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的言浔默默回头,她这个侄子只要一用这个语气说话,准没好事。
言浔背后有点冒冷汗,不知道这个小祖宗心虚的回答。
“呵呵,哪能呢,姑姑你我天天忙着呢,没空,没空,呵呵。”
言浔偷偷瞄了一下言放,阴沉的脸色一如既往,心里默默想着还是走为上计。
“既然大侄子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去工作了,等下回去给你带好吃的,那...我就先走啦!”
言浔正准备拔腿的时候。
身后言放慢条斯理,似抓住了某人致命弱点的优胜者语气开口。
“我听说最近我爸妈在忙着给你相亲?”
一句话成功的让言浔默默的把脚步收回来,转过身来陪笑。
“大侄子,有何吩咐?”
“哪敢吩咐您啊,我只是想和爸妈谈谈你最近时间比较充裕方便相亲的事谈一下而已,毕竟我也是为了您着想啊。”
语气依旧拿捏得十分到位,依旧让言浔不敢反抗。
言浔恨得牙痒痒,为什么她家的小侄子这么不听话,不就是他睡觉时三分钟一个电话而已嘛......
“哪里哪里,大侄子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你想知道的,你要的,姑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给你的都给你,呵呵。”
言浔确实是被逼着回来的,至于被逼着回来的原因就是她已经30岁了还没个着落,弄得家里的老哥老大嫂很着急,所以马不停蹄的给她安排相亲,她已经快被相亲逼疯了。
她本来就生性潇洒自由,但从小就是哥哥嫂嫂养她长大,言放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她和言放父亲相差十岁,从小就没少给言放父亲惹祸,不好意思拂了家里哥嫂的好心,一开始还是接受的,结果相亲无数回,遇到了无数奇葩男,硬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终于把这件事消停了会,结果这小祖宗就因为要他帮个忙就沉着脸,白疼了。但脸上不得装出一副我错了的表情。
“说吧,大侄子,你想要什么呀还是想知道什么呀。”
其实言放对他家姑姑也是很无语,从小就对他的美貌馋涎已久,从小就给他拍了无数黑照还差点忽悠他做她的模特,要不是仗着他爸妈宠着,他真的不忍了。
”姑姑你要是不忙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言浔两眼放光,对于能摆脱相亲已经是无所不用其及了。
“我要知道刚才那个女生你知道的所有的消息。”
“蒋恣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美人了,你有兴趣?”言浔拍照史上唯一一个即使拍到内存爆还忍不住拍的美人,光那张脸,虽然每次拍照不露全脸,令她颇为可惜。但是如果言浔是个男的,估计这辈子就不会看别的女人了。可惜她是个女的。
言放的忍耐力已经到极点,直接拿着手机就开始拨电话。
言浔正纳闷。
“你打电话给谁?”
“你哥。”即我爹。
言浔赶紧抢过言放的手机,摁下了挂断键。脸上堆着赔罪的笑,心里却是恨的牙痒痒。
”别啊,大侄子,你不就是想知道阿恣的事吗?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年轻人要沉得住气,消消气,消消气。“
言放淡淡的睨了言浔一眼。
言浔果断开启话痨模式,小祖宗惹不得惹不得。
————
言放有一瞬间的模糊,听完有关于她的描述。
没有至亲、被抛弃。
流落在外、独自生活。
打架滋事、监狱。
拒人千里、差点死掉。
完全没有一点亮色的词组,尽然是她过去生活的全部写照。
然后组成了现在这个目前看起来对别人没有杀伤力的蒋恣。
连监狱这种旁人不曾提及的,她都涉及甚深。
她笑起来眉眼应当是极好看的,当初是谁毁掉的。那个人死十遍都是应该的。
蒋恣啊,她是从黑暗里来的。这种人,不靠近,是最应该的。可是是上天让他对她忍不住好奇的,他陷进去了,不觉忏悔。
并且,以后也不会后悔。
后来,很多人都问,为什么你在那时候就认定蒋恣就是你要守护一生的人。
言放想了想,边苦笑但含着无限的温柔和宠溺。
难得回答道,知道什么是宿命吗?我最讨厌上天的安排之类的这种说法,我喜欢任何事都把握在我手里,不偏差毫厘,也从未体验过为一个人心烦,为一个人失去我的原则。
但是她,是我的命。唯一让我失控的,是遇到她。唯一让我想失控的,是深陷于她。此生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心软,只要是有关她的,我都会无原则的容忍和妥协。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占有欲到如此地步。从那时起,便觉悟,她是我的罂粟,最致命,也最让人心软的宝贝,不舍得,不能放下的,这一生,只此一人。
————
对啊,只为一人的心软,像罂粟,上瘾而不想戒,一生能有这样一次的放肆,只要是她,为什么不可以?
他想,有一天,能慢慢听蒋恣把这些说给他听。不过,后来,他如愿以偿了,却是以他最不想要的那种方式。他陪她的日子里,她的回忆还是带着咸咸的泪和弥漫的忧伤。但索性最后都圆满了。
”她过得很不好。“是陈述句。
”嗯,很可怜“。言浔想到蒋恣,也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知道了想知道的,还有最后一件事。
“把她拍过的所有杂志我都要一份,她的照片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