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江荣轩惊讶出声。
“是!必须要好好进补,还不能大补,过犹不及,而且丫头现在的身子估计已经开始畏寒了,就是好好补,以后也会烙下畏寒这个毛病……”
听秦大夫说完,吴淑珍直接就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江博廷惊慌的喊着。
秦大夫连忙上前给吴淑珍把脉,过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吴夫人就是太过伤心,休息一下就好,我给丫头开个方子,需要一日三餐之后喝,不可间断,否则就无用了,先喝个一年,到时候我在看看,里面都是珍稀药材,要大肆收购才行。”说着,坐在一边,拿起纸笔考虑一番,开始下笔。
“谢过秦大夫了!”江博廷感激道。
秦大夫摇摇头,将写好的药方递过去,嘱咐,“我药铺里面只能凑出一个月的药,之后的就要你们想办法了!”
“谢谢!”江博廷和江荣轩真诚做谢。
秦大夫摇摇头,准备和学徒离开了。
“来人,送秦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材拿回来。”江博廷高呼一声,来人领着秦大夫离开。
看着床上躺着的吴淑珍,江博廷叹息一声,拍拍江荣轩的肩膀,“去吧,看看微微!”
江荣轩点点头,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走出房间,就看见刘微微缩在秋千上睡着了,似乎心里有些不安,眉头紧锁着,秋风一吹,在秋千上瑟瑟发抖。看着微微,江荣轩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是心疼多,还是苦恼多一些。
只好上前将微微轻轻地抱起来。
微微睡梦中只感觉一个暖炉靠近,瞬间抱紧,就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扒在江荣轩身上。
江荣轩将微微送回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依旧眉头紧锁的人儿,心中一叹,“微微,我到底该怎么做呢?”伸出手,轻柔的将紧皱的眉揉开,把厚实的棉被压好被角,从一边伸进双手,摸索着微微的小手,果不其然,触手冰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绒毯,轻柔的加在被子之上。
等摸着微微的小手变得温热,这才放心离开。不过走出房门之后,对着守在门口的林语交代,“你不要只守在门口,守在屋内,夜里警醒一些,记得给微微盖好被角,别让微微着凉了。”
“是,少爷!”林语脚步轻巧的走进屋子,慢慢关上房门。
尽管微微有林语看着,江荣轩还是放心不下,也不回自己的房间了,直接走到微微闺房隔壁的小书房内,扫一眼角落里的软塌,走过去,躺下,闭上眼睛,静静听着隔壁屋里的动静。
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江荣轩带着浓重的熊猫眼离开了。
而刘微微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那带着浓重药味的汤药,也不用夏涵催,接过来,一气咽下去,感受着嘴里的苦涩,不由得皱紧了眉,“夏涵,把蜜饯给我。”
夏涵夺过药碗,留下一句,“秦大夫特意交代了,这药不可以吃蜜饯,否则会损失药性的。”说完,怕微微会撒娇,迅速的向外退去。
搞得微微无奈苦笑,“不是吧!这么坑我,好歹我也是个大夫啊!”感到胃里的汤药不停地翻滚着,苦涩的味道从喉咙一阵阵涌出,不由得脸色更黑了几分,也没有胃口吃早饭了,直接端起一盘平日里不怎么喜欢的甜腻糕点,吃了几口,压下嘴里的苦涩。
等收拾好之后,准备找吴淑珍时,才发现,似乎,大家都没在家……虽然心里有些不对味,但,还是安慰自己,或许他们都有事,等中午就应该回来了,嗯……就是这样!
刘微微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转身,向自己的小书房走去,把绣架搬出来,坐在太阳底下,开始仔细的穿针引线。一段时间没有做,果然生疏了许多。这不,微微已经把手指扎破了。但微微也没有在意,把手指放嘴里吮吸一下,就不管他了。
但……
等午时的时候,家里还是没什么人回来的时候,在低头看一眼满手的针孔,刘微微有些委屈了。眼圈都有些红了。
这还是来江府第一次这样受“冷落”呢!自小,不管她犯多大的错,她都没有受过谁的气。小错大家就看在她小的份儿加上她那可爱的模样不忍怪罪,大错都有江荣轩在她身后帮忙背锅,收拾烂摊子。
虽然委屈的撅起小嘴,但“心高气傲”的微微可不准备落泪,尽管泪水在眼眶里打圈,还是忍了下去。随意拿手绢将小手一包,站起身,向外喊,“林语,准备饭菜,我饿了!”
“好的,小姐。”林语给了夏涵一个眼色,做着绣活的夏涵放下手里的绣样,向外跑去。
一个人,微微也没有打算进屋,直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来,吃着夏涵拿来的饭菜。
感受着座位上的软和,刘微微好奇的看一眼石凳上的坐垫,问道,“夏涵,这坐垫不都是冬天才拿出来吗?怎么这次拿出来这么早啊?”
只见,几个石凳上都被罩着一个厚厚的棉花坐垫,坐上去一点冰凉都感受不到。
“是少爷说的,小姐畏寒,要好好注意着。”夏涵站在一旁,给微微倒一杯热茶放在微微手边。
刘微微一听,顿时吃饭的兴致不高了,随意扒拉两口,丢下一句,“我吃饱了,拿下去吧!”就跑去绣架那儿了。
林语端着汤药站在一旁劝着,“小姐把药喝了吧!”
刘微微也知道生气不能拿身体出气,接过药汤一仰头,全喝下了。没有理会嘴里的苦涩,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