了,他们也能暗里带你安全转移。”云卿泽没有说的是,因为这是要给贺岩清的隐卫,都是由他来亲自挑选、检验的。云卿泽的隐卫本就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又经过了重重考验,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隐卫。这些人随便拉一个出去,武力值都不输朝中食皇粮的武将军。可云卿泽来了,二话不说,挨个狂虐了一遍,虐完他们,还心情不佳的吩咐训练隐卫的教头,若是下次自己再来,隐卫的战斗力还是这么差,教头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嗯。”贺岩清任由他抱着,心中却是清明一片,清明的难过都比平时清晰了。她一面感动于他的细致周到,一面想起他以后的莺莺燕燕又不能忍。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哪怕以后没有一个好结果,也好过往后遗憾的好?做不到!与其以后越陷越深,最后迷失自己,闹的两个人都受伤,倒不如趁着现在情谊尚浅,及早收手,彼此还能留一些美好的回忆,做对方的白月光,总比做黏在衣服上的饭粒子的好。所以离开只是早晚的事,既然他不肯放手,那就让自己来做这个负心人吧!心思回转间,贺岩清已经冷静下来,只待这几天好好想个周密的计划。
往后的日子,一切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一切还像他们初初成婚时那样,转眼入了十月,天气已经冷了下来,院子里的桃树,叶子一天比一天黄,小风一吹,打着旋儿的往下飘。这阵子,山上的动物都忙着储藏过冬的粮食,正是猎物丰富的时候,连陈树才这样十打九不中的,都想跟着云卿泽上山去碰碰运气。因此每天一早,云卿泽和陈树才两人都是全副武装的上山打猎,日落时分,每次也都能满载而归。贺岩清也像往日般,在家做做家务,没事和徐氏聚在一起,做做针线,表面上看起来,日子一片宁静安详。只是云卿泽发现,贺岩清明显的沉默了许多,平时经常一个人独自出神不说,甚至晚间睡觉的时候都在有意无意的和自己拉开距离。云卿泽问过几次,都被贺岩清给含糊过去了。
这天晚上,两人准备歇下,贺岩清钻进自己的被窝,又一次背对着云卿泽,云卿泽脸色一黑,一把把人拽进了自己的被子里。感觉到怀里人在挣扎,云卿泽便搂的更紧。贺岩清没想到云卿泽会来这一招,挣扎了几下,便认命的不再动了。论力气,两个贺岩清加起来也不是云卿泽的对手,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只是他不说话,她也不想主动开口。她冷手冷脚的,天冷下来以后,被子前半夜就没有暖热乎过,这会儿被云卿泽搂着,他的怀抱宽阔温暖,被子里也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