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曦宇来说,他是恶魔,命硬岂能会克死他。但他是只半路出家的恶魔,只怕未被克死就先被虐死。命运总是那么公平,每每他对王家琪“下手”都会报应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的心房一揪一揪的又酸又麻。
今天的他无法开口撒气,无法禁止王家琪说禁忌话。他双手插着口袋,哂笑一下说:“我‘西城恶魔’岂是你小小女子就会克死的?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耐不耐得住折腾比较好,短命小鬼!”
“原来恶魔说话也是那么温暖。”王家琪嗤笑道。
“不如我们先回家吧?我们只是来过场走宣传,可有可无。不舒服就先回去。”
“我没事了。别匆匆忙忙地让二婶担心。至少等剪彩仪式过了,拿了提琴再回去。”王家琪依然挂着一张白色的脸,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样子。让人十分担心。
秦曦宇瞥眼看她,什么也不说。
王家琪用手肘抵了他一下说:“恶魔这副表情少有啊,要拍个照片留念留念。”说完,她低头翻口袋找手机。
“哎!”秦曦宇拍了她的手背一下说:“别给我三分红色开染坊啊。本少爷是你想照就照的吗?”
王家琪长叹一口气,拍拍双手说:“哎,城里的孩子果然不一样,孤僻又自傲。寒山村的那些小孩,找我拍照拍到我内存卡总是储存不足。”说完,她径自往琴室的方向走。
“孩子?”秦曦宇两眼一瞪,迈步跟上,龇牙咧嘴问:“你把本少爷比成那些几岁小豆丁?”
王家琪双眼球转了一下,明知故问:“不行吗?”
秦曦宇霸气警告:“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也是遵循道理把你善良化,才把你当作孩子。”接着她便头头是道地解释:“像你这种来去如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跟任性的小孩没两样。只是你没小孩子长得可爱,但有一副逆天帅气的尊容。你这么作妖,我也要想办法让自己好过点,只好把你比作没长大的小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空有一身坏脾气。”
王家琪又出口成章堵住了秦曦宇的脑神经。他厌烦地盯着王家琪,低咒:“什么鬼道理?”遂的伸手弹了弹王家琪的额头警告道:“想日子好过点就别乱想。”
这时,段明月找到两人,上前催促说:“哎呀,原来你们在这。剪彩仪式要开始了。”
“我们就来。”王家琪客气道。
“二婶,我们……”秦曦宇正想说什么,段明月却拉着王家琪到一旁问:“急死我了,刚刚希晨说你们闹别扭了,还说曦宇不让你来当助教了?当真有这么一回事?你的脸怎么那么白?是不是我们家曦宇把你吓坏了?”
秦曦宇闻言,顿觉委屈,明明是王家琪自己心漏病小发作,怎么自己就变成了可疑之徒了?
王家琪瞄头看看秦曦宇,尴尬得不知点头还是摇头,她抿抿唇说:“二婶,事情都很突然,我们先走完教室的开幕仪式,之后的事情让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看这样是没戏了?”说完,段明月用疑问的目光看着秦曦宇。
秦曦宇左顾右盼,当作没遇到这种近乎威逼的目光。
王家琪又来收拾残局,她微微一笑跟段明月说:“不是,二婶。曦宇没吓我也没欺负我。”遂的,她凑近段明月的耳边小声说:“只是我刚刚跟希晨哥有说有笑的,他吃醋而已!说了些气话,会慢慢调适过来的。”
闻言,段明月双眉一抖,心头不由得悬起一块大石头,挤压着自己胸口几乎快喘不过气。她想:有说有笑?这两个人都没认出来就有说有笑,难道是缘分是天意?罪孽啊!
见段明月又杵着不动,王家琪轻拍她胳膊问:“二婶?没事吧?”
段明月骤然惊醒,强颜一笑说:“没事,快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到大门去剪彩吧。”
“嗯!”王家琪点点头。
段明月心事重重地先走在前。秦曦宇见状皱起眉头低声说:“这二婶怎么回事?突然怪怪的。”
“我也觉得,刚刚那么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呆了呢。不好意思问她想什么啊。”王家琪也觉得莫名其妙,伸手挠挠头。
秦曦宇看她右手的无名指只剩一个红印,耀眼的戒指无影无踪,抓起她的手腕,一边走一边拧眉问:“岂有此理,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戒指怎能乱摘?告诉我,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