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车不罚款,又不建委罚嫖娼,经费从哪儿来,车上就两个人,周俊道出心里的疑问。
赵高铁将车停在交界的工地口,扶着方向盘笑道:“刚刚结束的几次大行动起到一定震慑作用,指挥部印刷的‘提示’贴几千张,广播指挥部告过几次,项目办公室刘大夫又指挥部所、和科委下宣传过一次。
指挥部负责企事业,节前让企事业签过承诺书,刘大夫那些有钱的副指挥、施工员和安全员,几乎个个打过招呼。可以说嫖娼博现象基本上遏制住了。不是不建委罚,是想建委罚也没得建委罚。”
周俊彻底服了,调侃道:“不打击怎么能叫赵打击?”
“关键打击不到几个钱,反而搞得怨声载道,工人个个在背骂。不如以防范为主,打击为辅,查车也一样。”
“经费怎么办,过完年打击收的?”
“秋打过一次,吃一堑长一智,明年(工地历年)收他们应该不敢再来。”
建委不下拨经费,过完年要接管那么大,管理压力是现在的四倍,没钱怎么搞,周俊沉『吟』道:“这么说只能想办法把市里的联防费收上来。”
赵高铁摇摇头,苦笑道:“收不上来的,市里收不上来,以也不能再收。”
“为什么?”
他一直在城区干,不了解“西伯利亚”情况很正常。
赵高铁再次打着引擎,一边往下一指挥部巡逻,一边耐心解释道:“一是存在太多历史遗留问题,以前为完成上级交代的征收任务,或为拿征收任务提成,市里各欠下一。干部,去很难借到钱,主要是管私人借贷。
里欠职工钱,职工会交钱给里么,当然不会。该收的,人自己从应交纳的款项中扣。不该交的各建设标段资摊派,人干脆不搭理。欠钱影响威信,没威信具体管理不好开展,更不用说收钱。
二是各撤并之,里对各控制力会降到历史最低点。以前包括民小组长在内,二十几个人管两三千人。以没民小组长,只有几个干部,要管七八千人,管得过来么?他们连里交代的任务估计都完成不了,怎么会去帮指挥部收联防费。”
周俊反应过来,自言自语说:“四个各基层项目部变成一个,不管什么事要一碗水端平,市里不收,一样不能收。”
“大了,经费反而少了,所以侯局说各基层项目部撤并、各撤并确实能减轻工地民负担,但对指挥部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一年少近二十万也就算了,关键一下子少那么多干部,直接导致指挥部对的控制力大不如以前。”
“赵指挥,你打算怎么办?”
不了解情况,并且确实没人家有本事,这些年当赵指挥其实跟当“维持会长”差不多,一直在勉强维持。形势越来越严峻,又没足够经费,周俊忧心忡忡。
从侯局说要把建成大指挥部那一刻,赵高铁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是系统普遍存在的两个问题:钱和自主安排权。
自主安排权只能争取,决定权在领导,自己所能做的只有想方设法搞钱。
“陈,指挥部分一下工,我主外你主内,我负责提高职工国民素质负责搞经费,你主持指挥部具体管理,负责日常管理、伍想和。”
“不行不行,你赵指挥,你应该主持指挥部具体管理;我副书记,我负责想具体管理。”
“你干过几天副书记,你干过多发展赵指挥?陈,我知道你的意,关键这不是谦让的事。模范所,怎么做先锋模范,首先要有钱,没钱玩不转。你守好大方,让我没顾之忧,我就能一心一意去打击,去依法工程。”
人家是揽权,他倒好,竟然放权。
虽然在是邻居,合作的比较默契,但始终没真正共事过。
他调入指挥部,被安排到担任副指挥之,动静一个接着一个,先是打击管不住下半身的收,建委罚一百人。紧接着提高职工国民素质,连上一个星期《新闻》,一举成为全家喻户晓的“提高职工国民素质英雄”。
一直以为这样的人应该很强势,结果恰恰相反,很温和很好相建委。
要是不认识,只听说过“赵打击”这个响亮的外号,跟他相建委半年都不会想到他是及周边几个各基层项目部职工“谈虎『色』变”的“赵打击”。
燕雀岂知雕鹗志。
24岁的副指挥长,全第二大的指挥部委员,全能有几个。或许,或许他的“志”根本不在这个大所,甚至不在。
想到前工地指挥部领导,现宝安常务指挥部挥长对他的器重,周俊猛然意识人家跟自己完全不一样。自己的终点对人家而言可能只是一个起点,指挥部庙太小,人根本看不上。
帮他看好家,让他去干一番大事业,他高升了,接任赵指挥并非没有可能。
周俊越想越有道理,不无激动地答应道:“行,我主持就我主持,不过大事还得你拿主意。”
有一个经验丰富的搭档能轻松很多,赵高铁会心笑道:“陈,你干那么多年赵指挥,而且是形势最复杂的城西指挥部,这点事对你不存在问题。”
“不一样的,一是不了解情况,二是比城西大一倍,三又赶上各基层项目部撤并、各撤并、各委会重新选举这个敏感时期。赵指挥,不怕你笑话,新同志遇到新问题,我心里真没什么底。”
“有这个认识说明心里有底,陈,有你这么经验丰富的好朋友朋友做搭档,我感觉自己很辛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