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存欣被请了出去,为了保证过道的通畅,其实变相的等于让候存欣直接回去了。在这样的时刻,无视候存欣,任何人都会意识到暗香的想法。不想去接受或者管理的部分,会遭到少女的疯狂无视和遗忘,说不定候存欣很快也会变成完全消失的那一部分人。片刻之后,纠结中离开的男生咬着嘴唇,却险些在门口和急着回来的白慈溪撞个满怀。
几乎用不着候存欣废话,白慈溪一看便知道这里面的缘故,是暗香在生气这里当然容不下候存欣这个人物。就算是那样其实也不要紧,恰恰这种时候白慈溪需要告诉候存欣另一件事情:“你现在不要把心思放在暗香身上了,她会得到奥妮克和烈焰爱的多重照顾,而且贝芙琳那孩子也很讲义气的。我需要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功课以及别的教授的关系,这里面一定要活动开。”
白慈溪的用词非常的谨慎,很多地方也不需要完全说死,因为候存欣是一个会做事的人,曾经无数次完美处理假面军团都觉得棘手的外交问题,一度成为对付记者组织云端之舞的发言人,所谓的活动就是指相处,就是指方便取事而交际。
但是现在,候存欣的大脑非常混乱,即使一点也无法保证和白慈溪在同一平面,他非常的难过,同时也非常的任性,甚至超出了原本的他自己,这一切的直接缘由是暗香,而最主要的诱因是本身。暗香不原谅候存欣,让少年感到难过;事件闹僵最初又是因为少年自作自受,所以他同时也相当的矛盾,矛盾催发出的就是忸怩和任性。
第三次看见白慈溪郑重的竖起手指。原本用来表现情势严重的手势现在被候存欣当成了无意义的晃动,少年讥讽地问道:“你难道想让我跟你一样,远远地离开暗香而去么?丽雅现在可是相当的痛苦的呢...”
被这样说的白慈溪抬起头看了看候存欣的脸。他发现对方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异样,不过这一切依旧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因为不想让情况发生成这样才不去想的。无奈中的白慈溪脾气可没有候存欣那么烂好人,他现在也很窘迫,却偏偏被别人揭短,于是乎火大的出手将候存欣推向墙边摁住道:“我不是在命令你,你不愿意也可以继续像傻子一样待在这里怄气,男人就该大度一些把目光放的长远,用行动来证明你爱她,这比空洞的守候更能抓住命运的脉门。而且不管是边境还是暗香。你都不用担心了,奥妮克和我现在对你来说是同样可靠的,我们会帮助你消除别的障碍,抓紧时间在陌生的学院里面活动出一片人际关系,就像你这个阳光男在学校时候一样,我们需要为了说不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说完这些,白慈溪才慢慢放开候存欣,并且看着候存欣疑惑战斗的由来。这样他将候存欣的兴趣钓出来后才徐徐道明目的本身,白慈溪的解释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反问:“我们在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奥妮克是学院势力之一。她不阻止又不举报我们是为了什么呢?用你的聪明想想就知道,学院内部的战争要开始了,意见的分歧加上派阀的观念存在。奥妮克只是打算借由我们的出现和目的为她的家族争取一个开战的借口,换言之学院的危机不是外面,而是里面。你的活动可不是为了让你交朋友,是为了让你找到真正有用的战力,同时也可以说服这学院中的熟人,至少当咱们跟随奥妮克势力作战的时候不会被人家捅刀子,懂么?”…
白慈溪说的太详细了,这一瞬间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慢慢地缩小音量,他们来这里可不是做小偷这么简单。他们现在是要做趁火打劫的江洋大盗,是真正的入侵者。所以就像所有战争入侵方面一样。候存欣必须埋下种子,等待它的发芽。
候存欣看着面前的男生。这个几乎和自己一样大的人,虽然穿着合身的教授斗篷,却拥有着不同于任何同龄人的思维。从以前就知道守护者,后来候存欣知道白慈溪的守护者继承人的身份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震惊,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生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想到了。
与候存欣同样窘迫的还有丝虫,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依然是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仍然看着墙角的那摊灰。与天花板上面漏下来的东西差不多,甚至完全没有区别,然而这东西几秒钟前居然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片刻之后,丝虫放弃了不能理解的表情,他变得认真起来,并且深深地感受到了惋惜和悲痛。并非因为真心感受到生命消逝或者魔法恐怖之类的什么,主要是因为从前都是丝虫夺取生命,宛如死神的他麻痹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着这份剥夺者的快感。然而今天,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空间不能掌控生命的流向,他感受到了剥夺,为此愤怒,却同时怒中生悲,感慨的是自己的能力不济。
下次吧,也许,直觉告诉丝虫他还会和那个女人再次碰面。
阳光被调成了晴朗,超出科学允许的范畴,这魔法的学院里面总是散发出让人无法置信的气息。候存欣迈着步子重新调整了一遍自己的气息,就算不为暗香的事情纠结,就算完全不去想,他也完全吃不下去饭。到了午后,疲劳折磨着他,像是挥舞着鞭子赶着他去寻找教授莫德林。
不对,是因为那是课程,候存欣需要单独走向教室,然后单独找到座位坐下,然后单独的听课。以往只要是上课就不会单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