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亚听到兰开斯特整个人就醒了,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抓住史特凡诺的肩膀,他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线条分明的肌肉仿佛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那么完美。
虽然安德里亚有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可是不管长相、身材还是地位都是无可挑剔的,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活脱脱的一个钻石王老五,许多未婚女性眼中的完美情人。
对于主人裸睡的习惯史特凡诺已经司空见惯。
“你说什么?哪个兰开斯特女公爵?”蜜蜡色的瞳孔里闪过慌张的神色。
还能有哪个?兰开斯特家族就那么一位女公爵。
史特凡诺忍不住腹诽,他面上还是很恭敬的说:“是希尔达·兰开斯特女公爵,她已经在厅里等候了。”
安德里亚住的是酒店的套房,跟软禁林顿和黛西的差不多,有一房一厅。
“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想见到那个老巫婆吗?”安德里亚忍不住双手抓头,“你快去告诉她我不在,我突然出门有事……不,你还是直接说我回罗马了。”
“老巫婆?这个称呼还蛮稀奇的。”清澈动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被打开,门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塑腰长连衣裙银发美女。本来就修长的身材在衣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挺拔,银色的长发随意披肩,她此时正玩味的盯着房间里的一主一仆。
安德里亚打了一个机灵,他迅速的回道床上抓起羽绒被遮住自己的身体,他心虚的喊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希尔达仿佛没有看到安德里亚的窘态,她淡定自如站在门外,银色的眼眸充满笑意注视着安德里亚,这种眼神让安德里亚感到后背发凉。
“我给你三分钟,马上给我穿戴整齐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希尔达转身离开的房间,而史特凡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房门旁,他很自觉的关上了房门。
三分钟后,客厅里。
窗帘已经全部拉上把阳光阻挡在外面,大厅里唯一的光源是挂在天花板中间五颜六色的murano水晶灯,黄色的光不能说十分明亮但是足够让照明整个房间。
希尔达姿态优雅的坐在一张金丝花边维多利亚风格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举着的一个白色画有红色玫瑰的金边陶瓷茶杯,白色金边杯托在躺在她的另外一只手上。
她动作典雅的举起茶杯抿一口茶,她没有去看坐在对面的人。
安德里亚已经穿戴整齐,他随意的套了一件v领羊绒衫,因为时间仓促他的头发还有点凌乱。他偷偷的瞟着坐在对面的希尔达,他们中间只隔了一张茶几。
茶几上摆了咸的、甜的,格式各样的点心摆满了整张茶几。
史特凡诺站在茶几旁,他手里抱着一个茶壶,时不时的给希尔达的茶杯加茶。
一时间大厅里只有陶瓷的轻微碰撞声,一种诡异的宁静迷茫着整个大厅。
安德里亚越发坐立不安,他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对面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亲爱的希尔达……”安德里亚只好认命的开口,“不知你怎么亲自来了?你有什么事吩咐一下,我会立刻赶过去的。”
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发呆希尔达终于把茶杯放回茶杯托上,她的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如果我不亲自来的话,我猜等威尼斯狂欢节结束后我都见不到你的影子吧。”
“怎么会?我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我本来还想着……”
嘭!
陶瓷和大理石桌面的撞击声打断了安德里亚的话,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少给我装模作样了!”希尔达身体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她的头微微向右垂,芊芊玉手撑着优美的下巴,她的眼里闪过严厉的光芒,“我没时间听你的花言巧语,告诉我,西门现在在哪里?”
安德里亚被希尔达严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他差点从沙发摔倒地上,他慌忙的稳住自己上下滑的身体,有点狼狈的做回沙发上。
“亲爱的,”安德里亚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尽量摆出真诚的模样,他举起双手诚恳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西门现在在哪里,如果我知道的话也不用我来管理他的旅行社了。”
对于主人的惊惶失色反应史特凡诺只能在心里叹气,每次主人见到这位女公爵主人只有被欺负的份,而他只能默默的为主人点蜡烛的份。
希尔达·兰开斯特女公爵是目前世界上最古老的吸血鬼家族之一,兰开斯特家族的掌门人,她以冷血却不失公正闻名遐迩。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少数人知道的身份,她是‘嗜血亲王’,西门·哈格里夫斯亲王的未婚妻。
虽然这是哈格里夫斯家族和兰开斯特家族上一代族长定下来的婚约,而两位当事人从来没有承认过这婚约。
“他真的离开罗马了?”希尔达的左手手指轻轻的在沙发的扶手上敲打,银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安德里亚用力的点头生怕希尔达不相信他的话,“他两个月前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就和阿诺德离开了。”
希尔达垂下眼眸,长长的银色睫毛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外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安德里亚见希尔达好像相信了自己的话不由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因为家族的原因从小就认识,加上年纪相仿可以说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安德里亚从小就怕眼前这冷冰冰的女人,还经常被她欺负。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