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眼角的强光刺的他眼睛微痛。他撑起身子,睡眼惺忪地打量着身边的一切。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伊藤穿着一身古老的武士服还有一口奇怪的口音,他跟他打招呼可伊藤却说他不是什么伊藤兰博而是柳生十兵卫,还要拉着阿尔贝学习剑法,阿尔贝不同意拼命挣扎柳生十兵卫恼羞成怒抽出腰里的宝刀就要砍他
然后梦醒了。
只有一条微微泛着光的河流流淌在他的身边,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脸色略显憔悴。
“精神是精神了,可是肚子却饿了。”他嘟囔了一句,暗自庆幸着没有被哪路的妖怪吃掉,“伊藤在梦里的样子还真是搞笑”
“哎等等,他俩人呢?”提到伊藤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是反应过来,那两个应该在他旁边看着他迷糊地坐起来的家伙不见了。
“不是吧,约会也应该换个时候吧。”他使劲掀起自己沉重的眼皮双目无神地向四周打量。
好的,鉴定完毕,真约会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阿尔贝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迷糊的眼睛中有点恼火,“真要挑这个时候吗?抛下队友去约会?”
“呜”一声短促的笛鸣声兀然在空地上上响起,有点像猫头鹰的叫声。
“谁在哪儿?”一股冰凉的寒意触碰到了阿尔贝的脖颈,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刃柄,向后看去。
一双绿的如琥珀般从草丛中闪着,阿尔贝心头一震,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他微微犹豫了一下,悄然跟了上去。离的愈近,越发觉得熟悉。可是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谁有这猫一样的眼睛呢?
那双眼睛忽闪了几下,突然不见了。静谧的紫枫林间响起了急促的沙沙声,阿尔贝清楚地听见了他厚重的呼吸声。
“别跑!”他大吼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了上去。身前层层叠叠的灌木丛被他一把拨开,凭借着河流的微光他隐约看见那个人的背影。
阿尔贝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在有意地把自己往某个地方引。他渐渐发觉小溪汩汩的声音越来越远,而眼前的灌木丛却越来越浓密。
那脚步声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若即若离,不过他是快是慢,似乎都与他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可纵然他有心想停下来也做不到,周围的灌木丛中不时传出令人胆寒的“嚓嚓”声,像是行刑前刽子手对鬼头刀的最后打磨。
“不会那种蜘蛛还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吧。”他暗暗思忖,感到一阵寒颤,不禁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约莫十分钟后,那形如鬼魅的人突然停下了,或者说,那串持续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阿尔贝眨巴眨巴眼,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至天灵盖。
“不见了?”他咽咽口水,脸色一脸煞白,“那我不是,无路可走了?”
他转过头,所看到的只是一片厚厚的灌木丛。那串磨刀声愈发响亮,像是在庆祝又一个羊入虎口的人。
大概他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这具尸体会是他的吧?阿尔贝严重怀疑这地方能不能留下全尸。
他一咬牙,还是向前跑去。那双眼睛熟悉的让人有点害怕,就好像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紫枫林里的人突然跳到了他的眼前。
脑海中的地图一闪一闪,标记着他已经超过了那条红线。
出乎他的意料,没走两三步那片灌木丛尽是到底了。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最后一块灌木丛,一道紫光猛地照射在他的脸上。
一颗巨大的紫水晶违反物理规律地悬浮在空中,它的底端和顶端各射出一道光束,连接着天地。
阿尔贝向前走去,那些碍事的树木像施了魔法般全部消失。就像有人在空中用圆规画了一个圆,所有逾界的东西通通消散。阿尔贝看到有的树木半边欣欣向荣,而另外半边却神秘地化为乌有,留下黄白色的树干内壁。
“这真是不可思议。”他喃喃道。他应该没有看错,甚至有几具残缺的尸体停留在圆形的边缘。那些血液在残躯内流动,却无法滴进这个神秘的圈。
可是,如果“入者不生”是这里的一条规则,为什么他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什么事也没发生呢?
两道影子在巨大的紫水晶后出现,阿尔贝赶忙跑回后面的灌木丛,俯下身来。
“计划能成功吗?”入耳的是清亮的女声。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率先出现在阿尔贝眼前。纵然是宽大的长袍也不能遮挡住她的好身材。但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手中所提的那个头颅,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上滴落。
“娜塔莎,你又杀人了。”另一个全身缩在斗篷里的人紧跟其后。他的声音显得很不自然,好像是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嗓音。兜帽所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阿尔贝看不清他的眼睛。
“是他自己跟着我的。”女人咯咯笑道,她姣好的脸庞在紫光的照耀下显的越发明媚,漫不经心的口吻似乎这与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说实话,谈点实际的。”女人优雅地摊摊手,随手将头颅扔下。男人的呼吸骤然紧促:“危险!”
一道白光闪过,头颅在落地的一刻骤然消失不见。娜塔莎尖叫着往旁边一跳,长袍垂在地上的一角随之消失不见,升起几道白烟。
“组织上怎么派你这个蠢货来帮我?”男人怒斥,面对女人倾国倾城的脸庞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