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房,一切准备妥当,气氛暖融融,四位大爷废话不说,当即甩手开战。
大家玩得是时下流行的掷骰子,这种玩法简单明了,出手疾速,见效飞,不用过多耗费精力,即可几把定乾坤,深受赌徒们喜爱。
各自坐好后,小甜妹从壁柜上取出竹筒一副骰子四粒,往八仙桌当中放好,大战随即开场。
首先要叫价,钱掌柜笑容可掬,对乔老板道“远来的是贵客,乔老板,您先请。”
乔老板大鼻孔嗤哼一声,豪迈道“一局一万两。”
众人都被他惊了一跳,钱掌柜皱皱眉头,解释道“乔老板一出手就来大的,果然身宽体胖,财大气粗,不愧是江浙第一富商,钱某望尘莫及呀。这一局一万两,我们还真没下过这么大的赌注,感觉有不自然,你看,乔老板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咱们把价码压低一下可好”
老鬼也上前帮腔道“乔老板,这里的玩法大叫价是三千两,您这一万两放佛天上打了个响雷,劈死人了。”
乔老板傲然道“我此次前来,随身只带了五万两零花钱,钱不多,就图个活,我这人性子急,和大家玩几局,咱们速战速决,把钱输光好,我就拍屁股走人。”
好大的口气,五万两钱还只是零花钱钱掌柜三人俱都暗吃一惊,久经赌场,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一夜狂输百万的也不鲜见,但张口就称五万两银子是零花钱的还是头一次遇见,何况五万两已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日输五万在赌坊里算得上是大手笔了,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应承,那时都向小健哥投来征询目光。
这不是刻意在大家面前显摆么,小健哥心中暗骂乔老板没素养,真他妈暴发户一个,不能被这家伙比了下去,当下面色平静,故作豪爽地道“五万两算什么,今天要玩就玩个痛,我随身带了六万两,就陪这位乔老板活活。”我真还比那乔老板多出一万两呢。
钱周二人见小健哥满不在乎,也不知这随身带来六万两是真是假,也不好当着二人的面推脱,省得没了面子,二人也是临安有名的大富豪,这几个钱还是不在话下的,于是也跟着一口应承。
乔老板咧嘴哈哈一笑“不过就是开心一下嘛,钱乃身外之物,本就是供人享乐之物,各位不必太在意了。”
说着抄起桌面上的那只竹筒当先掷骰,大手一划就将四粒骰子抓在手心投进竹筒,封好盖子,便举过头瞎摇起来,骰子在竹筒里咣当作响,随意摇了两三下便将竹筒倒扣在桌面上,接着大手将竹筒倒提起来,一连串的动作轻率随意,神态轻慢,放佛不是在赌博,而是在做游戏。
众人见他一副嬉戏之态,完全拿着输赢不当事,大觉此人果真傲慢之极。却见竹筒开出,四粒骰子花色散开,却是一一四红色,三黑色,一出手便摇出了个三红,这家伙神态轻率,运气却实在是好。小健哥三人暗自称羡之余,心中都是极为失落,各自心道这一局算是打水漂了。
今日玩法以摇出的花色多少定输赢,四粒骰子以掷出的红色颗粒多者为胜,黑者为负,相同色者以四粒骰子累计数多寡计胜负。一粒骰子呈六面体,只有一四是红色,其余四面各数均是黑色,乔老板此次摇出三个红粒一个黑粒,数相加虽不多,但花色上占尽上风,要知能摇出三个红的几率是相当低的,而摇出四个红的是罕见,这一局不出意外的话基本可以断言乔老板已提前锁定胜局。
众人只感希望渺茫,心灰意冷。第二个轮到钱掌柜掷骰,钱掌柜提起竹筒握在手心,心神不定,摇起来也没劲,口中念念有此,祈求好运来临,摇晃半天,方才紧闭双眼,不忍目睹地将竹筒猛扣桌面,那时双眼圆睁,大叫一声“开。”提起竹筒,本不大的吊三角眼睁得牛大一红还好,开门大吉,总算见红了,手气不算好也不太坏,稍稍松了口气。
下一个挨到小健哥了,小健哥自忖难赢,心态倒落得个自然,为了节约时间,轻摇两下便扣下了竹筒,这手气果然真背,开局竟不见红,四粒骰子全是一溜黑。
“完矣,惨乎。”小健哥暗叫一声,心情好不郁闷。
那钱掌柜见小健哥比自己运气还背,不由露出一丝奸笑。
后该再没心思看周员外掷骰子了,正在郁闷时,忽听周员外大大地叹息一声,小健哥不经意地扭头向桌面看去,登时身子如同被烧火棍子捅了一下,猛地弹跳了起来。
“耶。”
桌上的四粒骰子竟然也都是黑色,数为五二二三,与自己的五六三三比,自己加起来的数竟然比他还多,心情为之一振,总算没输到垫底。
第一把乔老板开门红,悉数将万两银子收入囊中,输家周员外小健哥钱掌柜三人按照输赢比例按631各出六千三千一千两将筹码拱手送了乔老板。
小健哥此次随身只携带了三千两银票,仅此一把就输了个精光。
喜洋洋靠上前来,将背包里的银票全数掏了出来,可怜地道“少爷,就这了,全都交代了”
好在这里有一个开钱庄兼放高利贷的钱掌柜,没钱可以和他借。这钱掌柜拥有临安大的钱庄,经营的业务遍及江浙两地,其中的一项很赚钱的业务就是为赌坊里的赌徒们放高利贷,此人为人虽是奸诈小气,但给赌徒们放起高利贷来却是格外的豪爽,所以每次前来赌玩,小健哥都不必携带大量现银,输了只管跟他借贷即可,以小健哥家门的实力和信