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我王兄是喜爱这些,也对西凤的文化很感兴趣,但妄想用这些能留在他身边,迷惑他,恐怕还差的远了。”
“二皇子,既然你能找到在下,必定知道在下的能耐,不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望月取出悬挂在腰间的玉笛,玉体通透,白里泛绿,偏这绿像星星般点缀在其上,甚是清雅。他拿在手中,细细擦拭,似名贵的珍宝般宠爱。
方才的曲便是出自这款玉笛。苏映抑看他如此珍爱,也知能得他调教出的人必定是万里挑一,他吹曲的时候他是坐在他身边的,那种空灵的感觉他到现在还在震撼,他会那么说只是想看看能否用激将法请的动他亲自出手。听闻望江楼有两个规矩:第一,楼主只负责接洽生意;第二,楼主只管收钱。
“楼主尽管说,钱不是问题。”他想以这个为诱饵,来说服他。
望月只当并未听到,继续擦拭笛身,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方觉得满意了,才抬头望向苏映抑,他眼里倒是一派宁静,不急不躁,似在听曲又似在等他的答案。
“钱是不是问题,在下也知道二皇子出的起更高的价钱,但二皇子能出的毕竟有限,望月也不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难道二皇子还能出比整个北魏更高的价钱?”他淡淡说来,苏映抑却是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此人野心如此之大,口气不小。
他却也不恼,明知和他做生意是讨不到任何便宜,却仍不死心,说道:“怎样才能请的动楼主?若是本皇子方才有得罪之处,愿意向楼主赔罪。”他会低声下气,全是因为知道若有望月相助,那么再难的事都能成功,将他大哥拉下台便不再是难事,所以他才会给他几分面子,否则他算什么人,要他堂堂一个皇子忍气吞声。
“二皇子客气了,在下的能力确实有限。再说,也都把毕生所学教授给这些姑娘,他们能助二皇子的,却未必是望月会的。望月只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做的只是酒肆生意,在意的也只会是今天客人来了多少,是否满意这小楼宾至如归的感觉。至于这儿的姑娘能否做好二皇子的眼线,但凭她们的本事,在下也是按他们的意愿请人来教授,所得酬劳也都由她们掌管,在下并不会插手,在下只是做个中间人。”敢情他的意思只想将自己撇清,有什么事概不负责。到是个精明人。
他倒是撇的干净。先是把实力拿出来,让客人满意,然后再适时的把这的姑娘推销出来,说自己并不如他们。他这招连消带打确实厉害,若真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是事先声明的,并不会连累到自己。然而能知道望江楼表面做酒肆生意,内里是做暗探生意的确实不多。他也是无意中听一个高官说起,他们只做达官贵客的生意,因为只有他们出的起昂贵的价钱,而若想知道各国的秘密,恐怕也只有在此了。为了以后能有更好的合作,他还不想得罪他们。也因为只要是他们接下的生意,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失败过。虽不知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但既然望月能在江湖上立有一席之地,就足以说明此人的能耐,只是他不想出手罢了。他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但又不得不妥协。
那双狼眼转着诡秘的心思,说道:“罢了,既然请不动楼主,这的姑娘自也是极好的,那个音儿姑娘就劳楼主借用几个月。这是定金,余下的等事成之后,本皇子亲自奉上。”苏映抑从身侧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沓银票,扔在桌上。他扔的力气甚大,风拂过垂面的白纱,纱影晃动,微露出望月削尖的下颌,和那白皙优美的颈项。他的喉腹不自觉吞咽了下,口干舌燥,眸中一闪而逝的狡诈,出手极快。
望月见此倒也不恼,反而笑着去拿桌上的一万两银票,头轻轻往后仰,堪堪避过了苏映抑伸出的一掌,他的指尖滑过面纱,只摸到了一片柔滑的触感,那是上好的鲛绡才能做出的面料。这个人身上用的果然都是最好最贵的东西,且又并不俗气,一点一滴只体现在细微处。
他没想到自己出手已极快,然望月的反应似乎比他还快,他到有点不信如坊间传言的那样,说他不会武功了。他想再出手,却被望月用玉笛挡住,冷冷说道:“二皇子莫要再挑战在下,方才那曲还不足以表现望月的诚意吗?”言下之意是要他知道他也是有底线的,况且已被他吃过一次豆腐,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能让他亲自奏曲也仅是因为他是北魏皇子的身份,与他们有用,否则以他那样的人还不配听他的曲,他早把他扔出去了。
“楼主,本皇子对你的容貌也很是感兴趣,不诺你再出个价,让我看看你的模样,好向世人都证明你并非丑陋之人。”苏映抑说着,掌风已出,以雷霆之势扫去,直劈望月面门。他若得逞,望月此刻是必定要露出真面容。
望月眸光深谙,眼底冰冷,不躲不闪,直等着那掌劈来……
月已西升,韶华灼灼。
幽静的大漠中,黄沙滚滚,偶有狼嚎在远处嘶鸣,悠远及近,似在唱那悲伤的歌谣,听的分外凄凉。
本来有狼的叫声也并非是奇怪之事,这在大漠时常发生,望江楼既坐落在此已做好准备,各小厮迅速将门窗掩紧,来此的客人多数是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