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可悲的是,西门操精心设下的局到头来还是落得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搅局的人会是十四妹。
听了西门操的一番忧语,庞斜凝眉一想,却不在乎,扬首道:“这个好办,我自有说辞,就跟他这么说,今天恰好本捕头路过破庙,发现了异常,所以就破门而入查探究竟,跟你西门公子没有任何关系,量他一个无赖也不敢多想。”
这时吴奇插口了,同样有所担忧:“小的也有点担心,毕竟这事……太巧了,就怕勾三皮不相信庞捕头你的话,仍然猜忌我家主子。”
庞斜一横眼:“就算被那个无赖看破又能怎样?不老实,老子就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转头就对西门操道:“西门公子不是想除掉勾三皮灭口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老子给他扣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管他娘的,一刀咔嚓了事。”
大螃蟹横劲上头,横行霸道,任谁也难以阻挡啊。
西门操见状轻摆着手,笑道:“不可,咱们都是知法懂法的人,不能栽赃陷害乱杀无辜啊,那样和杀猪的屠夫有何区别?”
没杀过猪的西门操比杀猪的屠夫还要令人憎恶。
这流氓出口闭口就是知法懂法,如果还有那么一点良心,为何不去当一个杀猪的屠夫。毕竟屠夫杀的是猪,做的也是合法的行当,可不像他暗地里做着谋人性命的罪恶勾当。
庞斜隐隐觉得西门操的话里有点不对味,莫非把自己比作了杀猪的屠夫?还别说,这大螃蟹身宽体胖满脸横肉的还真像个杀猪的,披着一身的官服也遮不住屠夫的气味。
不过这“大螃蟹”和西门操不是一般的交情,狼狈为奸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的情谊,自然不会在意西门操的话,便就回应道:“那就暂时留勾三皮一命?”
西门操点头道:“留他一命,这个人以后我还有用处。”
略一沉思,又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事后勾三皮多半会猜忌你我,有必要编个理由打消他的念头。庞捕头你回去就这么跟他说,就说你在城里巡差,偶然看到了吴奇所驾的马车里有异常,于是就一路跟踪到了庙里,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庞斜点头道:“这个借口也不错,合情合理,就这么说,请西门公子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妥,让勾三皮在咱们身上挑不出一点破绽。”
“那就有劳庞捕头了。”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庞斜满脸肉笑,说罢就立起身来拱手告别:“我这就返回衙门速速交代。”
“慢走。”西门操也不挽留,笑脸相送,一直将庞斜送出大门,这才和吴奇返回了客厅。
一脚踏进门来,吴奇就开口道:“恐怕庞捕头的话也不一定能打消勾三皮的猜疑……是不是让小的也去走一趟,比较妥当?”
西门操略一思:“不必,事情出了意外,勾三皮会来见咱们的,到时候再应付他也不迟。”
吴奇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说,转口道:“等勾三皮来了,就可以从他口里得知救走小老儿的那个人了,就是这厮坏了咱们的计划,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西门操目光却幽长起来,面向门外,幽幽地道:“只怕这个人是个鬼,勾三皮也未必看得清他的面孔。”
“鬼?”西门操出乎意料的一声令吴奇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心里有鬼的人,往往都会先想到鬼,这却是吴奇所想不到的。
吴奇心里也有鬼,可是想不到鬼,因为他是一个低智商的下人。
*
马路上,十四妹匆匆地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想着想着思绪就飞到了一个人身上。
小健哥。
最近这两天不知怎地,脑子里都是这臭小子的影子,无时无刻不缭绕在心头,就像嗡嗡的苍蝇一样绕在身边乱飞,挥之不来,驱之不去。
自从那一晚夜会小健哥,十四妹就有了这种飞蝇般的感觉。
那一夜,令十四妹终生难忘。
因为那一夜小健哥床上的表现太勇猛了,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体验,整整一晚上都沉浸在巨大的欢愉中,就算澎湃的心潮褪去,那种美妙的快感持续了好多天都是缭绕不散。若是稍加回味,心内春潮不禁地又泛动起来,忍不住地心烦意乱,胡思乱想。
这些日子,每每回想起那一夜的激魂荡魄,十四妹春情难耐,恨不得立时扎了翅膀飞到那一栋熟悉的二层小楼里,然后紧闭双眼分开双腿向大床上一躺。任凭死小健肆意蹂躏。
可是,十四妹忍住了。
自从那一夜至今,十四妹再未主动送上门去,女人的矜持心在作怪,想我堂堂的****大佬女每每深更半夜往男人家里钻算怎么回事?还有没有自尊了?要是传扬出去,还要不要脸了?就算偷会情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事后回想起来也觉得下贱羞耻。
十四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也难怪,作为女人天生的虚伪,加上身份地位的不一般,十四妹只能忍受着**的煎熬,尽量地在人前假装一本正经。
但凡女人大都如此,女人的虚伪其实是最悲哀的,明明喜欢一件事情,却要装出高尚的样子不屑一顾,拼命地压制自己的内心**,这样只不过是满足了自己一时的虚伪心,又得到了什么呢?
大胆地说出来,大胆地去做,大胆地去爱,勇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才是真诚勇敢的人。
小健哥就是这一类人,正是因为他的勇敢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