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的战斗此起彼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够干扰植野战人的观测,处于地下室中的战人不惜将女儿幽闭在幻境中就是为了避免遇到这种情况。
虽然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找过来的,不过想到拥有如此敏锐嗅觉的对手应该不会在式神上面花费时间,这边幻境中的情况他依然与候存欣共享着。被关押的假面上校依然坚持原判,固执己见的小子却让战人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些人,那显然不是最终会有的态度。
幻境中植野暗香也在进行独特的战斗,她此刻和黑木照的灵魂碎片受到迷幻药物的入侵,精神已经疲惫到了尽头,名为理智的存在也在不断的消失。当孤男寡女尤其是用这样的姿势呆着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够再保持旁观,当然像植野战人思想的那些人除外。
被苦苦坚持的黑木照压在身下的暗香完全没有了战力的气势,虽然从一开始她的记忆就被封存的严严实实,然而到了此刻她就连作为战斗人员最主要的灵压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两个人艰难的努力,期待着能够从对方身边移开自己的身体,以便造成更大的不便,可是他们又碍于对方不敢大动干戈,担心姿态会变得更加糟糕。
如此让人眼红心跳的过程,此时此刻躺着的一方却完全提不起想法。不管植野暗香会不会像林爱丽一样犯花痴,作为一个女生,当对面这个家伙靠过来这么近的时候本来都会有所反应的。这一切的前提就得是双方使用了真心,实情在植野战人幕后操控的时候就已经瓦解掉了任何的情愫,即使身边的人对于男女双方来说在怎优秀,达到无以复加的水平,思想上却依然不会接受它的。
就这样僵持着,植野暗香的脑袋再度沉沦,显然是掉入了之前的内心世界。这个无法控制的失神开小差从最近开始一直侵扰着她本人,实情就是从植野战人控制暗香之后就开始泛滥。
此次的幻境略微的有些不同。发自暗香内心的呼喊显得更加清晰,连日来的小差都只是毫无目的的出神,听到有人在呼唤暗香还是头一次。焦急期待的少女左顾右盼,她的视线一片漆黑。自己的内心竟然毫无光泽,像是生命的根茎毫无起色一样让人感到悲哀无奈。又是类似的声音高喊着她的名字,只不过这无法辨别的声音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背后拖着的尾音像是彗星的尾巴连着很远很远。
你是谁....
植野暗香的嘴巴没有动,在这个空间中就算自己只是心里想着的事情就会向着那个方向靠拢,就如同梦境一般。暗香用心发出的回应,当这回音的波纹顺着她视野的最前方消失后,那一阵阵的呼喊声却同样消失不见了。
失落中带来的惆怅占据了少女的全部,迷惘毫不介意地闯进了暗香的内心深处,冲动地在心头敲起了剧烈的鼓声。搅得她本人不安的很。
然而当迟疑结束后,声音再度出现,这是一声更加接近,更加清晰的叫声,而且与此同时暗香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爸?”随着词汇的浮现。眼前就自动出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那是个不论看多少遍都不会忽略的人像,战人高大结实的身体配合坚定刚毅的神情,这表情从暗香豆蔻年华的时候就深深地激励着她,让她时时刻刻都维持最优秀,最自信的姿态,不过这些天来这表情像是催命的噩梦,有什么东西成为了父女关系最深的阻隔。…
暗香臃肿的脑袋此刻微微发热。似乎向外辐射着红色的光芒,她刻意压制脑海中嗡嗡响的音质,然后问道:“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这么奇怪...”
一贯能够坚定果断回答的父亲此刻却停顿着,像是不乐意亲自开口说话的一样。片刻之后战人说道:“你觉得你做的真的对么?”
“什么意思?你这话说的,多年来我一直扮演着你眼中最优秀的样子,我一直尝试让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所有的事情仅仅只是为了那份对于扣在我脑袋上植野家的荣耀,以及我对于那荣耀的憧憬。有什么对与错,然而最近我很不开心啊,父亲。我的头很痛,每天每晚都是,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能摸着良心说话,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可能已经对不起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总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已经被忘掉了啊。我...真的很想质疑...这生活,唔唔,不对,我不能质疑,如果那是父亲的决断...”扶着脑袋的暗香自说自话的来回走动,然而不管她走到哪个部分空间中没有障碍物,而且诡异的是父亲的影像从来没有消失过。
少女游移着,她的精神和立场同样左右不定,有那么一瞬间暗香想要反驳父亲的观点,她的记忆中离开日本的部分虽然被封印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反对父亲强硬的政策;然而总是在上一个意识之后,暗香现有的理智立刻告诉她自己必须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就好像抱着非常危险的炸弹一样让她本人颤抖不已。
远处的父亲此刻表情变得凝固起来,看见了犹豫不决和立场不定,这让男人的表情非常不开心,也不知道从哪里积攒的愤怒,他竟然隔着好远一把就抓住了暗香的衣领,毫无怜悯的拽起少女的身体,像是拽起一只洋娃娃一样。
“请你拿出点干劲好么,人家明明已经非常努力的来找你,虽然你都已经不记得人家了,你也完全不知道这当中的陷阱,请务必不要掉进这里面无法自拔,请务必回过神来,想象除了人家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