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留守在学院的白慈溪来说已经是第六天的事情了,学校方面依然没有很大的动向,学生们就如同那个时候布置结界的状态下一样,完全将学生会当成是白慈溪的所属,老师们保持睁一只闭一只眼睛的状态就这么纵容放过。
虽然祝知行后来也有过来闹过,不过所有的情况都被轻松应付过去,这种事情到后来的时候白慈溪已经不以为然到不想要亲自出马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约恩一个人,白慈溪一直在找机会让同社的人员都开心起来,现在来看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这样。
每天寻开心没有人会阻止,每天都逍遥也不会有人在意,从以前也是,白慈溪认真思考了自己接下来的方针,包括在没有接手学生会之前,包括在爱上丽雅之前,那之前的白慈溪是怎么度过的呢?
所有的事情都要为了那个已然接手的社团曾经隶属于候存欣的部队,这支由人力组成的部队从先前的战斗结束后就一直处于修养的阶段,而且整个绿龙山庄都找不到季先平的踪影。那个男人会去哪里,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白慈溪,不用多想,ga是绝不会告诉白慈溪这个的,因为对于那个守护者来说真正重要的才会去说,然而什么状态又是重要呢?
“看得出来你在发愁。”在白慈溪的老板椅后面,陆西园走了出来他的表情从容甚至有些正义凛然。他走到桌子前面放上一只易拉罐,也许是他刚才在楼下买的两个之一。白慈溪并不是因为喜欢陆西园的橙子果汁罐头才将老板椅转换过来,他扳开拉簧然后灌了一口,理论上约恩会帮自己买果汁的。
“没别的事,只不过最近太闲了,周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没有女人的日子真是无聊的很...”白慈溪一边说一边兀自幻想将来的情况。他看见陆西园坐在办公桌前,这家伙平时应该喜欢的是沙发吧。
“你啊,难道只有女人才能活着么?利欧亚也很烦的。总之我倒很想摆脱呢。”白慈溪听着他的话,那像是夕阳西下已经脱发的大叔的说法。这家伙看来有自己的感慨,作为天使之力的使用人想必能够理解白慈溪一样的悲伤吧。
像是白慈溪一样出身就被灌注了固定意义的存在,一定本身就迷茫的难以复加。白慈溪就是守护者,终生都要为了这份信念而奋斗,做ga。做事情本身具有的正义感是可以激起白慈溪的想法,但是白慈溪并不开心。这种感觉与其说是一种痛苦,不如说是一种让人担忧的被占有。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的,站在丽雅的面前白慈溪不敢去想,但是现在他却难以置信。丽雅究竟是喜欢白慈溪这个人物哪个部分呢?白慈溪已经是别人的影子了,是替代品罢了,这么一想悲哀又来了。
陆西园坐在他的对面,现在整个学生会长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约恩被繁重的工作支配到别的教学楼去了。夏琳说什么也不能忍受总是逃课带来的空乏,虽然他在班上没有什么朋友,但是仅仅只是这样静置还是让那个文弱的眼镜少年浑身不舒服。
“不要想得太多了,老大。”陆西园也许真的能够理解白慈溪,这点是白慈溪本人都难以置信的。也许吧,从一开始就小看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同学了。白慈溪心里想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但是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的未来么?天使之力的你终究只是别人的影子,大天使路西法的仆人;而我和你是一样的道理,ga只要需要可以抽回所有的法力和思维,让我变成一个只有空壳的植物人,甚至是一具仅会呼吸的尸体。”…
“我当然能理解,从一开始只是觉得模仿,只是有样学样,到后来我希望自己能够做什么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我回不了头了,你也是...”陆西园想的足够明白,看来在知道自己终究只是道具的时候,陆西园本身没有丝毫的反悔,脸上甚至没有名为痛苦的存在。
白慈溪感到很欣慰放松心情的坐的向后仰了仰,然而与此同时陆西园像是弹簧一样靠近了过来,屁股离开坐垫之后,他的脸越过桌面上方靠向白慈溪,这样以至于白慈溪睁开眼睛之后吓了一跳。
“但是,即使是影子我也很开心,因为有人曾经认同过我的存在,我和这位少年是一样的,因为被认同而开心,因为被感知而发现自己的存在,换句话说就算是被那某人创造而出也不奇怪...”
“这位...少年?”白慈溪惊异地看着陆西园,结果却从他的眼神中央看到了危险的信号,那是一种可怕的动势,曾经白慈溪看到过雨林里蓄势待发的蟒蛇是这样的,那双眼透露着不属于陆西园的凶狠和危机,说实话就像是一只腹蛇在盯着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白慈溪猛地后退,他的老板椅向着后方开阔的空间倒下,而他本人不知哪里借来的力量,违背物理原则的斜向后靠移动身体闪向了桌子的另一边。陆西园也紧随其后跳下座位,他们两个在办公室开阔的地方面对面,这对峙持续了很久。
“你到底是谁?假扮陆西园干嘛?”
“假扮?呵呵。”这个陆西园笑出声来,声线什么的没有区别,只是这份气势是从来没有的。虽然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易容,但是白慈溪绝不承认这样的陆西园是正常的。果不其然,陆西园摇晃了一下然后摔倒在地。
在这个直挺挺地身体后背部分有一只黑色的影子渐渐地浮现,从陆西园的身体中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