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理事叹了口气,“苏理事,你自称爸爸,苏总不是没反对吗?这种来自于亲人的伤害,需要的是你一点点的弥补,相信总有一天,苏总会再次叫你爸爸的。”
苏海天一听,感激的点了点头,“对,对,我也相信。”
他松开白理事,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融入了黑夜里。
苏家别墅,苏欣怡一路紧绷着脸色,终于回到了卧室,再也撑不住了。
她丢下手中的包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既然已经反目成仇了,他干嘛还要回过头来求她原谅,还给她下跪,这算什么?是要逼迫她原谅他吗?
原谅二字容易写,可她母亲的生命呢?对她的伤害呢?
一切能回到原点吗?
墨冷御紧跟着走进来,看着犹如捂住的小女孩一样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伤心的她,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揽入了怀里。
“宝贝,想哭就哭出来。”
温柔的声音,似是熨烫在心头的温水,苏欣怡再也不想控制,不想撑着,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背叛妈妈?背叛这个家?明明不知道妈妈是为什么自杀的,却偏偏要袒护着那两个凶手,为什么?”
她质问着,想起之前那些个凄风苦雨的日子,想起苏海天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心在疼痛。
他是她的爸爸,是撑起这个家的支柱,却偏斜了,成为打击她的重要武器。
曾经受到的委屈迸发出来,她哭了很久很久。
墨冷御只能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任凭她把心头的委屈和伤心都哭出来,洒出来。
终于,她慢慢止住了哭声,靠在他的怀里呆呆的看着前方。
“好些了吗?”
墨冷御轻轻捧起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问着。
“我该怎么办?”
她弱弱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要原谅苏海天吗?那个毕竟是他的父亲,原谅他,心里不舒服,不原谅,心里也难受。
“傻丫头,遵循着内心的想法去做,不要勉强自己。人做错了,总要付出代价的。”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可以吗?”
苏欣怡不确定的问着他。
“当然可以,宝贝,以后和我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勉强自己,不要想着这件事该不该做,要想着这件事你想不想去做,不想了就果断说不,嗯?”
墨冷御抱紧了她。
这丫头一直以来都掩藏着自己内心,把自己营造的强大坚强。他想要保护他,好好的保护她,用他的僵硬为她阻隔一切的伤害。
婚期说到就到,短短的几天,在苏欣怡试穿婚纱,熟悉仪式中紧张而过。
周一五点多钟,苏欣怡坐在化蝶形象设计室,禁不住拍了拍额头,马上要结婚了吗?她犹如做梦一样。
造型依照墨冷御的吩咐坐在了她对面,开始细心的化妆,盘头。
“苏小姐,不,墨太太,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改口了,恭喜你啊!”
苏欣怡不好意思笑了笑,“谢谢。”
“墨少刚刚还探头进来看着你呢,对您真是非常体贴呢,我听说今天的婚礼特别隆重,请了全是闻名的司仪进行主持,整个帝都王朝都重新装扮一新了呢。”
羡慕的说道,细致的描画着眉形。
“这些都是他安排的,我还没看到。”苏欣怡解释着,心里翻滚过幸福和甜蜜。
也许这就是出嫁的感觉,因为要嫁给喜欢自己而自己又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充满期待充满幸福。
化妆穿婚纱,等到一切弄妥帖之后,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多。
苏欣怡看了一眼时间,心里忐忑着。
这个时候了,墨冷御有没有打电话给老夫人?老夫人该不会因为他们擅自改了婚期就缺席吧?
墨家老宅,老夫人坐在餐桌旁安静的吃着早餐,华鑫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客厅中,欲言又止。
“华鑫,什么事情这么匆忙?”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
“老夫人,我刚刚得到消息,说少爷的婚礼今天举行,您看……”
华鑫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轻声说道。
明明确定的婚期是周二,怎么突然之间改日子了呢?老夫人这次一定要生气了。
“今天?”
老夫人眉头眼睛眯了眯,拿掉了金丝眼镜,略略思忖了一下,低头继续吃饭,“今天举行就举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御儿做事一向不守章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华鑫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确定的问道,“老夫人,您不责怪少爷?”
老夫人的表现,她有些奇怪。
“责怪有什么用?到现在御儿还没打电话给我,就是要在关键时刻打电话,给我一个措手不及,这些年我都习惯了,等着吧。”
老夫人淡淡的开口,端起牛奶杯,喝着,目光却幽幽暗暗的落在了远处。
华鑫看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道,“那您去吗?”
依照老夫人的脾气,还真的很难说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呢?不仅要去,而且还要准备一份丰厚的大礼,我唯一的孙儿结婚,不准备怎么能行?你说呢?”
老夫人放下杯子,起身向衣帽间走去。
华鑫一听,心里顿时轻松起来,“是啊,老夫人可真宽宏大量,少爷的婚礼,当然要参加了,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