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筝心中忽地一动,低头试图寻找能利用的东西。超快稳定更新
现在的地面上除了泥土,还有些杂物碎片,其中之一就是被锈蚀得满是花锈的长枪,长枪枪柄早不知断在哪里了,只余下约莫小臂长短的枪头。蒙筝捡起来朝着虚空划了两下,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这古老的枪头看起来像是脆弱得一碰就会断,但看来看去这已经是唯一能用的东西了,好歹比她的指甲尖利。
“白姐,你把焰鸟撤开一点,我去切两下试试。”
白素荷顺着蒙筝目光自看到了洞顶那道宽不过人腰粗细的海蓝薄膜带,听蒙筝的话后,估测了下洞顶与自己头顶的距离,再斜睨蒙筝娇小的个头,脸上神情变得有些奇异:“你?怎么切?”
根据白素荷的眼神和神情,不消说蒙筝马上明白了白素荷的意思,不由恼羞成怒:“你让焰鸟撤开一个口子就是了!”
白素荷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稍移焰鸟。她们两本是处于两只焰鸟围成的火圈之内,一移之下密实的火圈顶端立刻开了个空隙。四周的根须一直对着近在咫尺的食物虎视眈眈,不过被焰鸟的罡火挡在外围,不敢跨越雷池。这下空隙方露,就有一根手腕粗的根须乘隙而入,向焰圈中的两人挥来。
白素荷眉心轻皱,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指尖一点刚想用火星把那根根须逼退重新补好火圈,却见蒙筝见到那根根须后,不退反进,合身朝根须扑去。
对于这种主动送上门的食物,无论智商多么低下的物种都不会放弃,所以那根根须在白素荷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的短暂时间内,一下就裹住了蒙筝的腰。
一击得手,那根根须就想带着蒙筝退出去。这火圈进出的唯一通道只有顶端那个小口,所以根须舞动着,一下就将蒙筝朝洞顶位置挥去。
白素荷从蒙筝扑上去被卷住后才醒悟蒙筝打算,急切之下第三张咒符出手,变成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焰鸟堵在卷住蒙筝那根根须后方断了它的后路,避免蒙筝被拖出火圈。白素荷第三只焰鸟一出,连话都说不出了,瞪着蒙筝的眼几欲喷出火,就见蒙筝握着手里那根老旧枪头,趁着被根须带着上冲的势头,一下举高手臂朝着那片宛若水波荡漾的薄膜层划去。
洞顶那层膜的柔软性远超蒙筝的想象,而她手里那根生满锈花的枪头的牢固锋锐程度也出乎蒙筝的意料。枪头毫无凝滞的探入,而且就像没入了水里,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蒙筝怔了一怔,将枪头横转画出一个十字,依旧没有留下痕迹,但洞顶这一层毕竟不是水,随着十字痕迹的扩大,以十字交叉点为中心,四角软软的垂了下来。
蒙筝的动作麻利,十字划毕不过转瞬的事,就在她划破那层似水又似薄膜的物体时,无论外围环伺还是卷着她的那根根须如同疯了般扭动拍打起来,全部想向膜的破损处靠拢。外围的根须碍于焰鸟无法靠近,但卷着蒙筝的那根却没这个顾忌,直奔破损处而去。
蒙筝眼看本来举手才能触到的那层膜一下近在眼前,心里也是一慌。但她知道机不可失,当下一咬牙也不管那层膜是什么了,伸手通过那层膜的十字空隙就往外掏,期望能抓住点东西勾住身体,让她借力爬上去。
手伸出的时候是对准的,但蒙筝自己的身体却不由人,随着卷住她的根须一扭,蒙筝的手无可避免的就触到了那层膜的破损处。蒙筝只觉手腕手臂仿佛挤进了一大软软绵绵的肥肉里,里面充斥着冰凉腻滑的半液体,而且随着那层膜的波动如同活物般裹住她的手臂,令她难以抑制的感到一阵恶心。不过好在只是触感恶心,手臂并没有传来疼痛或麻痒的感觉。不想摸也摸了,蒙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那层膜的一角,生拉硬拽撕扯起来,想把空隙弄得更大,方便她观察寻找攀附物。
蒙筝这一撕扯,根本就像捅了马蜂窝,那些根须一下就炸了,裹在铠甲干尸内部的部分甚至开始尝试越过焰鸟火圈。蒙筝从上往下看得分明,更是心急。她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薄膜破损处的边缘,却因为腰部被根须缠住使不上劲,兀自挂在半空中挣扎。形势骤然转危,白素荷只能催动焰鸟能抵住一刻是一刻,即便见到了蒙筝的窘境也腾不出手去帮她。也亏得二人命不该绝,蒙筝在划破薄膜的时候就发现卷住她的根须开始分泌出一种淡蓝色的蜡状物,当那蜡状物分泌出薄薄一层后,那根根须就扭动着横向靠近薄膜的破损处磨蹭着,似乎想把那些分泌物敷在薄膜上一般。
蒙筝才不管这条根须想干什么,但根须的这种行为无意中将她半个身子都顶出了那个破洞。蒙筝眼前骤然一暗,就发现她上半身就穿过了那层膜进入到临近的一个洞穴中。她如今无暇细看,依靠下方透上来的光亮冲着面前的影子就抓,手里马上拽住了一根像是枯藤似的东西。
这根枯藤很是粗壮,蒙筝拽了下觉得能承住她的体重,手臂一弯将藤绕了一圈就扯住往上爬。她打小在山里玩耍,攀藤爬树的本事堪比山猴,卷住她的根须因着分泌物的原因变得湿滑,借着上窜的力道,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脱出了根须的桎梏。
蒙筝的脚刚越过那层膜,身体在空中就使劲荡了一下,找了个不透火光的地点滚了下去。身体落地蒙筝顺手摸了把地面,入手似石又似玉,硬邦邦冷冰冰的,上面还落着枯萎了的草或藤,不是泥地,但应该能受力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