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深虑。不过这蛊虫非得由兰婕妤来用,纵使兰婕妤与娘娘交好,但要把这东西放在身上,做的又是这等……大事……奴婢怕娘娘即便好言相劝兰婕妤也未必会答应啊。”
“闭好你的嘴,不能让贺兰知道蛊虫的事。”
“啊?娘娘不打算告诉兰婕妤?”
夏若卿淡淡摇首,睁眼再细看了一遍自己妆容,旋身引着挽容出了院门。
贺兰馥的性子夏若卿最是清楚不过。贺兰斐对北燕当朝崇尚婆娑而坏国之根本是打心眼里憎恶,贺兰馥在父亲言传身教之下对婆娑教中一应事务自是深恶痛绝,加上贺兰馥生性耿直,认为蛊术是旁门左道,无耻卑劣,更是连提都不愿提及,遑论亲身去用。
而且她这次要对付的不止南诏帝一人,若非君漪与苏灵雨用诡计她滑了胎,有子旁身,夏家不至于会落至如此险境。此仇此恨,焉能不报?若是让贺兰馥知道了她的根底,并非一直表现在外的那般单纯可怜……怕是会失望透顶拂袖而去吧。
说到底,贺兰馥的不过是她心中那个温柔多情的夏若卿。
从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