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叶府的气氛都有些紧张,缘由是那前两日一妖媚女子上门找叶老爷的事被下人捅到贾氏那去了。
于是,这几日贾氏正忙着与叶相毅闹呢,是那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叶相毅气得摔门而去。
于是那贾氏的哭喊声似要响彻整条街,第二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叶相毅在外面乱搞。
不过这是一回事,另一事是叶府二千金也看上了瑾瑜郡王,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啊。
那叶二小姐正在府外下轿,正巧瑾瑜郡王刚从府里出来,作邻两个来月,这是唯一的一次正遇见。
听闻那二小姐纤腰作微步,皓腕挽轻纱,双颊晕红的拦那瑾瑜郡王的去路。
而瑾瑜王一脸淡漠的让护卫将人挡了去,直白的表示:“小姐是未出阁的闺秀,该与不相识的男子保持些距离。”
只见叶雪枝水眸微怨,嗔嗔:“公子,你忘了我?你不识得我?”
瑾瑜王倒是很认真的瞧了瞧几眼,然后道:“不识得。”
“可是那日明明你…”那叶二小姐说话甚是晓得断句,这么暧昧不清的话语便引得旁人纷纷猜测。
瑾瑜王只得一句:“小姐,怕是认错人了。”
便离去,只留那叶二小姐脸色惨白的倒退几步,摇着头:“怎么会…”
于是,这都传了,瑾瑜王与那叶小姐定是有说不清的关系,更何况两家作邻,这夜里若是幽会也是容易得很。
这话传到叶雪枝耳旁时,她正坐在那梳妆台前细细的打扮自己,对于那些流言,她听得很是欢喜。
虽那瑾瑜王说不识得她了,可要只是他避嫌呢。
于是当那贾氏追着她问与那瑾瑜王的关系时,她半羞半喜:“娘,你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我与那瑾瑜王只是…只是他抱过我。”
那话将贾氏惊了惊,又是欢喜又是惊讶:“女儿,你都与那瑾瑜王到这地步了?肌肤之亲都有了?快与娘说说,怎么回事啊?你与瑾瑜王?”
叶雪枝满脸绯红:“胡说什么呢?娘,瑾瑜王只是救过我,救我的时候难免有些肢体触碰……”
说着她有些失望,微垂着头:“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瑾瑜王,前两日在府外遇见了,正碰上他从昭王府出来才晓得的,只是他却说不识女儿,我也不知道他是避嫌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哎呦,我们女儿如此貌美,怎能会忘呢,娘就觉得那瑾瑜王是避嫌。”贾氏很是兴奋,拍着女儿的手:“这样吧,娘给准备些礼,你等下上门给答谢去。”
叶雪枝一愣:“我啊?”
然后神情扭捏,娇容羞红:“娘,这可怎么好?不啦。”
“傻女儿,这当然要你去,帮那瑾瑜王回忆一下。”贾氏拿过那花钗斜插入叶雪枝的发,道:“女儿,那瑾瑜王可是这京城不可多得男子,你要好好把握。”
“娘。”叶雪枝嗔语,眼含秋水般,羞得满脸通红,又是期待。
——
转眼已是十一月
铃儿在院子扫地,便有黄衣女子踏院而进。
铃儿扔掉扫帚,连连迎了上去:“四小姐。”
来人正是叶萱萱,许是冷的,她的鼻尖冻得微红:“铃儿,我来看看表小姐。”
说着又自后面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道:“听说表小姐又病了,我那有用不着的人参,便顺道拿来给表小姐。”
铃儿欣喜接过,连连道谢:“谢谢四小姐,谢谢。”
这是自苏凝生病昏迷以来,第一个来看望的人,想那日她去贾氏院子求见时,竟被轰了出来,只落得一句:“生病了就自己寻大夫去,来寻我作甚,死了就扔出去。”
简直寒心。
“表小姐,这两日可好些了?”叶萱萱问道:“我也是前两日听冬儿说你出府寻大夫去了,才晓得表小姐又生病了。”
铃儿很是伤心:“小姐卧床已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见好转。”
说着铃儿转身引着叶萱萱入房,房里暗微暗,隐见幽雅摆设,床上的女子安静而柔美。
叶萱萱行到床边,落座,床上的苏凝无上妆,显得脸色越发苍白无血色:“表小姐,总是睡得这么沉吗?”
“嗯,偶有醒来也是一会,多是夜里。”铃儿行到一旁道:“都瘦了好些了。”
叶萱萱瞧铃儿眼睛红肿得厉害,怕是这段时间没少哭。
“铃儿,你莫担心,这表小姐会好起来的。”说着又问:“大夫怎么说?”
铃儿流着泪:“欧阳大夫说,他正在想办法,怕是怕小姐熬不到等他想到办法。”
叶萱萱一惊:“已是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铃儿无声落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叶萱萱不免露出的神情,望着苏凝,好一会,突然道:“我记得前几日宫里的淑妃娘娘赐了二姐姐一雪莲,听闻那雪莲乃北戎那边进贡的,有极其厉害的驱病功效,若是能拿到……”
铃儿抹了泪,欣喜道:“我去求二小姐!”
“你去,二姐姐定不给你。”叶萱萱抿了唇,又道:“二姐姐近日心情好,但去与她求,她不给也不至于为难人,我去吧。”
旁边的冬儿急出声:“小姐,那二小姐昨儿携礼上了昭王府,被瑾瑜郡王给退了回来,今儿正在院子里大发雷霆呢,若此时去,定会让她羞辱为难的,切不可去。”
铃儿咬了唇,难过的看着叶萱萱。叶萱萱脸上有些为难,怎么说,这苏凝待她也不坏,在赫州时,也曾帮过她几回。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