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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并州王家与令狐家的运作之下,太原郡都尉的任命很快就发了下来。
王辰不得不感慨这世家势力的好处,身为世家子弟在这个年代想要当官,简直是太容易了。
想一想,随意一点功劳只要族中诸老一点,就能够拿到高官厚禄。而原本轨迹中白身的刘备等人在黄巾之乱时建功不断,却最终只是以县令收场。
这后汉起于世家,亡于世家啊。
虽接了银印青绶,但是王辰并未将自己的住所从城外庄园搬到都尉府。随着自己两个伯父相继离开晋阳,自己也成了晋阳王家实际上的看家人。
都尉府,设在晋阳城中。北面是刺史府,南面是郡守府。
王辰换上官袍,领着赵云与护卫入了都尉府,开始清查上一任郡守给自己留下的摊子。
“本郡兵卒已经多少年没有秋后演练了?”王辰端坐在堂上,翻阅着手上的竹简,对堂下的尉丞问道。
“启禀大人,虽常有训练,但却因为”
“废话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多少年没有进行演练了?”
“五年!”尉丞面有惧色,急忙拜道。
“现如今登记在册的军卒有多少?”
“册上登记在册的有三千人,多为各县守备。”
“嗯!”
王辰点头,将手上的竹简收起来,道:“适才我粗略看了一下,我郡内有马场两处,良马数百匹。”
“启禀大人,我郡马场的马匹主要用于供给边郡驻军使用,实际上马场的管理及各方面都是归属于匈奴中郎将及边郡部都尉府。”
本来还想要借用这些良马练一支骑兵出来,既然是其他地方辖下,自己也只能干痒了。
“嗯!”
王辰暗忖:‘现在已经入春了,马上就是春种,想要练兵必须要等到秋后。一个季度的时间,只怕也不能练出多么善战的骑兵来,看来重点还得从自家私兵上着手。现在若是募集私兵的话,千人不在话下。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只怕也难以交代。’
‘另外就是这太原匪患的问题了,王家不仅仅是当地的世族豪强,闲时也有马队去冀州、司隶、边塞易货,而自己现在是晋阳王家的看家人,若是不扫除这太原的匪患于自己的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现在必须要出兵扫匪,才能趁势在这太原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军队势力。’
王辰越想越纠结,这好不容易搞个官儿当当,却当得蹩手蹩脚的,看来只能坐等时机到来才行。
“我自冀州归来之时曾在洞过河一带遭遇山贼,今既然掌了郡都尉之职,当点齐兵马扫荡匪寇,以安百姓才是。”
“大人容禀!”果不其然堂下的尉丞当即便拜道:“大人若是点兵前往,其一需与刺史大人禀告,其二也得郡守大人点头方可。再者,现如今春种已近,此时应当先顾春种,不能擅动刀兵啊。”
“那也不能容贼肆掠吧?”王辰皱眉,站起身来,道:“我这便去拜访刺史和郡守大人,定然要商讨出个结果来。”
也正在此时,却见一个刺史府的差役快步入堂,向着堂上王辰恭敬拜下,奉上竹简请柬一封。
“拜见都尉大人,我家大人闻都尉大人新任,特遣小人送来请柬,请都尉大人入府一叙。”
王辰心中一喜,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
当即便领着赵云与尉丞奔那刺史府去了。
刺史府中堂,张懿堂上高坐,两侧尽是刺史府文武官员及晋阳一些富贾豪强。
王辰领着二人入了堂中,拜见了刺史张懿,便入了席。
等酒过三巡之后,已是午后,这时候王辰方才寻到了插话的时机。
只见张懿将酒樽一放,面上多有几分惆怅,话题也从往日消遣聊到了当下并州的匪患。
王辰当即站起身来,向着堂上张懿一拜,道:“大人,我太原匪患日盛,眼见春种在即,若不速将这匪患彻底铲除,只怕那些不长眼的贼人误了春种,反而酿成大祸。”
“都尉大人此言甚是。”只见那富贾豪强之中一个衣着华贵的人站起身来,先向着王辰抱拳,再想着堂上张懿一拜,道:“大人,如今太原匪寇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各家马队的易货。我各家虽有私兵,但哪里能够保全所有马队?还请大人出兵扫荡匪寇,以佑我太原百姓啊。”
这起来的人正是他王辰的堂叔王洪,族中排行老五,往日里伯父们不在这王家便是他在打理。此次仅凭王辰堂上一句话,便理会了王辰的意思,可见其也并非一般人物。
“万钧此言甚是,还请刺史大人考量一二。”
王洪刚刚说完,这周围的富贾豪强们便纷纷出声附和,可见王家在这太原声势无两。
“大人!”
就在张懿沉思之际,这堂中却有一文官发言:“如今春种在即,我等既为地方父母官员,当以春种为主。且,这春种之时正是少粮之际,匪寇自然知这道理,又如何会下山来劫掠?便是劫掠,也只是等着秋后收获之际下山掠谷才是。下官以为,应先顾农忙才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原郡刚刚上任的郡守。
只见这人一说话,身边竟也有不少富贾豪强呼应,看来也不是普通人。
王辰对这人倒是不讨厌,只是觉得这人迟早会耽误自己的大事。
当初便听闻这人走马之际还上奏望皇帝取消太原郡都尉之职,现在又反对自己用兵,只怕也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