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现在,明明早上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雷声隆隆落雨阵阵;好似人们的心情,多变难以清净。
城中行人渐稀,虽有引发格局之变的大事发生,然而在一阵热潮后,气氛也慢慢降温。人们躲进茶楼酒肆或者家中,看看雨,饮饮酒,唏嘘感慨几声,倒也不失言趣。
人是最擅长记忆的生物,也是最擅长遗忘的生物;塔山夫妇已成昨日黄花,如今的战灵阁,或者说落灵城,已经属于厉风的天下。
虽然他只有一只手。
“一只手?一只手人家也是无敌,不服你试试。”有人如此说。
“那倒也是,不过我看啊,他那只手不是他的,是那位少爷的。”另有人说。
“听说,以前和三元阁有仇的人,不少都投奔战灵阁去了。”又有人说。
“可不是!新来的五鼠都去了,现在成了厉风的跟班,得瑟的不行!”
“不光是他们,连与三元阁交好的人也都去了;有些还沾上那位少爷,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是说田七爷?”
“什么田七爷,那就是个狗腿子!以前他就是一窝蜂的成员之一。后来赵四入主,不知怎么就跑了出来。”
“这样啊!他和那位少爷点名的十三少爷关系可不错啊!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就对了!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了,说十三少爷就是十三爷,也就是干掉赵四爷的人。田七如果不这样,怕是没什么活路。”
“哦……”
“那你们说,十三少爷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的话……”
“……难说。”
“难说。”
“确实难说。不过要我看的话,十三少爷多半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会偷偷溜走。”
“是啊是啊,”
“四目老人都来了,十三少爷回来有啥用,回来送死?”
“那可不一定,依我看,十三少爷一准得回来。”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只是这么感觉。”
“感觉有个屁用!”
“就是!十三少爷虽然不凡,可那要看和谁比。人家可是沧云宗的高人,是真正的仙家大派,哪里是咱们这地方的人可比。”
“是啊是啊,这都好几天了,十三少爷要么就是不会再回来,要么就回来了,又走了,谁知道呢。”
“唉!可惜了,十三少爷真是不错的人。除掉一窝蜂,去了一害啊!”
“用你说!我还说塔山虎嫂不错啦,有屁用。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去了一小害,来一个大害,结果不是一样!”
“话不能这么说,因为怕大害不敢除小害,小害迟早长成大害,又有什么区别。”
“说的是,而且我觉得,大害其实和咱们没关系。反倒是小害,最是要人命,应该除掉!”
“说的没错,你咋不去干一个给我看看。”
“我……我不是没那个本事吗!”
“呵呵,没本事?没本事端掉一窝蜂,干掉几个青衣的本事总有吧?咋没见你做过?”
“我……你咋知道我没做过!”
“你做过?”
“我……我不和你说。”
“咦!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那天赵四爷搜城,无端死了不少青衣,你知道是谁做的不?”
“……也许是十三爷做的。”
“屁,十三爷要做就直接杀到赵四老巢,哪会干这种小事。”
“……我还是不知道,也许是天做的。”
“天做的还是你做的?”
“我还说是你干的啦!就是天做的。”
“是啊是啊,不说那些,三元阁的四个小侍女,不是也被人藏起来了吗!不然的话,她们能跑到哪儿去?”
“对对对,这些都是天做的,不关咱们的事。喝酒喝酒!”
“呃……天做的,嗯,天做的。”
“是啊是啊,别扯这些了,天做的,天做的。”
…
战灵阁,一幢宁静的小楼。
宗鸣凭窗而立,望着自天而降的雨帘,神情若有所思。在他身后,厉风与田七恭敬地站着,默默等候,
从脸上看,二少爷已经完全回复,再现那种镇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的睿智与信心。只是在眉宇之间,时常出现一抹或淡或浓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他忽然说道:“魔域之女?异种妖兽?这样两种东西突然出现,代表着什么?”
厉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少爷的机缘。”
“不!这是陷阱!十三少爷回来了。”田七反驳道。
…
。。。
请投一下推荐,谢谢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