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咒术师微微低头像是在行礼,将暗香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过了片刻芦屋道满问道:“感觉如何,自己被下药这件事是不是忘记了?”
暗香经他这么一提点,心里略略有些惊奇,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足够解毒了。就算是想破脑袋,凭着暗香自己的阅历是无法参透这其中的改变,慢慢地的等待芦屋道满的解答。这位咒术师简单的用了几个概念就立刻叫暗香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与那红茶并无关联,从一开始奥妮克和佛林谁都没有往红茶里面放东西,药物只是一种说辞,真正影响候存欣和暗香的是奥妮克那种心理暗示级别的结界。
这层结界的来由是心理暗示,因此想要撞破它只需要心里不做这方面感想,所有的束缚都会迎刃而解。适才芦屋道满的敲打带有着灵压,像是刀刃一样让暗香冷汗直流,感受到危机的身体猛地挣脱心灵上的枷锁最终获得了自由。
来之不易的自由之后,暗香愤愤地转身想要找奥妮克讨要说法,虽然不知道这边的底细,不过暗香绝对要斗个鱼死网破,哪知道转身后候存欣站直身子也被同样解放了出来。看来刚才芦屋道满解释的时候,奥妮克就已经将候存欣摇醒了,不带有一丝损害的候存欣自己也感觉诧异。
暗香看看候存欣,然后将室内这边的二人收入眼中,警戒着并没有意义的事情。芦屋道满挥挥手提醒植野暗香:“倘或吾辈要与汝等不利,不也是迟早的事么,更加不会擅自解脱汝等的封印。”
确实这份放虎还山的举动在暗香看来都变得足够可疑,于是乎候存欣便不得不插进来问道:“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说完了全部之后,按照你们这样人的行事准则不该直接杀害了么?”候存欣说的非常有道理,让奥妮克几乎无言以对,在没弄清楚状况以前,确实拥有过杀心。但是现在,奥妮克准备相信一次二人。
“诚如你们二人的言论,我们就会变得需要帮助你们。因为啊,我的小队这么长时间的行动就是为了学院本身啊。既然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了,也请你们放心好了,白教授那边我也会帮助隐瞒身份的。”奥妮克灰着脸提到,当然要从刚才那副凶相转换过来的话,任何人的脸色都有一个难看的阶段。
“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候存欣问道。
“对啊,凭什么?”植野暗香加重了这语气,看了看散落在地面的通讯纽扣,心里也有些着急。
“凭借情报...”奥妮克伸出双手,用来比划两边的情况。“一方面我是达斯雷玛的侄女,叔父膝下无子。我拥有的权利便是议会的一席之地,能够协助你们寻找和开启更多你们无法完成的大门;另一方面,假如你所言的是几百年轻曾经被哈罗达.摩尔盗取的那神器,虽然现在我们不知道下落,但是据传言那东西在当时的战争后被完璧归赵了。真正了解实情的除了当年发动战争的御三家,还有芦屋道满大人。”
奥妮克的另一边手就是指向了这位年长的咒术师,老人被点名后自然非常的得意,虽然他身为一个灵体,需要奥妮克这个宿主,不过这样的他也足够得到奥妮克的尊称。咒术师心满意足的总结道:“诚然如此,老夫在那个时候也被作为灵体召唤到了异界。而这么做的人便是需求战力的哈罗达.摩尔。战争结束后,老夫也因为媒介消失而离开,经历了世界的百年老夫未曾想能够多次重见天日,现在站在你们面前正是因为奥妮克这个小姑娘找到了我的媒介而已。”…
他们说的话虽然一唱一和,不过暗香不敢放弃真正的目标,反正现在除了实验室那边。这边的状况如果相信下去就会有进展,不然等到线索断开又会造成麻烦。权衡再三后,暗香想要问问这个传说中的咒术师一些异界的事情:“那么芦屋道满先生,你被召唤到哈罗达身边是多久以前,还有所谓御三家和一些具体的事件能不能请你说清楚。”
芦屋道满虽然有意要协助暗香。不过也并不是那么认真而老实地人物,他毕竟是日本传说中和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分庭抗礼的厉害角色。看着眼前的少女,老人摇摇头说道:“关乎于时间的事情,我和守护者有过协定不会透露出来,尤其不会透露给你。如果想要问御三家的话,就是当年的哈罗达.摩尔,代表黑法师部族的中央分支,洛萨.皮克西斯代表当年的凯基斯坦死灵法师群体,还有就是萧伯纳.普罗旺斯,一个当地的贵族。”
“听到了么?”奥妮克得意的叉着腰,她需要的目的达成了,而且现在的心情比起大鱼上钩的渔夫还由切有余。合作势在必行,植野暗香终于头一次不看候存欣的脸色,然后默默地点点头,因为她明白什么叫做行事,什么叫做利弊。
上面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芦屋道满的现身也大大地增加了奥妮克说服植野暗香的机会,一场无端的对抗眼看着就要被平复,突然楼道方向出现了奇怪的骚动,有什么人似乎正在楼下和佛林发生争执。
来人并非外人,不过碍于楼下既强硬又忠贞的守卫,激烈的争吵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原本安静祥和的家庭内早就没有了原先的样子。作为家主的奥妮克似乎知道了那个敢对着佛林大呼小叫的人是谁,而同样算是半个主人家的芦屋道满静静地站着,只是小声地提示了一句【回避】。得到奥妮克明显的暗示,芦屋道满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向着后方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