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悦的是临海月久一直没有加入战斗验证本事的机会,她不得不带着这个像是累赘一样的同学飞奔,同时还要保证不被发现自己其实就是近在咫尺抬头即见的人。而且这个叫做洛小凡的男生还不停地阻止月久,他说话咋咋呼呼的混合着风声根本听不到半点意见。
如果不是前面偶然出现的敌人,月久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洛小凡刚才一直想要说什么。敌人不是很特别,暗影恶魔就连充当巡逻守卫都算不上。一心通过的月久仍然左手拉着洛小凡,以超越风的速度飞奔,她右手一挥,剑刃划过空气割裂它并且发射出极强的剑气。
如果仅仅只是平凡的敌人,定然是不能接受这强大的力量而被击打到粉身碎骨,消失的一文不名。可是面前的两只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的暗影怪物却硬生生地抗下了风的斩击,风没有像对待空气一样华丽的割破它,反而被重重围上的黑影吸收的一丝不剩。
“怎么会?”月久终于停下了脚步,而且这看起来是来得及的。
“我说啊...”口中呛风的洛小凡干咳不止,也正因为如此月久不想听他的问题来浪费时间。
“闭嘴。”强力命令停止的月久对于自己的说法得到遵守而相当的满足。同时她的大脑快速运转着,思考着敌人的所有防御过程。直到最后她才发现原来对手根本没有为防御做哪怕一丝的准备,没有结界,没有吟唱,没有治疗,可是原本应当灰飞烟灭的人现在仍然站在面前。像是两座山岳屹立不倒绝不停息。
“你站着别动。”如此命令的月久依仗着自己强大的灵压和假面那一层之隔的陌生大吼着,其实周遭的坏境并不安静,他们的交流也就必须足够大声。
没有再管这个受到保护的人,月久的动作迅捷了起来。她放下包袱后,看似义无反顾的冲向敌人,在接近的足够十分放出于刚才一样的斩击。风怒吼着撕裂的空间。力道依然强硬,与此同时,不止一个方向也被月久放射出斩击。
然后,问题来了,和之前一样,斩击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转变方位。保持距离,月久第三次释放斩击之后。她渐渐明白这帮行动迟缓的肉山暗影的模式了。他们之所以能够办到这可怕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身体上存在结界或是本身具备较高的抗性,因为按照陈静对于灵压和属性的解释,这些家伙并不具备能够抵消攻击的灵压。
他们本身的属性并不强烈,也没有刻意的结界维持。他们唯一特别的就是身体表层那不能称之为皮肤的部分。那一整片的区域是一种弹性机制,简单来说。每当某个部分受到极强的攻击,那皮质就会默认扩散受到的伤害,平均的分担效果非常之好。
这样的行径可以说完美的补足了灵压本身的不足。而且两个暗影魔还不能保证可不可以互相之间继续分担伤害。换言之,就算月久倾尽全力的灵力超过这两个暗影魔,但是由于这个可怕的性质,她本身所有的攻击都无法击伤对手。自然界的平衡也许就让他们保持这强大的抗性之后,同时让他们变得迟钝。
前方的道路不大,如果是平时的月久,想要凭借速度传过去,那是再简单不过了。现在月久必须顾及身后的洛小凡,这个男生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一个累赘。而且先别说有可能败在这里,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不能让陈静单独面对一位堕落者,尤其是传言中杀人不见血的冰暗。…
月久没有明说,可是她瞅了瞅身后的人,同时又看看面前的两个。洛小凡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可以发现这个场面,就凭他足以看到假面的双眼,也就绝不可能看不到月久的焦灼。这种时候,作为男人的自尊显示了出来,他说:“如果有危险,就赶快丢下我吧。”
这坚定执着的回答让背对着的月久先是一愣,然后冷冷地说道:“你难道不害怕么?用简单的话解释,人质私自逃跑被绑匪抓回去的下场你懂么?”月久一时之间只是好奇,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的真心想法,最期待的莫过于事情关乎生命时,像他这样的人的反应。
可是,月久有些失望,因为洛小凡没有硬着头皮不说话,而是选择了直接告诉她:“我怕,怕的要命。也许我就是个怂货,可是一当我想到自己能够先同伴走出去就开心,我这么的自私,本质上也这么的胆小,我感觉就算我怕,也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反抗自己的命运的。”
“你错了!”月久忽然打断洛小凡的话音,她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突然生气的,但是也许万万不该提到的命运轮恰恰就是导火索。从以前到现在,无论是生活,还是生命,整个世界仿佛都与月久的心灵不同,她比别人失去的更多,感受的也就更多。在字典中也就最不想要出现命运,如果出现的话,月久说不定早就孤独的死去了。
对于热衷于自嘲和放弃的人,月久没有什么太多想要说的,她只是想要解释自己激烈的争辩:“没有什么事不成功的,只有哪些是不会想的。我坚信只要我们还在尝试,成功就是千分之一;而放弃就必然失败。”不知不觉引用名言,月久的说明就已经结束了。
洛小凡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面前这个女人或者是女孩,虽然不知道身份,但是她在帮助自己,同时她拥有的阅历要比自己多的多,即使有可能自己还要比她年长。一想到年长学生的话题,洛小凡就必须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