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素荷轻吐一口气:“还好,没出错。”
“现在怎么办?”蓝醉后头,光线中洞那头仍是静水一片,丝毫看不出异样。
“总不能咱们扛着那条不知道是龙还是蛇的玩意打道回府吧?那东西死都死了又不值钱,能不能吃都是个问题。”
“你除了钱和吃,能想其他的吗?”白素荷用蔑视的眼神扫过蓝醉:“幻阵的效力在于入阵后产生的幻境,入阵前察觉了要破阵很简单。摆阵的东西是在水下,你们按照我说的位置把布阵的东西毁了,阵就算破了。”
论破阵蓝醉技不如人,纵使心中不愿也只能和容十三充当苦力下水充当破坏王。有人指点,按照方位下水,所谓的幻阵就变得不值一提。布阵物是一根根长约尺余手臂粗细的青铜杆子,零落歪斜的插在水底。这些杆子只是将石头凿出一个孔插入其中再用石头回填,紧实坚固。蓝醉若非刚才亲身体验,根本不相信这些短短的柱子就能把人活活困死在原地。
布阵的范围长有五十来米,蓝醉和容十三花了三四个小时才清理干净。三人小心顺着洞窟前进,到了底部发现一个腰身半人高的洞中洞,一半露在水面一半隐入水中,这洞中的空气只怕就来源于这个小小的洞中洞。
“刚才你打头,这次我先。”容十三把蓝醉推到一边,首先钻入洞中。
洞很矮,只能用跪爬的姿势前进。这又是半旱半水的洞穴,一不注意头就会埋进水里。他们不愿浪费氧气,都尽量把头抬高。蓝醉伸手尽量抓住露出水面的洞壁往前爬,洞壁上却长满青苔还满布黏糊液体,摸得蓝醉一阵阵恶心。
“这到底是什么洞啊,恶心死了。”蓝醉小声抱怨。
“那条水蚺的家。”白素荷在最后,冷淡回道。
“你怎么知道?”
“给。”白素荷拍拍蓝醉小腿,递过去一样东西,蓝醉接在手里湿哒哒软绵绵的,用电筒一照一团白花花的玩意,上面还布有黑色的大块斑点。
“白素荷!你把蛇蜕给我干什么!”
“你不是要钱,这么大的蛇蜕也挺值钱的。”
容十三在最前头听得无语,干脆不插手两个女人的战争,只是小心摸索。这洞穴也是满布人工痕迹,打磨得颇为平滑。电筒照在前方蜿蜒绵长,也不知有多长。
爬了至少有二三十分钟,容十三突然道:“到点了。”
“什么?”蓝醉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糯米土。”
蓝醉加紧爬了几步,向四周摸了摸,再把指尖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没错。”再用电筒一照:“和石头接得这么好?怎么做的?”
“说不准是座帝王墓。普通贵族怕是没这么大的手笔。”容十三从包里掏出一瓶醋:“喏,丫头,定位就交给你了。”
“不过去点?这才接缝,上去至多是墓道,离墓室远着呐。”
“不过去了,就这吧。”
“怎么?”
“那么大条蛇,什么都不吃怎么长这么大活这么久的。”容十三敲了敲头顶坚硬的土层:“这洞过去未必是什么好地方。我宁可去墓道拆机关,也没兴趣再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