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北霓月全身都被紧紧的捆着,活像一条别扭的毛毛虫。
承云莞尔:“你怎么能确定,我问的问题你不想回答?你正值豆蔻年华,却无端端经历这样的事情,想必你也满心疑惑。我比你大上许多,多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心里有何苦闷,不如与我说说,或许我能开导一二。”
承云的语气像极了亲切的大姐姐,北霓月惊诧的合不拢嘴。
“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承云望着北霓月写满警惕的双眼,默默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如故,你会相信吗?”
北霓月的瞳孔瞬间张大了两分,旋即又恢复如常,嘴里嗤笑出声。
“呵,我才不信。”
“那倒也是......”
承云自知北霓月不会那么快放下戒备,便换了个语气说话。
“我只是觉得长夜漫漫,反正我们一时半会也逃不出去,与其无所事事,不如与你培养培养感情来的有趣些,你不是最听你哥哥的话了吗?”
诚然,北单临走前确实发话让他们“好好培养感情”。
北霓月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耍了,不禁勃然大怒。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哥哥,哥哥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承云看到她瞬息万变的脸,不由得感叹。
或许北霓月天真单纯,却中了一种叫北单的毒,无可救药,现在的她就好像向着一个微弱的光亮希冀着,傻傻的以为北单还会转身。
看来,她还需要最致命的一击才行。
牢笼内又陷入沉寂,良久,承云忽然出声道:“你还记得,你与他是怎么相遇的吗?”
“谁?”
北霓月下意识的问。
“北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休想再套我的话。”
承云坐到北霓月的面前去,直视她的双眼,双目炯炯如炬,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
“你们同姓,按理说他应该是你的亲哥哥,若真是如此,为何他能这么狠心的对你?”
“我......”
北霓月支支吾吾的,好似有什么话漏在嘴边,却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北单原不姓北,而是姓周,单名一个源字。”
周泽宇冷静而压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承云惊讶的回过头去。
“姓周?!莫非你们是......”
答案呼之欲出,周泽宇毫不避讳的接了下去。
“对,我们是同一宗族的人,他比我大三个月,我却从未有机会喊他一声‘兄长’。”
“可他那么对你,‘兄长’二字怎么样也喊不出口吧。”
“族长说,只要他愿意改回‘周’姓,回到周家,一切过错便既往不咎。”
“你也这么认为?”
“自然。”
他口中的族长,大概是周家最德高望重的人,是故洗脑之术才会如此成功。
“那她呢?”承云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北霓月,“她也是你们周家的人?”
“不,依据调查,她多半是齐家的人。”
“齐家?!位于武城的武林世家齐家吗?”
承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风辰,只见他神色静默,好似没有受到外界任何影响。
她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
等等!可这样的话,那北霓月和身为凡人的风辰便有血缘关系了!
这凡间还真是小啊......
承云望了望两人不约而同摆出的那张事不关己的脸,暗暗在心里嘀咕一句:认亲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她又道:“北单出走周家,还认了个齐家的姑娘做自己的妹妹......慢着,他该不会是从齐家掳过来的吧。”
北羽宫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周泽宇就是一个先例。
“只怕就是这样。”
“咦?”
这话一出,不仅承云觉得奇怪,连北霓月都悄悄竖起耳朵。
“十三年前,江湖上忽然传出齐家生有一女,是、是修行之人采阴补阳的绝好炉鼎,齐家将她丢弃在山林之中,至今杳无音讯,而齐家却从未承认过有这样的事情,但如今看来,这事不似作假。”
“为何这么说?”
“十年前北单被我重伤,本以为他再也拿不起剑,却不料三年后他功力大增,还自建北羽宫,经营药毒、杀手、私运等等,如今更是连正道三派和魔道五堂都不敢轻易招惹他。而能让他重新恢复功力的,恐怕只有这位身具炉鼎的齐家姑娘了。”
周泽宇的双眼一落在北霓月身上,她便跳了起来。
“你胡说!我才不是什么炉鼎!你胡说!哥哥是爱我的,他是真心爱我的!绝不是因为什么练功什么炉鼎,绝不是!”
北霓月不住的要往周泽宇那里冲去,愤怒涨红了她的双眼,就仿佛最不齿的秘密被人戳穿,嫉恨的想要杀之而后快。
承云不得不将她按下。
“你先别急。”
“滚!”
承云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心里五味杂全,烦躁之余忍不住吼道:“现在也就你能滚了,闭嘴!”
此话一出,北霓月真的安静了下来,不过是被承云施法封了嘴巴才住嘴的。
“现在你就好好思考思考,你与北单之间的恩恩怨怨,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值得你交付真心的人吧!”
“唔......”
承云对待北霓月前后天差地别的态度,让周泽宇有些惊异:“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