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十三见了蓝醉神情,就知道她想明白了,这才松了口气,半开玩笑道:“看来我以后挂个牌子当心理医生也是蛮有前途的,骂人一顿就能解决问题,恩这钱好赚!”
“美得你!”蓝醉翻了容十三一个白眼,心情却较来时好了些,也不钻牛角尖了,站起来收起电筒道,“行了别贫了,回去吧。(:. 。收拾收拾得赶紧走,热依木的伤不能多耽搁。”
“我刚就在考虑后面的路怕是不好走,不行先把热依木他们几个留在这,我们找到了出口再回来接他们?”
“那也得他们肯才行。先前不留,现在三个受伤一个小孩你让他们留下,他们怎么想?西日阿洪不是好惹的,你还想生事端?”
蓝醉说得有理,容十三重重呼口气苦笑道:“只要不扯上君姐,你倒看得透彻。”
两人说着话就回到他们休整的地方.白素荷一见蓝醉回来赶紧又拦在‘蒙’筝身前,容十三冲着白素荷笑了下,打了个‘ok‘的手势,白素荷这才放开‘蒙’筝。
白素荷走了一步,又觉得不对,转回‘蒙’筝边上皱眉道:“你别再去撩拨蓝醉,有话跟我或者容十三说。”
“你是担心蓝姐真的杀了我?还是担心蓝姐动了手后悔?”
“‘蒙’筝,你究竟想做什么?”‘蒙’筝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内里却是雾‘蒙’‘蒙’黑沉沉,教白素荷看不清她的心思。
‘蒙’筝小巧的嘴抿得死紧,很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白素荷等了半天没等到一个字,正不耐烦,恰巧容十三叫她过去整备东西,于是很利落地转身走了。
‘蒙’筝嘴巴微张,还是一个音都没能发出。其他人都在忙碌,唯她独坐在贺兰馥的尸身边,看着旁侧躺着双目紧闭的绝‘色’美人,再望向白素荷的背影,脸上‘露’出隐隐的萧索与落寞。
因为热依木的伤背着容易震动到断骨,容玖只能拆了个背包,又找了两根木头,做成个简易担架,由他和西日阿洪抬着。在瓮城机关中他们这一行人可谓是损兵折将,伤员过半,再加上这么个担架,贺兰馥的尸体肯定空不出手去带了。容十三和容玖本来都还担心蓝醉她们三个人纠结,不想这三人都还算干脆果断,一一对贺兰馥跪拜后,就背上背包跟到队伍后面。
大家都知道铜盾外的地方全是陷阱,个个走得异常小心,一路上走得虽慢,倒是无惊无险。青石板空地的尽头又是一道城墙,依旧抵顶而建,不过相较外围那两道城墙的朴实坚固而言,这道城墙就显得‘花’哨多了,等人高以下的部分都镶了汉白‘玉’石,石上雕满百虫为饰,乍一看像是半面墙上爬满虫虺,瞧得人头皮直发麻。
这道城墙的城‘门’也是用汉白‘玉’石制成,装饰‘性’明显大于实用‘性’。只是‘门’扉上雕刻的‘花’纹都已经被撞得稀烂,‘门’轴也坏了,一扇斜在地上,一扇就这么晃晃悠悠挂了千来年,‘露’出一个足够两辆马车并行的宽广‘门’‘洞’。‘门’‘洞’上方龙飞凤舞地刻着几个蚯蚓一样的字,白素荷和‘蒙’筝吃力地辨认了下,勉强译出‘长生’,也不知道究竟对不对。
队伍还是由着容十三打头,容十三蹑步走到‘门’‘洞’中段,忽然就倒‘抽’口气,整个人停住了。
容玖就在容十三后面,眼见容十三的反应不像是见到了什么危险,两只眼睛冒光倒像是见到了金山‘玉’海,不由拉着担架赶紧了两步,走到容十三身后。
这一过去容玖也呆住了,只见‘门’‘洞’尽头处处黑暗之中,竟有蓝光盈盈,那些蓝‘色’的光辉断续相连,远近相叠,组成无数的山川流水、小桥人家,疏阔有间,居然是凭空描绘在夜‘色’中无比巨大的一副风景山水画,堪比海上蜃楼奇景。
在这充满死寂诡异气息的地底,竟然出现了这么美的画卷,实在令人诧异。容十三好歹见过世面,在一愣之后旋即回神,对后方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躬身微步,继续循着地上的铜盾小道前行。
靠得近了,容十三才发现那些泛着荧光的画并非凭空而悬,而是绘在一栋栋房屋的墙上,绘画用的材质与刚下来见到的那些石柱上的荧光胶质一样。只是城内毫无光亮,他们在城‘门’‘门’‘洞’的位置看去,就忽略了那些漆黑的墙壁。
小心走了一圈,容十三发现这里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内城了。紧挨城‘门’的这一片似乎是这座长生城的市,也就是商业区。他看到的几栋房子都是店铺,统一用青黑‘色’‘花’岗岩砌成,那些荧光画就是画在外墙面上。这座地底城市的房屋无论从设计还是材质比起地面城市里的石头屋子都‘精’致得多,两至十层不等,和普通房屋一样开窗设‘门’,房顶尖耸,四角却嵌有雕刻细致的木质飞檐,既有西域风味也带了几分中原格调。这些店铺的‘门’窗也采用木雕,不过此时大多都朽坏了,看得出是人为或踹或砸的结果。木质的幌子也掉在地上裂成几块,上面的文字早不可考。
众人本来神经紧绷,以为城内又是一场恶战,不想却看到这么一幅美景,均是啧啧称奇。又见容十三只打招呼让小心脚下,没说有其他机关陷阱,不由都走了神,四顾打量不止。
不过这片市地底和外间同样有翻板陷阱,容玖不敢‘乱’走,老实站在一栋房子前瞧墙上的画。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女’子,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