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渐渐散去,那抹温软依旧留在掌心中。阿尔贝直到把肺中的所有气体呼出才敢重新呼吸。他睁开了眼,发现泛着波光的溪流,蛇怪的尸体连带着成群的紫枫全都不见了。
他们四个站在这里,面前是人往人去。天空中的那个太阳大的有些虚幻,让人怀疑它的真实。
阿尔贝的喉结动了动,他感到自己身上的伤疤在阳光的暴晒下发出玉米在高温中爆开的声音。远处饭店传来的香气还有传至耳边的吆喝声让他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这七天,总算是熬出了头。
每一次他们打猎都要冒着很大的危险,没有一次的睡眠是在安稳中度过的。有时候半夜中阿尔贝突然惊醒,却只发现了一只弓着身子从身边爬过的毛毛虫。
伊莎贝拉的眉宇间尽是欢快的气息。她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骨头间尽数传来,吓得旁边的徐静蕾像看着一只人形凶兽般看着她。懒散到几乎不愿意挪动的懒风刮过,好看的光线穿过针线之间的缝隙,将她的好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
几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年轻小伙路过,他们齐齐地看着伊莎贝拉,就差迈不动脚了。但是阿尔贝太高兴了,哪怕这些人是这么讨厌在此刻他也尽数忽略。他甚至想拉住其中一个好好说说他是有多么喜欢这干净温暖不潮湿的空气,还没有讨厌的腐烂的味道游离在其中。
空气里尽是清新的味道,阿尔贝看着伊莎贝拉高高举起的双手,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但他的微笑很快就僵在半空中。
如果伊莎贝拉的双手举在半空中,那他手里的手是谁的?
“我靠!”他一把把伊藤的手往下甩去,力道之大尽脱着伊藤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我就说这手虽然温暖有温度但是骨节太突出手掌也太粗大了吧?”
伊藤怪怪地看着他,脸上尽是有一丝红晕。徐静蕾快速走到他身边,如临大敌地盯着阿尔贝。
“不是的!我不是!”阿尔贝口干舌燥,他摊着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他觉得那是伊莎贝拉的手?不不不,那会被说成sè_láng。说他其实知道那是伊藤的手?不不不,那会被说成变态。
“看来某个人纠结的很啊。”一道懒散而又熟悉声音传来,像是午后两点睁开眼睛的猫儿。徐鸣雨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身上的dior将他的脸庞衬托越发帅气,高高的鸭舌帽给人一种轻快的感觉。离阿尔贝还有三丈远,那股aramis的香水味便先袭而来。
那是1964年的经典,本应该喷洒在中年的老贵族身上。可是与这个优雅如画中人的家伙结合起来,倒也是相得益彰。果不其然,伊莎贝拉和徐静蕾都是眼前一亮。
他的手里拿着两盒哈根达斯,面对两位璀璨如钻石的佳人,他先是点头致意,然后径直绕过了一脸警戒的伊藤,把那盒微微有点化了的冰淇淋交到阿尔贝手中。
“哟哟,an”
“不要告诉我你还要来段即兴的freeyle。”阿尔贝跟他咬耳朵。
“难得有两位这么好看的姑娘。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哦。”他耸耸肩,细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
“下面请欣赏我给各位带来的即兴beatbox!”他转过身,高举拳头,食指和小指高高翘起。伊莎贝拉和徐静蕾惊呼一声,小小地鼓了鼓掌,伊藤如临大敌。
在他的第一个音即将冲出两颗门牙时,阿尔贝跳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伊藤看的真切,他看见阿尔贝恨不得把整个拳头都塞进这个陌生帅哥的嘴里,那盒哈根达斯高高飞起,在空打着转,晶莹的水滴顺着盒壁慢慢淌下
面对此情此景,他只想说:
“干得漂亮!”
阿尔贝一边跳一边笑着,笑声为了掩盖徐鸣雨嘴里的“呼噜呼噜”声而越来越大:“阿哈哈哈哈,我这个朋友,他脑子,阿哈哈哈,不怎么好,你们不要介意!”
过了好半晌,阿尔贝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左手,那上面有着晶莹欲滴的液体。而徐鸣雨则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那顶高高的鸭舌帽软趴趴地盖在地上。他的面色涨得通红,如果阿泰再晚来两分钟估计他就要窒息而亡了。
“你们两个这是刚见面就掐架啊。”阿泰插着腰,又好气又好笑。他健壮的身姿宛如阳光下的铁塔,光线在他的颈脖边缘游离,却无法穿透。阿尔贝悄mī_mī地站在他的面前,因为那里有阴影,晒不到。
泽尔泰转身看了看两位面对徐鸣雨如此囧相依旧没有丧失好感的女士,又看了看两位满脸愤愤不平的男士,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怪谁?要怪只能怪徐鸣雨爹娘把他生得太好看了。
“你个混蛋我好心来接你你却他妈的想谋害我?”徐鸣雨气不过,他的脸色依然通红。作为一名掌控精神属性的时雨人,他的体质本就和常人差不多。如果刚才阿尔贝面对的是阿泰,估计他会直接把自己一个过肩摔完事。
他跳起来狠狠往阿尔贝的背上一个巴掌,阿尔贝猝不及防,噗嗤一声满嘴水喷了出去。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他转过身不满地看着徐鸣雨,几滴水滴仍然挂在下巴上,这一句话并没有说完,最后几个字是嗫嚅地说出的,“喜欢的女孩?”
徐鸣雨捂脸:“我们贵族看到好看的姑娘都是要表达一下敬意,用自己的拿手绝技来刷一下存在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