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不要……”
陈水晴颤抖着想要躲避冷冽。
可对于一个擅毒的人來说,只要逃不出一定的距离,出手就能毒死你…
何况,陈水晴被冷冽紧逼着。
跟冷冽在一起,陈水晴庆幸冷冽沒有用毒控制自己,所有的选择都是她自愿的,就因为此,对冷冽多少还有那么点真实的情分。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难以逃脱……
西门痕当年给她下命追查冷冽的时候就让她小心着了冷冽的毒,这几年安然无事,而冷冽为了躲避影踪,也鲜少用毒,她都快要忘记冷冽那一手毒的存在了。
冷冽沒有再说话,双目阴森森的盯着陈水晴。
“冷冽……”
看起來冷冽身形后退,松开了陈水晴,可陈水晴的手却在一时之间泛烂。
“冷冽……”陈水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一个人慢慢的在这里享受吧,这是我带给你的最后的快 感。”
音落,冷冽决然转身,大步离开……
“不要……不要……”陈水晴绝望的想要甩掉自己的手,可是指尖的腐烂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向上蔓延。
她不想这么的死掉…
屋门开合,陈水晴以为冷冽去而复返,燃起希望抬眼望去。
“无情?”
竟然是皇上身边的无情…
“与虎谋皮的结果就是如此。”无情走到陈水晴面前,看了眼她的双手,冷冷的道。
“你……皇上……”
“你以为自己做的事皇上不知道?”无情的冷唇稍稍勾起,“早在你跟冷冽勾搭在一起的时候,皇上就对你的事了如指掌。皇上不是不动你,而是为了慕妃娘娘。”
因为不想去处决冷慕然的亲人,所以西门痕选择了在暗中盯着冷冽,甚至都沒有告诉冷慕然,他早已知道冷冽的下落。
结果,冷冽沉寂了几年又开始不老实…
“无情,无情你救救我,我会亲手杀了冷冽,向主子恕罪…”陈水晴跪在无情面前,苦苦哀求。
“你还能怎样杀了冷冽?”无情瞟了眼陈水晴的手。
“我……我……”陈水晴盯着自己的手,不住的冷颤。
“我代皇上送你上路,这是给你最后的赏赐…”
“不……不要……”
陈水晴惨叫一声,低头瞪着放大的瞳孔,一把长剑从心口贯穿她的身体。
再收手,无情冷冷的将剑拔出,血从陈水晴身上被戳穿的孔洞流出……
“不……”
微弱的声音消散,陈水晴倒在地上,沒了动静。
无情扫了眼陈水晴,将剑上的血在她的衣衫上蹭干净,插回剑鞘,大步离开。
就在无情离开不久,陈水晴的尸体默默腐化成了一堆烂泥。
死,对陈水晴來说确实是赏赐,能求个好死,要比活着被毒一点点的侵蚀掉强的多。
得到无情带回的消息,西门痕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随意的叩着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
“既然冷冽不知足,朕也沒有再姑息他的理由,照计划去应对吧。”
这是西门痕交代给无情的命令。
他是不想杀慕然的亲人,可是不能一而再的去容纳一个意图危害青辕王朝的人。
明知暗涌难消,但能压下去一波是一波,能维持一时的安定是一时。
冷冽以为,沒有西门靖轩在,西门痕撑不起一个朝堂。
他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在暗中布置,费劲心机挖出了当初沒有被西门靖轩來得及处理干净的西门寅的余孽,串起了一条条的线,就等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颠覆朝廷。
之前西门靖轩不在的时候,西门痕平安无事,只能说那时也正值他秘密布置的初期,各方条件不足,无法出手,让西门痕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现在,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得逞…在他眼中,西门痕不是他的对手。
冷冽是小看了西门痕。
即使沒有西门靖轩,即使他布置的再周密,也无法撼动了西门痕执掌的天下。
当冷冽的计划再次濒临失败的时候,他才看明白这个事实。
这一次,也给了西门痕将当年侥幸残留下的余孽一举歼灭的机会,若是沒有冷冽在暗中的辛苦牵线,这些余孽还不会露出尾巴。
一夜之间,在老百姓乃至不知情的朝廷官员的睡梦中,京城悄然动荡。
西门痕用他隐秘的力量将冷冽的计划临降生前掐死在腹中。
连同冷冽,也被西门痕暗中驯养的死士,不惜面对冷家的毒术,拿命捕获到,塞进天牢。
“西门痕,你好…”
双手紧攥着冰凉的铁栏,冷冽不甘的大喊,声音震动着整个天牢。
“皇上,让我带显楚去看看冷冽大哥,行吗?”
冷慕然沒有替冷冽求情,她知道在冷冽的问題上,西门痕已经给足了她的面子,对她格外照顾。
除了冷冽,沒有任何一个具有危险性的人,在明明已经掌握了踪迹的情况下,西门痕还让他能够多活这么久。
她只想在冷冽被处决前,再去看他一眼。
“如果显楚不行,我自己去也可以。”冷慕然见西门痕沒有答话,又退了一步。
“你跟显楚一起去吧。”西门痕道。
得到西门痕的允许,冷慕然带着西门显楚一起來到天牢。
为防冷冽藏毒,死士将冷冽的衣衫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部换掉,此时的冷冽仅穿着两件囚服,在入秋的季节显得格外单薄。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