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不甘心,“老爷,可把他记我名下?”
“琮儿不会记你名下。我即将有嫡孙,不需要再有嫡子添麻烦。”
贾赦一走,邢夫人就忍不住啜泣起来。正院,侯夫人,儿子,管家权,都没有。自己嫁进这贾府看着锦衣玉食,可现在看看
王善保家的等贾赦一走就进来。看邢氏哭的伤心,还是上前去劝,“太太,莫哭伤了身子,那些小狐狸精老爷都打发了,您可是有机会生下自己的儿子的。”邢氏越发伤心,贾赦说了再不要嫡子,自己也是往四十岁数了,除了刚嫁进贾府那几年,贾赦是再没进过自己的房了。
越想越是伤心,索性嚎啕大哭。
王善保家劝了又劝,只说住这宅子里不须象以往那样,日日去老太太跟前奉承,也是得了轻松自在,比在荣国府只好没坏,邢夫人才慢慢止住哭声。
想了想,琮儿那里还是应该照应下,虽贾赦说不把他记到自己名下,那贾琮也不算大,自己照料他十年八年,等成人了,自己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孤单。就和王善保家的说了自己的打算,打发王善保家的过去看看贾琮那里可安顿好了,叫奶娘仔细看顾了。
贾母直气得发抖,指着门叫贾琏出去,贾琏施礼后大模大样走了。
贾政和王夫人站在门口,面色晦暗难辨,贾琏朝着二人施礼,口中道:“二太太,可将奴才身契给侄儿?侄儿只有几天的时间,就得去朝廷当值了。”
贾政疑惑,“琏儿,你去朝廷当什么值?”
贾琏呵呵,“户部员外郎,正五品,实职。今上昨天赏的。”
贾政就觉得迎面被拍了一巴掌,眼冒金星,自己做了多少年的工部主事,才升得五品的员外郎,而琏二只是送了趟银子,贾赦就得了荣恩侯,贾琏就得了员外郎!嘴里发苦,还是勉强教诲,“琏儿得此机缘,以后要努力为朝廷尽忠尽力,要和同僚友爱相助,恪尽职守,为荣国府争光。”
贾琏连声应是,谢贾政教导。又问往夫人拿奴才的身契。王夫人无法,只得和贾琏同去。贾政却进屋去看贾母。
贾政进屋,见贾母气色不好,也只好安慰老母亲,“老太太,莫和大哥父子一般见识。”
贾母就道:“你速去衙门,把赖家人都保出来。赖家在荣国府几代人了,不能让他们乱说,伤了荣国府和娘娘的体面。”
贾政就道:“赖家偷了御赐之物,怕是不好脱身。”
贾母看着这不通世情的儿子就憋气,还只得指点,“你去史家把我的话告诉你表哥,你那二个表哥自然知道怎么做。去吧,马上去。”
贾政诺诺应是,倒是听话地直接去史家。
贾政去了史家,多少年心里还是不得劲,本来史家的老二老三和他一样没爵位继承,可现在一个继承了史家老大的侯爵,一个自己得了侯爵。只有自己命蹇运舛,多年没有寸进,唉。史家兄弟听说贾政来访,齐齐出来迎接,“存周。”“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